第88章 伟大航路第九天
马林梵多。
海军本部会议室里, 现任海军元帅战国、海军本部参谋长鹤中将、“海军英雄”卡普以及三大将――“赤犬”萨卡斯基、“黄猿”波鲁萨利诺、“青雉”库赞，如今海军本部的重量级人物再次齐聚一堂。
“……差不多就是这样。”波鲁萨利诺慢条斯理地总结完了自己在香波地群岛与果戈里短暂交手的经过，然后略一思索, 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个情报, “除此以外, 在‘魔术小丑’使用能力的时候, 老夫能够隐约感受到空间的波动。”
“魔术小丑”――这是海军为果戈里拟订的称号。
鹤中将听了这话, 若有所思：“说起来，那个‘魔术小丑’之前表现出来的类似言灵的能力, 实际上也可以通过对空间的操纵实现。”
“难道他是空间类别的恶魔果实能力者？”战国推测。
空间系可不好对付。
“只能说是疑似，就像之前推测的言灵，目前还没有肯定性的证据，但是……”鹤中将忍不住蹙了蹙眉，神情逐渐凝重起来，“如果‘魔术小丑’真的是空间类别的恶魔果实能力者，能够模拟出‘被砍成两段后起死回生’的画面，做到这种地步，说明对方已经把果实能力开发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想必已经实现了果实能力觉醒。”
战国没有说话, 但看他的神情显然是认可了鹤中将的判断。
会议室里的气氛逐渐沉重起来。
“不用那么紧张吧？说到底那个小家伙也没做什么坏事嘛。”卡普倒是不以为然, “不就是在香波地群岛释放了一批奴隶吗？当年费舍尔·泰格可是直接攻上了玛利乔亚……”
“卡普！”战国迅速打断了卡普无所顾忌的话, 没好气地说，“别总是那么口无遮拦！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批奴隶不是重点，关键在于对方挟持了天龙人。”
“什么口无遮拦？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卡普没心没肺地往嘴里塞了一个仙贝，“天龙人又没死成，不是已经放回来了嘛？”
“听你
的口气, 天龙人没死成，你还挺遗憾？”战国额角青筋跳动着，似乎恨不得把卡普提起来大力摇晃，好让他清醒一点，最终却还是压下了脾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虽说天龙人被救了回来，但是已经身受重伤，不能动弹，到现在还找不到原因，猜测是受‘魔术小丑’的恶魔果实能力影响。五老星震怒，接连打过来了好几个电话，催促海军尽快活捉‘魔术小丑’，解决天龙人不能动弹的问题。如果我们迟迟抓不到人，世界政府那边不好交差。”
战国心知卡普估计是指望不上了，于是一边陈述着捉拿“魔术小丑”任务的紧迫性，一边暗含期待地看向三大将。
“与正义为敌者，当诛！”萨卡斯基冷着一张脸，仿佛下一秒就要放出一个“流星火山”。
战国：“……”
萨卡斯基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正义观念太过极端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对萨卡斯基的工作狂属性有足够的了解，战国简直怀疑萨卡斯基是故意这么说好推掉这次任务。
“……世界政府那边已经交代了要活捉，活捉明白吗？”战国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算了，这次行动你别去了。”
萨卡斯基压了压帽檐，神态似乎更冷了：“我知道了。”
一旁的波鲁萨利诺吹了吹修好的指甲，发现战国向他看过来的目光，装模作样地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拖长了声音，委婉地表示自己的抗拒：“耶？不会又是老夫吧？可是，最近海军科学部队那边的任务也很繁重呢，还要配合贝加庞克博士关于‘和平主义者’的实验，恐怕忙不过来耶……况且，如果‘魔术小丑’真的已经实现了空间类别的恶魔果实能力觉醒，即使老夫拥有光的速度，也对空间的跳跃无能为力呢……诶，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好可怕啊……”
“……行了！”战国一听到波鲁萨利诺拖腔拖调的声音就心烦，“那你就好好配合贝加庞克博士的实验吧。这次活捉‘魔术小丑’的行动交给库赞负责，cp部门也会配合行动，五老星从cp9
临时调来一个空间类别的恶魔果实能力者，再带上祗园、加计，尽快把‘魔术小丑’抓回来，做得到吗？库赞……库赞！！！”
鹤中将循声望去：果不其然，库赞又在打瞌睡。
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呢。
鹤中将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啊啦啦，不要那么暴躁嘛，战国元帅。这次我可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思考而已。”库赞试图狡辩，随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放心好了，我会尽力的。”
“那你倒是给我打起精神来啊！”战国大声咆哮。
“是――”库赞的声音愈发有气无力。
战国血压直线上升，扫视会议室一圈，除了可靠的参谋长鹤中将能给他一点安慰，其余的……
……呵，这届海军根本带不起来。
退休，必须尽快退休！
作为为海军操碎了心的现任元帅，战国一脸深沉地想：决定了，到时候就提议库赞继任，一定要让这家伙尝尝他的老前辈曾经受过的罪……
冰冻果实能力者·库赞忽然打了个寒噤。
这感觉……
不妙！是谁想暗算他？
库赞警惕地环视一圈，然后困惑地挠了挠头：海军本部怎么会有人想暗算他呢？他的人缘一向不错啊……难道是萨卡斯基？可是，他最近好像没有得罪萨卡斯基吧？奇怪……
萨卡斯基冷漠地斜了库赞一眼，迅速收回目光，一脸不屑与之为伍的神情：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工作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哼。
萨卡斯基的这个眼神成功地被库赞接收到，并理解为“暗杀预告”……啊啦啦，开个玩笑，萨卡斯基对他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在他没有叛出海军的情况下，萨卡斯基还不至于干掉他。
……所以说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罪了萨卡斯基啊？
库赞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很快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果断放弃了思考。
……算了，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债多不压身，无所谓啦。
战国对于会议室里暗流涌动的气氛习以为
常，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宣布：“接下来是会议需要商讨的最后一件事，关于‘魔术小丑’的悬赏金额问题。我提议，将对‘魔术小丑’果戈里的悬赏金定为10亿贝利。”
“这个金额对于新人而言的确是高了一点，但是，‘魔术小丑’能在波鲁萨利诺面前从容退场，证明他的实力配得上这样的悬赏金。”鹤中将客观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我同意。”
“同意。”“附议。”“没意见。”
“耶……真是了不得啊，现在的年轻人……”离开会议室的时候，波鲁萨利诺忍不住同库赞感慨道，“老夫记得四皇big· mom海贼团的二把手夏洛特·卡塔库栗目前也才10亿5700万贝利，刚登场的新人就能有堪比四皇二把手的悬赏金，好可怕啊……如果没有挟持天龙人的话，说不定有机会被邀请成为七武海呢……”
“啊啦啦，说不定呢。”库赞懒洋洋地随口附和了一句。
可惜，即使是对于其他海贼来说称得上是莫大荣幸的王下七武海头衔，那个“魔术小丑”也根本不会在乎吧？
……哦，差点忘了，对方不一定是海贼，疑似革命军呢。
追逐自由的飞鸟吗？稍微有点好奇啊。
解救奴隶，不杀人……
这样的人真的算得上是恶徒吗？
正义，究竟什么样的正义才是对的呢？
库赞静静地望着远方的天空，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一时间让人猜不透他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莫比迪克号。
上了船，马尔科抱着梦野久作走在前面，那谬尔在后面招呼船员过去帮忙搬酒。
“哟，艾斯！”马尔科笑着冲躺在甲板上晒太阳的黑发青年打了个招呼。
“马尔科！”艾斯迅速把盖在脸上的帽子取了下来，挥着手，扬起笑脸，向马尔科看过去，忽然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有小孩了？！”
马尔科见状，忍不住笑了笑，无奈地解释：“你误会了，久作他不是……”
梦野久作忽然起了恶作剧
的心思，当即搂住马尔科的脖子，眼泪汪汪地打断了马尔科的话：“不要说了！欧多酱，你不要久作了吗？久作会乖乖的，久作会听话，你不要丢下久作不管，好不好？呜呜……”
马尔科顿时目瞪口呆：这小鬼，演技也太好了吧？
如果不是之前亲眼见过梦野久作在鱼人街变脸的画面，说不定就连马尔科自己都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个小孩。
马尔科看向艾斯，果然发现艾斯脸色都变了，此时正一脸谴责地看着他。
马尔科又好气又好笑，正要继续解释，就听艾斯深吸了一口气，大喊：“老爹――”
不远处，早已竖起耳朵听着动静的白胡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艾斯这小子，真是太不稳重了，这一看就是个误会，马尔科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马尔科怀里的漂亮小孩仰起头来冲着白胡子甜甜地笑着喊道：“欧吉酱~”
……马尔科怎么可能没有孩子？！这孩子一看就是马尔科的！没错！老子要当爷爷了！
白胡子坚定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欧多酱（爸爸），欧吉酱（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