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体爆发
台下领导和部分师生已经从正门逃离。
反应慢半拍的工作人员和同学一看情况不妙,都拥挤在正门前。
人越聚越多,摔倒的人被众人在脚下踩来踩去。
身旁的人可能下一秒就会变成病体,礼堂门口顿时像一锅煮熟的饺子,密密麻麻,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更没有退路,恐惧蔓延全身。
仅过了一两分钟,病体就比人多了几倍,场面一度混乱。
谢牧川像离了弦的火箭朝苏心语跑来,在迈上台阶时被侧面扑来的病体纠缠,他急忙闪身躲避。
病体左肩向下耷拉着,脸上一块肉向外翻出,挂在嘴角,病体用舌头将肉舔到嘴里,用力的嚼着。
病体把自己的肉吃了,只剩几根白骨,他嘴角混合着血水,侧身再次扑过去。
谢牧川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锤子,右臂用力一挥,病体的头和身子分了家。
台上,苏心语和张桐雪合力把一个病体打倒,躲在角落里,脱掉碍事的长裙。
张桐雪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口痰,上不去下不了,一张嘴低吼声从她喉咙里传了出来。
她把苏心语压在身下,四颗獠牙停在离苏心语脖子两厘米之处。
苏心语一只手掐着她脖子,一只手顶着她额头,在她耳边喊道:“张桐雪,你清醒点!”
苏心语拼尽全力一个翻身,反压住她。
此时张桐雪已经失去了意识,唯有肉香味才是她的追求,她把头左右晃动,寻找可以下口的地方。
谢牧川上来就是一脚飞踢,张桐雪歪斜倒地,身体在地面上滑行飞出,撞在墙上。
他把苏心语从地上拽起,环扫周围的情况,几个病体歪歪扭扭的朝他们走来。
谢牧川鼻尖上冒了一层细汗,一颗心砰砰的跳着,他舔了舔嘴唇,拽着苏心语朝后门狂奔。
跑了一段,苏心语停了下来,问道:桐雪怎么办?
谢牧川不知如何回答,忙换了个话题,说道:“宝宝,人家真的好怕怕,快来安慰我,好不好~”谢牧川回手一锤,打爆一个满嘴是血的病体。
“人家手都打痛,要呼呼~蹲下。”他张开五指把苏心语的头往下按,苏心语顺势蹲下。
谢牧川抬起手臂,从左往右滑动,“砰砰”连着两个病体倒地不动。
苏心语透过他胯下看到十几个病体朝他们走来,颤抖的说道:“后——后边……”
谢牧川扭头一看,暗骂了一句,拽起她就跑。
这时,从拐角处跑来几个人,谢牧川听到声音举起锤子就要打,来人捂着头哭着说:“大哥,别打,自己人。”
谢牧川放下手臂,冷眸微闪,不理会几个人,搀扶着疯狂喘息的苏心语继续跑,只是放慢了速度。
礼堂后门被铁锁锁住,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个人满脸的绝望,哭声喊声震耳欲聋。
离他们最近的病体大概有七八米的距离,谢牧川让苏心语贴着墙站。
苏心语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抿着嘴,望着他不说话。
谢牧川揉了揉她的头发,冷肃的眼眸,瞬时温软下来。
谢牧川对哭喊的人呵斥道:“闭嘴”,完全没有耐心,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更没有丝毫的暖意。
哭喊声立马停止了,他们一致认为,病体比谢牧川温柔多了。
谢牧川对着锁狠狠地砸。丧尸将近了,才把锁砸开。
跟来的人,争抢着上前开门。铺天盖地乌鸦如同开了闸的水,往礼堂里飞。
谢牧川脱下外套,盖住头,把苏心语护在身下,又开始了碎碎念:“我好怕怕,求安慰。”
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苏心语在他腰间捏了一把,低声说道:“闭嘴!”
“好嘞”谢牧川愉快的答应。
在电视节目中,专家说乌鸦嗅觉非常灵敏,之所以盘旋在上空,是发现了它们赖以生存的食物,原来这些食物就是死去的人和病体。
追上来的病体暂时被乌鸦缠住,两人贴着墙边溜出礼堂。
太安静了,谢牧川皱着眉,直视前方,蹑手蹑脚往前走,全身戒备。
苏心语小声问道:“去哪?”
“回家,现在去停车场开车。”谢牧川探出头看了眼主路,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就觉得不对劲,在地下室存了不少食物。”
谢牧川温和一笑,双唇扬起微小的弧度,扬着得意的脸儿,一副想要被夸奖的样子。
一个女生被两只病体撕扯着,惨叫声和血腥味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病体。
主路上游荡着数不清的病体,这条路即使拼了命也逃不出去,只能尝试从后方杀出一条路。
谢牧川把锤子递给苏心语,嘱咐着:“跟紧我,看见病体什么都别想,直接给他一锤子,记住一定要打头。”
苏心语紧张的咽着口水,盯着走在前边的谢牧川,只见他180度飞身旋转,攥紧双拳,迅速出击,病体往后退了几步,仰面倒地不动,紧接着,一个飞腿又撂倒一个,得意的回头比了一个“耶”。
苏心语握着锤子的手逐渐发白,迟迟不敢下手。
谢牧川此时被三个病体围攻,他喘着气,速度明显下降了,还不忘喊:“哇哦,我不要死,我还没亲过心语宝宝。”
苏心语不合时宜的笑了出来,心里的恐惧感也消退了几分,她闭上眼睛,默数一二三,轮上锤子和谢牧川并排战斗。
四周的病体依旧是只多不少。
教学楼主楼循环播放着广播:“圣德学院出现不明传染病,主要症状眼睛血红,肢体扭曲,见人就咬,请大家迅速找到躲避场所,切记,不要离开圣德学院,把风险降到最低。”
病体听到广播的声音,统一转变方向,摇摇晃晃向教学楼主楼走去。
谢牧川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嘴唇干的爆皮,夺过锤子拼尽全力连暴几个病体的头,拽着苏心语的胳膊朝教学楼对面方向跑。
谢牧川声音嘶哑,说道:“停车场在教学楼主楼旁,现在过去等于送死,最近的地方就是你宿舍,再坚持一下。”
苏心语累的两眼冒金星,嗓子火辣辣的疼说不出话,用力握紧他的手,算是给他回答。
两人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