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五个证人
离开池中木屋后，我们乘着小船渡过了莲花池。
这次撑船的还是李捕，速度依然缓慢。
我看着船沿下方浅浅的水线，一股异样在心中油然而生。
昨晚不是暴雨嘛？为啥莲花池的水位还那么低呢？
不容我细想，船只已经到达岸边。
上岸后，我们朝禅房走去。
三个证人正在禅房等着我们。
又是经典三选一的，这几乎是所有侦探小说常用的剧情，我穿越后遇到的几乎也是三选一的案件，周家庄的案件、珍宝斋案件、猫家长案件，都是三选一的案件。
对此我还算比较熟练，比较有经验了。
谁知进入禅房时，我傻眼了。
三男两女坐在禅房内紧张的注视着我们。
啥情况？不是三个目击证人嘛？咋一下子出了五个，然后这禅院不是和尚庙嘛，咋会有女的？
我不解的看着李捕，林笑天也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捕，“李捕，这几位是……？”
“总捕头，这三位是惠阳法师的弟子，净空、净能、净心三位师傅，这两位姑娘是近期来莲花禅院祈福的信众，因为案发时她们两也在现场，所以我特意留下了她们。”李捕指着五人介绍。
我正想开口，一股细微的香味飘进了我鼻子。
这味道？究竟是谁身上的味道？
这就是惠阳法师口中的香味，这会是凶手的味道吗？
味道很细微，若有若无的，根本无法确认是从谁的身上飘出来的。
当然我可靠近点对着几人嗅一嗅，前提是我的不介意被人当成狗。
好吧，我很在意。
“关于惠阳法师遇害一事，各位，我咨询一些问题。”我看着眼前这五个人。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和尚打扮的男子警惕的看着我。
也难怪他这样，毕竟我没穿捕快服，我也不是捕快，压根没有询问他们的权利。
“这位是陈默陈公子，是一名侦探，是我们龙山衙门的邀请过来协助破案的，请大家多多配合！”林笑天用他那中气十足的语气，给我正名。
好吧，协助，是不是应该报酬呢？
闻言那五人纷纷点点头。
“李捕快，麻烦您帮忙安排一下，我需要单独跟他们谈谈。”
“是！”
李捕做事很利索，很快就安排一个房间给我做口供房。
第一位进来的是一名身材微胖的和尚，也是刚刚质疑我身份的那个。
“这位师傅怎么称呼？”我笑着向他点点头。
“小僧净空，是惠阳法师的弟子。”微胖和尚双手合十道。
“净空大师有礼，请问贵寺有多少弟子，为何今日只有你们三人？”我没有第一时间问案件相关的问题，这也让净空有些诧异。
“陈施主，闭寺弟子有十余人，因为适逢惠阳法师静修值日人，其余弟子被安排外出化缘，只留下小僧两人在寺内侍候师傅。”
“他们是几时出去化缘的，一般几时回来？”
净空皱了皱眉，估计是没想到我还在问这些与案件无关的问题。
我挑挑眉，示意他回答。
我之所以先问这些无关要紧的问题，是因为如果他们有意隐瞒真相，一定会提前在心里想好相关问题的答案，而忽略了一些无关要紧的事，从这些无关要紧的事，我们就可以推断对方是否在撒谎。
例如你要问某人昨晚去了哪里，就可以先问他一些无关要紧的事，然后再切入主题。
净空停了一下，平静的说：“他们是在我师傅进入木屋后启程的，为期七天，还有四天回来。”
“哦，明白，刚刚那两位姑娘是什么人？”
净空又一愣，“她们是来寺里祈福的，每月十五来祈福，一般两到三天便会离开。”
“这期间一直住在寺里吗？”
“是，寺里有供香客借宿的厢房。”
“不会不方便嘛？”
“这……出家人四大皆空，男女众生平等。”后面几个字，他提高了声调。
男女众生平等？为啥要在这句话提高声调呢？
“那晚你看到了什么？”我话题一转，问起了案件的事？
“一个黑衣人从师傅静修的木屋那边快速的跑到岸边，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木屋到岸边之间是莲花池，黑衣人为什么可以在水上跑？”
“这个小僧也不知道。”
“当时你们有去木屋那边嘛？”
“没有，小僧等人看到凶器和师傅的佛珠，所以认为他遇害了。”
“认为他遇害了？万一他当时还没遇害，只是受伤而已呢？你们过去看看，或者还可以救他？”
净空沉默了一阵，接着说道：“其实当时贫僧也想过去看看，有人提议尽快去报官，所以就先行离开了。”
“谁提议的？”
“不知道，当年很混乱，天开始下起来雨。”
“你去报的官？”
“是的。”净空点点头。
“案发时你在干嘛？”
“贫僧跟净能在巡逻。”
“看到黑衣人后时现场还有谁？”
“这个……”净空回想了一下，接着说，“黑衣人消失后，净心出现，然后叶施主也出现了，后来李施主也出现。”
他口中的叶施主和李施主应该就是那两位姑娘。
“明白！”我站起身，走道净空身后，然后俯下身靠近他，“对了，净空师傅，你刚刚说留下你们两人服侍惠阳法师，可现场不是有三位大师嘛？”
我靠近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闻一闻他是否有那股香味。
他身上没有那股香味。
“原本是小僧和净能留在寺内服侍惠阳法师，净心去化缘，可是净心又突然身体不适，回来了。”
“哦，原来如此，在下也问得差不多了，如果再有其他问题，我再向大师请教，谢谢！”
“阿弥陀佛，原”净空离开了“口供房。”
接着我用相同的方式盘问了净能，答案基本与净空的一致。
净空身上也没有香味。
其实净空净能根本不可能是凶手，案发他俩在一起，压根无法作案，除非是共同作案，但是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现在有可能作案的就只有净心和那两位姑娘，当然也不排除是寺外的其他人作案，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凶手一定在寺内，而且就在最后这三个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