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报复荣家
“你知道是谁？是不是荣王那个畜生！”小公主异常激动。
缘浅看着小公主，似是不解：“这位小……”缘浅打量着小姑娘，最后问了一句：“公子是何人？”
“放心，自己人，我妹妹。”我解释了一句，心中想着，这小公主对荣王杀妻之事，倒是认真的很，难道这当中还有隐情？
“你说你知道凶手是谁？”我询问。
缘浅这才继续道：“是如娘。”
“如娘？谁啊？”小公主疑惑地看向我。
这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听。
缘浅似是知道我们不晓得这号人物：“如娘是十年前朝暮楼的头牌，据说当时有一位官家子弟，对如娘许愿，待他战场立功后，便会回来为她赎身，娶她为妻。”
“官家子弟最是忌讳求娶青楼女子，就算是那官家子弟答应了，他家里的人也不会同意。”小公主一本正经的泼凉水。
好在缘浅也是个明白人，点头：“没错，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哪堪期许良人愿，只是徒增满心伤罢了。多情未必有如愿，更说世间多是寡情人。”
缘浅眸光暗下来，似是想到了伤心事。
我最是不会劝人，只得转移话题：“那这如娘现在在何处？”
“那位官有子弟功成名就之后便娶了当时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如娘伤心欲绝，妆就一身嫁衣，纵身便从朝暮楼上跳了下去。
头部着地，七窍流血，死不瞑目，自那之后，朝暮楼便有多名客人莫名而亡，其死状与如娘一般无二。
便有人传出如娘死后化作厉鬼，日日泣血，夜夜游荡呼喊，如遇薄情郎，必会手刃。”
“你的意思是说，是这死了的如娘杀了周灵敏？”
“不可能！”小公主气得直拍桌子：“如果说薄情，死的也应该是荣王，关薇薇什么事！”
每次说到周灵薇，小公主都十分激动：“你与周灵薇什么关系？我怎么感觉你很了解她？”
“我们是好朋友，当初听说她要嫁荣王的时候，我就不同意，果然让我说中了，这个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薇薇怎么会死在那种地方？！”越说越气，小公主瞪圆了眼：“反正我是不会信什么鬼神之说的，而且就算有鬼，那也应该是他小荣王死在前面！”
说完小公主就气呼呼的夺门而出。
我对缘浅提供的线索表示了感谢，也跟着她出了秦楼。
“你等等，跑什么呀？”我拉住乱跑的小公主，看了看周遭投过来异样的眼光，拉着她到了一处僻静点的摊子。
“坐这。”我指着旁边的凳子。
小公主看了看那有些发黑的长凳，没动。
还有洁癖？我从身上摸了块手帕给她垫上，她才不情不愿地坐下来。
“客官吃点啥？”摊主笑着过来问，我指了指锅里：“来碗馄饨。”
“好勒，稍等。”摊主笑应着去做馄饨。
小公主坐在那里噘着嘴，好像别人欠她八吊钱一般。
“我知道你是觉得你朋友死的冤枉，你想让荣王给她陪葬，但这事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我们得查。”我好言相劝。
但是这小公主却是认定了：“那个荣林根本就不是个东西，要死也该是他死！”
“两位是在说小荣王与那位丞相千金的事儿吗？”老板边揉面边好奇发问。
我忽然想到这市井之人或许知道的比我们多，便问：“老板知道内情？”
老板神秘地左右看了一圈儿，才小声道：“两位公子不知，好多人都传遍了，说是十年前的如娘要来报复他们荣家了，这周小姐只不过是如娘报复荣家的工具。”
“如娘报复荣家？”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当年如娘喜欢的就是荣王的老爹荣苛？”
这就有意思了。
“可不是，别看荣家现在这么风光，那是因为有个在宫里的女儿，这荣家早就败絮其内了。”老板鄙夷地摇着头，连他都看不起那种人。
我：“看来有必去趟朝暮楼了，老板你知道朝暮楼在哪儿吗？”
“往前走，走到路尽头，一有座破败的小楼，就是之前的朝暮楼了。自从死了几个人，那地儿是再没人敢去了。”老板可惜地叹了口气，似是还能看到之前风光。
“走。”我放了锭银子在桌上，拉起小公主起身正准备往朝暮楼去一看究竟，就被时小卫叫住了。
他一脸慌张地跑过来：“郡主，您快回去吧，苏将军发火了。”
“发火？他发什么火？”我有些不解，难道是我去青楼没叫他？他也不是这种人啊。
“今天叶小刀不是搬进咱们王府了吗？苏白将军也不知道在哪儿听说了这事儿，也过来了，在叶小刀院子里，正好看到了您让叶小刀拓的鞋印，当下就发飙了，说是要进宫见皇上呢，您快去看看吧。”时小卫飞快的说完。
小公主听得满脑子问号：“姐，他是在说什么鞋印？为什么苏白看到鞋印要去找皇帝哥哥？”
我心中正慌张被苏白发现了真相，听她问，只敷衍了一句“没事儿。”便抬脚就往王府跑。
时小卫知道事关重大，在后面拦下了小公主。
我一路飞奔回王府，到了叶小刀住的院子，此时叶小刀正拿着一把解剖刀对着一脸冷色的苏白。
苏白手里拎着一个泥模，是个鞋印的样子。
“郡主？”见我回来，叶小刀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拦不住了。”
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去，叶小刀一看不用在苏白的威压下受罪，连忙跑了出去，此时如果放只兔子和他比赛，兔子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转脸看到苏白黑着的脸，我扯了个笑：“好巧啊。”
“巧吗？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知道幽灵信的凶手不是王觅，还要结案？”苏白抬起中的鞋模，我都能想象，如果这东西不是泥做的易碎，这家伙就扔我脑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