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辞别,失踪
一天后。
参赛队伍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在各自的客栈中休息。
夙君拿到了沧渊学院的免试庚牌,宁千境也不例外。
夙怀客栈。
“距沧渊学院招生还有四个月,你打算就待在这东荧吗?”宁千境状若无意地询问:“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西漠玩玩儿?”
云千梦眼睛一亮,拉着夙君的手兴奋异常:“是啊是啊,君君妹妹你还有四个月就要去中州了,到时候我想见你都不一定能见得到!”
“反正以你的实力,早就达到这东荧皇家学院的毕业标准了,还不如趁这几个月好好放松一下!”
夙君失笑:“我还有事要处理。”
这炼丹大会已结束,她的目的也已达到,她想着先去学院找陈长老辞行,再去皇庭寻被禁足的顾泠晚,至于剩下的时间,自然是要来修炼的。
毕竟这近一月,她不是御兽就是炼丹,对于修灵荒废已久,照她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沧澜?
她轻叹,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
云千梦闻言嘴一瘪:“我不管我不管,若你不与我回西漠,那我也不走了!”
与其回去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还不如就留在东荧陪她的君君妹妹呢!
夙君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到底是心下一软。不过就在此时——
“反正时间还长,我们可以等你将事情处理完,到时候再去西漠做客也不迟。”
宁千境语气轻飘飘的,好似真的只是为她着想的提议。
夙君没忍住狐疑地望了过去,对上了对方含笑且坦荡的视线。
她怎么感觉对方是一门心思的要将自己拉去西漠?他有什么企图?
不等夙君多想,就感觉袖上传来了一阵拉力,转眼是云千梦用她那小鹿般无辜又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
“君君妹妹,你就答应我们吧好不好嘛~”语气中三分恳求,三分撒娇。
“咳咳。”夙君一噎,终究是抵挡不了她的这副模样
“好。”她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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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荧皇家学院。
云千梦说既然有一段时间要留在东荧,住客栈还不如去夙家拜访,还可以顺便看看夙君从小生活的环境。
夙君自是没理由拒绝。
于是便留她兄妹二人先整理整理东西,自己先来向陈长老辞行,晚些时候再汇合。
御兽院。
陈长老并不难寻,仍旧在御兽场躺着指点学员御兽。她一进来,便有所感地直起了身。
“陈长老。”
虽然自夙君准备炼丹大会以来,与陈长老就很少见面,但现下相见,陈长老面上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眼中的满意也是不加掩饰。
“丫头回来了!”他站了起来,有些兴奋:“拿了第一啊!真给我们御兽院长脸!”
比赛虽是昨天结束的,但黄老头连夜就回学院报了喜,他当然第一时间就听说了!
虽然丫头参加的是炼丹大会,但架不住她是御兽院的人啊!一想到今日来时,路上那来自其他几院的羡慕嫉妒的目光,他就有些飘飘然
“怎么了?一脸严肃?”
陈长老见眼前女子并未展露笑颜,而是用一种认真的目光注视他
他心下一个咯噔,笑容收敛了几分。
夙君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次拱手:“学生是来向长老辞行的。”
她撇去一些细枝末节,只将自己进入学院是为去中州的事告诉了对方。
虽比原先的预想提前了数月,但她的目的已达到,再留在学院也没什么意义了。
陈长老听完后,面上倒是比她猜想的更为平静。
他只轻叹:“早知你非池中之物,却没想到你我的师生缘竟这么浅。”
他并不意外,毕竟就在一个半月前,对方第一次踏进这御兽院之时,自己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罢了。
他摆了摆手:“你虽达到了学院的毕业要求,但这毕业考核却是半年举行一次,就是老夫也不能破例。”
“不过倒是可以给你算告假,等三个月后来参加考核便可。”
夙君闻言轻敛眉目:“如此多谢长老。”
她顿了顿,还是抬眼:“纵然缘分再浅,您的教导学生也不会忘记。”
他们虽只有一个多月的师生情分,但对方对她的关爱及照顾,以及于御兽上的指点却是实打实的,她自会珍藏于心。
若往后山高水远,只望彼此珍重。
“害!又不是生离死别,就算你去了中州,难不成你日后还不回来了?整这么伤感做什么!”
陈长老打着哈哈,不自然的撇过了头。
但他眼尾的那一抹红,却还是让夙君眼尖地捕捉到了。
“长老说的是。”夙君浅笑,良久郑重地弯下了腰:“长老保重,三月后再见。”
辞别了陈长老后,夙君便想离开了。
她没有再跟程远及韩羽等人道别,一是如陈长老所说,她三月后还得回来参加考核呢,又不是见不到了!
二是他们虽称自己一声师姐,也曾一起经历过考验,但于夙君而言,终究是这短暂一程的过客罢了,她会怀念,却不会为此停留。
夙君抬头,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学院的空气,随后脚步未顿地往外走去。
夙怀客栈。
夙君刚回来,便看到了等候在此的楚心音。
“心音师姐?”
她不是昨日就回皇庭了吗?自己本来想过两日去寻顾泠晚时再与对方告别,怎么竟是她先找到了这儿?
楚心音见她回来,神情有些凝重地将手上之物递了过去。
“这是三妹给你的。”
夙君垂眼接过,是一封信。
她眸色渐沉,不明白顾泠晚有何事需托人给她带信?
就在她打开细看之时,楚心音接着说:“昨日我回去之时,派去护卫三妹的亲卫来禀,她已失踪了数天”
她顿了顿:“这是三妹的侍女托他交予我,委托我转交给你的,想来应是自己离开”
楚心音看了看对方拧起的眉,斟酌着又开口:“此事除我与亲卫外无人知晓,不声张的话想来父皇一时半会儿也察觉不到。”
“但也难保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