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那个表情啊,一瞬间变得精彩纷呈,先是震惊,后是委屈,再后来居然老泪纵横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爷啊,您是不知道那姑娘有多奸诈啊,刚开始的时候,她说老奴的铺子这么便宜,肯定有问题,又说怎么怎么不对劲不合理,老奴眼瞅着她要走,心想这任务指定完不成了,怕无法和您交代,于是心一横,就把这价格降了一千两,想着如果她这个价格还不要,那老奴也算尽了力了,哪想到这姑娘不傻啊,老奴瞧着,她指定在等这句话呢,因为老奴刚说完这话,她扭头就把两千两拍在了桌子上,还催着老奴去过户,您说这,这……,”
炎清听完哂笑出声:“所以呢?这一千两银子的差价,你打算让爷出了?”
掌柜虽然没说话,可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甚至还委委屈屈的诉苦。
“咱的金铺生意多好啊,那来打造首饰的人络绎不绝,这么好的铺子,您说让搬就给搬了,搬了就搬了吧,还贱卖掉,老奴的心都在滴血啊,现在咱的铺子从长安街挪到长福街,这生意注定要一落千丈啊,爷啊,您知道那姑娘用咱们店那么好的装潢做什么吗?”
炎清原本已经揉着太阳穴开始不耐烦了,听到这话,立即转头:“是不是开酒楼?”
掌柜的自嘲一声,“呵呵,要是开酒楼倒好了,人家开的是面馆,面馆,就小作坊那种苍蝇馆,您说说,这不是大材小用吗?那么好的地段,她居然卖面?能在这条街上开铺子的,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的权势?她可倒好,居然跑过去卖平头老百姓才吃的面食,这不是浪费爷的好心好意吗?”
哪里想到,炎清一听说是开面馆的,眼里似乎有小火苗在跳动。
“不管她开什么馆子,只要让爷有吃饭的地方就成,你别小看了这丫头做饭的本事儿,信不信,她就算是卖最便宜的面,也能卖出这条街的独一无二。”
掌柜的哪里知道炎清和小渔之间的缘分,他只当是自家爷看惯了京城里的这些莺莺燕燕,想要找个农家女换换口味儿呢,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家女能让自家爷投入这么大的精力和财力,也实属罕见。
掌柜的无言以对,莫名的觉得自家爷有些走火入魔,想着还是尽快离开的好,省的他记起那一千两银子。
结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因为他刚行礼退下,还没走到门口,却听炎清嘟囔一句。
“那一千两从你的月钱里扣,任务没完成还想投机取巧?爷说的三千,你变两千,也好意思?”
掌柜的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个屁股蹲,炎清才不管他怎么嚎呢,直接揉了揉耳朵往后院走去。
反观小渔这边,买了铺子,心情极好的赶着马车往郊外走,一边走一边想着给自己的小店取个什么名字好。
铺子有了,接下来就是做招牌,招牌做好,再买点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就能做面了。
那么,既然是要做面,就得做出当地的特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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