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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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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过后,圣上下令迁宫九成宫避暑。

    中朝留守的还是中书省相公王阳,其余三省六部属官留守的随行的瞬间在朝堂这座巨大的机器齿轮上各就各位。

    东宫随行的人比往年要多,毕竟今年正妃侧妃都全了,品阶微差的昭仪和良娣也在其中。

    左佳慧自请要和云昭仪共居,被太子妃以地位不配为由拒绝,气地她险些在堂中扑上去生吃太子妃。

    陆霜云拽了她手腕,主动请告要与慧良娣同出一殿。

    王昭芸自然不会放过这样送上门的好机会,将最僻静的蓬莱洲

    分作两人的住所。

    蓬莱洲名字带洲,自然是因为此地四面环水,是一座小岛,岛上除了正殿侧殿并几间耳房,再无其他。素来只有洒扫值守的宫人。

    说清净凉爽也确实,不过幽僻冷清似乎更合适些。

    陆霜云安慰过一脸愧疚的左佳慧,见秋露她们已经开始整装行李,嘱咐了几件精细物品。

    蓬莱洲冷僻,但若是自己住了,九成宫的小太监们不会不尽心。毕竟她如今已经投靠到这位大公公门下了。

    若是连点小恩惠都舍不得,郑公公也别妄想别的东西了。

    万事具备,一切只待吉时到,栖琅阁一行出发就好。

    出乎陆霜云意料的是,这一次崔侧妃竟然不随行,据说是贴身伺候的宫女出了痘,不知晓轻重竟然还沾染了侧妃的小衣。然后崔侧妃就中招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陆霜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是瞧着兴冲冲进来的某人头上有点绿。

    东宫其他贵主自然是乐得崔氏不随行,其中以太子妃王昭芸为首,毕竟她自己不没承宠,自然不会乐得叫崔氏受宠。

    说不准所谓的出痘宫女都是太子妃的手笔。

    但陆霜云并不觉得崔氏是个昏脑子的,只怕是顺水推舟。

    郑公公听闻她乐意投效,故而说了一间秘密事儿作为礼物——崔氏同王家二朗在宫外是便有了首尾。

    也不知崔家或者是太后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避过宫中女官的查验,将人以完璧之名送进来。

    东宫顶在天上的主子都跟着太子去了九成宫,留在皇城中的崔氏便是地位最高的主子。

    说不得连宫务都要交到她手上。到时候岂不是想见谁就见谁?

    她出神地想着事情,没留神胸前的衣襟已经被纠扯不像样子,油温热的吸吮的动静传来,她低头看一眼,顿时在登徒子肩侧善了一巴掌。

    “天儿还没黑呢。”

    谢玄缠绵地闻了几下,只好坐正,看她将春色藏起,不情愿道:“鸣玉,你难道不思念我嘛?”

    就连他做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在神游什么。

    陆霜云安抚地在他脑门上一大口吧唧,“想,想死你了。”

    而后起身吩咐林姑姑准备热水。

    大夏天,他一身细汗,睡下必定不舒服。

    很容易满足的太子亦步亦趋,乖巧地跟在她身后进了耳房,内里宫婢已经被遣出去,他拽了人非要她伺候。

    陆霜云只好作陪,手中拿着湿帕子擦过他肩头,努力忽视他几乎要剥光她衣服的目光,分散他注意,“你知道崔侧妃不随行九成宫的事情嘛?”

    她猫抓一样的力气根本就在撩逗地自己更心热,谢玄大掌摸向她脸侧,应付道:“医官看过,崔氏身上染了痘,易传人,不适宜随驾同去。”

    掌下肌肤柔腻光滑,他眸色深了几分,正欲拽人进来,来一场蓄谋已久的‘鸳鸯戏水’。却听——

    “殿下,崔氏给你戴了绿帽子。”

    死寂。

    什么旖旎心思都被卡在当中,谢玄瞪大眼睛,“崔氏给我戴了绿帽子???”

    陆霜云点头,“崔氏和别的男人共寝过。”

    “崔氏和别的男人共寝过???”

    其实没必要遮掩,陆霜云道:“崔氏和王家二朗早有首尾。”

    “崔氏和王家二朗早有首尾???”

    陆霜云看他,“你能不能不要重复我的话?”

    谢玄:“我没有重复你的话。”他只是太惊讶了。

    他接过巾帕擦了把脸,“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怀疑这事儿的真假,她说的,不会有假。现在最关键是她知道的渠道,如果有差漏,自己也好收尾。

    “是郑公公遣小贵子说的。”

    郑敏?这老狗明知道崔氏有问题,还任由那脏东西进来。

    他手下的司礼监不是上达天听嘛,这样混淆皇家血脉的杀头罪孽竟然也敢藏起来。

    一想就更深了,郑敏不忌讳皇家血脉,随崔氏折腾,岂不是存了捏着把柄以待后日?

    再想到送来的那颗所谓的蜀中药。

    他看了一眼依旧一无所知,还轻声絮叨当日知道这桩事情,自己是如何震惊的人。

    听她说崔氏不随行有古怪,谢玄眉峰闪过一丝狠厉。

    他是不贪恋女色,心里只装了一个,但并不意味其他有他名分的女人能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情。无关嫉妒,而是脸面。

    他是太子,若是人人都知道太子戴了绿帽子,把他当傻子,背后讥讽之声更多。

    他更是男人,一个妾室能同别人有染,别人就会议论是不是其他人也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一想到有谁将这种脏水泼在鸣玉身上,心头忍不住漫上杀气。

    半晌没听见他出神,陆霜云从背后转过身来,正好瞧见他面上的寒霜,心里咯噔下,“你很生气吗?”

    他心里难道很在意崔氏?

    谢玄并不知女子拈酸的性子,没走心地回了一句,“自然生气。崔氏是侧妃,做出这样的混事,会带累东宫的声名。”

    陆霜云垂下视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掌下的水已经不热,她便示意他起身,伺候穿衣。

    被翻红浪,一切恢复平静后,谢玄捏着她柔夷,想着该如何利用崔氏这件事情。入了神,自然没留意到怀中人一晚上不同寻常的安静。

    陆霜云也说不出自己到底为何不快,分明他并非是因同崔氏有情才生气,可听他说不快,连带着她心里也不痛快了。

    她知道他没睡着,不知怎么昏了心,竟然在这时候提起一个不该提的人,“庄大人在户部当差如何?”

    六月的那桩案子大查,当时太子詹事府缺人手,曾请旨调了翰林院几个人做配合。

    后来案情复杂,连带着一连串大小吏官下马,新的官员走马上任。

    几个翰林院曾经帮手的人因查案有功,都有升迁。

    庄青樾便是其中一个,如今正在户部任钱库郎中官。

    谢玄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庄大人是哪一位,愣一下,脑海中突然想起宫中太后寿宴,水榭中隔栏相望的一对璧人的画面,掌下不自觉用力,“你在想他?”

    他们刚在一起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她尚在他怀中,鬓发犹带春水,她心里想地竟然是别的男人。

    他捏得力气太大,陆霜云不由拽出手,落在谢玄心里无外乎是她在嫌弃自己的举动。

    她道:“没有想。”

    狡辩!谢玄翻身坐起,将人拉扯坐正,“你看着我眼睛说,说你方才没有想他。”

    闹了一场,腰背还酸软,陆霜云蹙起眉头,“你干什么呀。说了没想就是没想。”

    “没想,你为什么要问起他?你就是想他了。”谢玄不依不饶,看她还想躲避回榻上,再一次将人扯起来,“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那时候在宫里见了庄青樾之后,是不是一直就忘了?”

    他猛地想起僚属说起庄青樾同她的故事,冷笑一声,“是了。原本你们就是青梅竹马,佳偶天成。要不是春闱放榜晚,只怕你如今是庄大人府中主母吧。你是不是后悔地肠子都青了?你说。”

    陆霜云挣了几下没挣脱,一听他这种糊涂话,就知道他是生气了,只有生气的时候,这人才跟个磨盘似的,叨叨个没完。

    只好安抚道:“说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太后寿宴的事情不是早就同你解释过了嘛。是我的错,不该再提起他。别气了,好吗?”

    不好!他一定要气。

    明明说得心里只有他一个,为什么还惦记那劳什子。

    谢玄气地眼眶都红了,“我才不气呢,绿帽子一顶是戴,两顶也是戴。孤不怕。是了,人家才高八斗又会读书画画描丹青,还能考状元。孤会什么,不过是比人家占了先机罢了。”

    他这耍小性子的样子,实在可爱。

    都气出‘孤’来了。

    莫名其妙的郁结顿时就烟消云散,陆霜云努力憋笑。

    两人就面对面,谢玄一眼就看出她绷直嘴角,想笑又努力不笑出声的样子,五分气上又多了三分伤心。

    这世上的女子都是负心人。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真心罢了。又一想:姓庄的未必没有真心。

    那他不是毫无优势?

    终究错付了。

    他霍地下床,从一侧架子上拽了外袍,看架子晃荡想起这是自己送给她的东西,又别扭地伸出手扶稳。

    “你没心没肺,我再不要见你了。”

    提拉着外袍一路冲到外间见她竟然不来追自己,三分伤心变成了落寞。

    陆霜云已经笑地坐不直了,看他要走,扬首喊道:“我心里只有你。”

    大门一开,有气呼呼的声音传到里间。

    ——“我!不!信!”

    有本事证明给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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