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日快乐
一阵咕噜噜的响声从祝空的肚子中发出，这些天他一直处于饥饿状态，他的身体对于食物是排斥的，从没有过这样的反应。
吞咽了一口分泌出来的唾液，祝空避开明显的霉菌咬了一口。
因为霉菌而变质的味道在祝空的口中散发出别样的美味。
那是一种独特的味道，与任何味道都不具有相似性。
一口咽下后更加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求。
顾不上那些霉斑，祝空大口将巴掌大的面包三两下塞进肚子里。
食物所带来的能量补充是营养液无法替代的。
那些恍惚的光晕与晃动也逐渐从祝空的视线中消失，源源不断滋生的恐惧感也随着体力的补充而消散了许多。
冷静下来后，祝空开始研究食物与水。
最后一个面包祝空不打算急着吃：“看着上面生长的灰绿色霉菌，我心中还是有些排斥的，但是一想到它的味道……”
祝空猛地坐起身子：“改变了面包味道的东西是上面长出来的这些霉菌。”
将面包撕开，祝空捻了些许霉菌，果不其然，是丝状的，沾水后颜色变深就成了黑色。
凑近鼻尖，一股香气淡淡传出，他能吃下食物的秘密就是这个！
只添加菌丝还不行，必须要等菌丝遍布这个食物，而水只需要像泡茶一样，等待片刻就可以喝。
祝空不敢再乱动剩下的菌斑，小心的将面包装好，塞进背包中。
卫生间里也传出了细微的动静，祝空起身走去。
白皙光滑的皮肤从血面上浮出，羊和的头也探出来，清澈光亮的眼睛看着进来的祝空。
不到半个小时，羊和残缺的身体已经重新长了出来，新生的皮肤美丽脆弱，祝空也是头一次正面认真看羊和的长相。
挺不错的，跟个俊俏娘们似的。
放外面应该有不少女大学生喜欢。
祝空从洗手柜里拿出干净的白色浴巾递给他，羊和没接，还是看着他：“肌肉新长出来，还不够结实，我不能使劲，大概再等二十分钟就好了。”
祝空将浴巾搭在了洗手盆上，他从浴缸里一伸手就能够到。
他想问问羊和那些霉菌是什么东西，一阵敲门声响起。
隔着厚厚的门板传到屋内演变出几分模糊虚幻。
祝空寻问看向羊和，看他的表情，这种情况出现在栖仙公寓中很不正常。
格外厚重的大门似乎为了结实程度并没有预留安装猫眼的孔隙，“敢堂而皇之的来敲门，是知道羊和受重伤所以来趁火打劫的吗。”
除了几下敲门声，外面没有多余的动静，祝空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开门对方已经离开了。
“您好，我是203的邻居，我们可以互相认识一下。”听起来是一个青年的声音，平和清脆，语气非常有礼貌。
在栖仙公寓中祝空处处谨慎到极点，手已经摸上了背包外侧的匕首：“不好意思，现在不太方便。”
门外的人并没有生气：“好吧，如果什么时候方便了可以来203做客，九点到二十四点我都在。”
“九点到二十四点，描述时间的方式很奇怪，大多数人更习惯把正午和午夜都叫做十二点，而且他好像很确定我一定会去203拜访他。”
“是预测，还是威胁？”紧握着匕首的手松开，他出了不少汗，整个手掌又湿又热。
他对栖仙公寓的恐惧还是远超于他自己所认为的程度。
耳朵紧贴在门板上，并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而有一阵逐渐远去的粘滑声音。
就像粘液在地面碾过的声音，对方似乎并不是人，又或者是有怪物经过了走廊，像躲在公寓楼梯上捉迷藏的怪脑袋一样。
羊和已经在卫生间里叫他了，祝空把背包放在沙发上。
“不要随便和他们交流，住在这里的都不是人，虽然我租下了这间公寓，但不代表我们就是友好的邻居关系。”
羊和从浴缸中起身，露出大片新生出的皮肤，他现在依旧很虚弱，祝空帮他简单擦拭了一下四肢，剩下的直接用浴巾包起来。
“卧室里有干净的衣服，谢谢你，我自己走就行。”羊和拨开祝空搀扶他的手，走了两步摇摇欲坠，光是出浴室这两步路就让他走出了一种千山万水的感觉。
本着人道主义的同情心，祝空直接伸手将人抱了起来，虽然骨头和皮肉都已经长了出来，但重量也没有太大变化，祝空觉得应该是肌肉密度的原因。
“刚才是203的邻居，让我们去拜访他。”黑色的木质衣柜中能穿的衣服就两身，黑色衬衫，长裤。
祝空帮忙给羊和一件件套上，这时候的羊和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帅哥，还有几分年轻教授的气质。
象征编制内身份的黑色风衣就只有一件，这时候也没法清洗，就简单擦了擦，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血腥残忍的气息。
穿上后能将人的气质完全改变，如果在现有世纪里穿上，绝对会被警方重点关照，毕竟上面沾染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的血肉。
收拾好后，羊和重重喘了一口气。
祝空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得到解答，而有些问题注定是追寻不到源头的，羊和坐在床上摩挲了一下指尖：“那个外形酷似婴儿的东西叫做鬼胎神，也是因为它我才能租下这间公寓。”
而超出精神承受阈值的供能物又在继续扭曲着他，他现在和竺心远是一个情况，都在朝着畸形体的方向变化，但他的阈值较高，所以状况比竺心远好。”
按照羊和的解释，栖仙公寓是专门供这些畸形体居住的区域，除了最外围的大面积树林外，栖仙公寓是最危险的区域。
鬼胎神则是一种类似于诅咒寄生的存在，在羊和的精神承受阈值突破到一定程度后，他的身体开始根据外界环境中精神供能物的部分特性产生了变化。
“这种变化的确符合常规人群变化特征，羊和的精神承受阈值高于常人，但他无法与精神供能物产生链接，因此无法创造出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