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危机四起的山村
“嘣!嘣!嘣!”
接二连三的砍伐很快就让地窖的木板顶门四分五裂。
裂缝联系着外面的世界,空洞而又漆黑,让人不由想到是不是隐匿着什么鬼影。
刀疤男只知道对方手握砍刀且来势汹汹,“谁、谁在那里?你不要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就下来啊!”
“嘻嘻~”
一道阴森森的女声回荡在整个地窖,似乎就连空气都要冷凝了,刀疤男摩挲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装神弄鬼的,要是让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对方似乎被他给逗乐了,一个劲的怪笑。
“嘻嘻嘻…”
角落里面的魏扬也不说话,心里却莫名放松了。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刀疤男气愤不已,还在喊着,“你tm笑什么笑?死娘们,你有种就下来!”
“好吖~”
“我要来玩瓮中捉鳖咯~”
余淼淼从上面的裂缝中突兀的探出一个脑袋,朝着刀疤男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紧接着,她提着一把砍刀,双腿一蹬就跳进了地窖。
黑色靴子在地上稳稳站定,余淼淼给自己鼓掌,“当当~欢迎我的到来~”
“臭女人,你找死!”
刀疤男举起铁棍就冲了上去,余淼淼侧身展胯,抬起长腿就猛烈的踹中他的胸口。
美腿看着轻飘飘的,却让刀疤男的胸骨都要凹陷进去,滚了几圈尘土,直到身子撞在墙面,呕了一大口血。
余淼淼的视线扫到床板上面不着片缕的魏扬,心脏一疼。
“还是不玩瓮中捉鳖了,我们来玩五马分尸吧。”
她快步上前,高高举起砍刀,重重落下。
“啊--”
刀疤男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平整断开。
扭头一看,这个疯女人又在举刀,他本能的哭叫求饶,“饶命啊!你别杀我!”
余淼淼哪里肯听他的话,她像个嗜血的屠夫,非要将他的双臂对称着砍下来。
魏扬看的也是胆战心惊,这完全就是在虐杀的节奏。
“余淼淼,你住手!”
余淼淼手里的砍刀还在滴血,她木讷的停下动作。
“他是坏人,难道我不是在替天行道吗?”
“我、我知道他是坏人,但是你要遵纪守法啊!”
余淼淼的脸上、头发上都沾上了猩红的血珠,好似不耐的暴露出了本性,“得了吧,那是强者对弱者的约束。”
“不对,那不是约束,是保护!”
魏扬眼见着她无法无天,只能干巴巴的说,“而且我、我不喜欢杀人凶手。”
他在赌她对自己固执,还有那久久不散的兴趣。
再怎么说,魏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陨落在自己面前!
余淼淼急了,她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怪异,像是解释,“可他不算人啊!你知道他都做过什么事情吗?”
“(禁)……他的罪,足以死刑。”
魏扬也是听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说,“你又不是刽子手,哪里值得你亲自动手?”
余淼淼只留了一件背心,她将自己的上衣套在魏扬身上。
“值得。”
“因为他伤害了你,所以我要他的命。”
哪怕付出巨大代价,她都要十倍奉还。
“不行。”
魏扬靠在余淼淼的身上,态度却是软了几分。
他故意发出一些鼻音,哄着她说,“你就忍忍,不要做出杀人的事情,去给他止止血好不好?”
地面上翻滚的刀疤男,听见魏扬这样关心自己,恨不得当场给他磕几个头。
魏扬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刀疤男,又补了一句,“只要不死就行。”
余淼淼沉思片刻,姑且同意了他的想法。
“你说得对,我可以把他的手臂缝合养好,然后再砍一遍!”
刀疤男:“……”那还是直接让我嘎吧!
余淼淼也没有在地窖做过多的停留,拿外套裹住魏扬的大腿根,她就抱着人准备离开。
不知是地窖的声响过于凄厉,还是什么的原因,几乎全村的人都被引了过来。
他们包围了刀疤男的屋子,手里举着镰刀棒槌之类的武器,怎么都不肯让余淼淼和魏扬离开。
余淼淼冷冷开口,“让开。”
“你们伤了我们的人,那就不能走了!”
一个村民指着余淼淼那把染血的砍刀,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
“你们的人无恶不作就算了,还要不长眼的强我的人。”
“我们正当自卫,有什么问题么?”
“什么强,小姑娘家家的你不要乱说。”
“我知道这个小男娃!”一个瘦子认出了余淼淼竖抱在胸前的魏扬,“他进了强子的门,那就是强子的媳妇,就应该让强子碰,谁叫他要反抗的?”
“碰?”
余淼淼脸色不善,“你碰个试试。”
她的眼神淬着毒,竟比他们这群作恶多端的恶魔还要瘆人。
“碰他怎么了?这是你的男人吧?你和你的男人长得都不错,就留下来做我们村的公共厕所吧!”
“咱们是不是还没玩过夫妻档啊!”
余淼淼看着周遭不断聚拢的村民,他们交头接耳的,丝毫不掩饰其丑恶的嘴脸。
她终于明白了,这些人为何咋一看很是寻常。
就像掉进群游鱼的小鱼,不是被吃就是被同化。
余淼淼将那把手术刀塞到魏扬的手中,“乖乖,你先退回地窖里面等我。”
魏扬看了看周围凶神恶煞的村民,心里明白和他们根本讲不通理法。
这些村民人多势众,就算余淼淼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以一敌百。
“我不,我要和你一起。”
他的眼神里面满是倔强。
余淼淼面上有过刹那的柔和,嘴里却狠咬着牙关,吐出来的话也像是冰冷的利刃。
她清醒的打碎了两人间的旖旎。
“你又不会打架,不去地窖只会拖累我。”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难熬,可笑的是,这里的光明全赖村民们手中忽明忽灭的火把。
魏扬捏着掌心的刀柄,深深的看了一眼余淼淼,然后折身回了地窖。
就在这时,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婆从旁边的草堆里面冲了出来。
“我的儿,我那三代单传的独苗苗被这个狠心的女人断了手脚啊!”
她踉跄的跪在地上,朝着村民们磕了几个头,“乡亲们,咱们村女人少啊!过去你们要娶媳妇,多亏了我儿有本事。”
老婆子捶胸顿足,“现在我儿出了事,你们一定要帮着我们娘俩讨个公道啊!”
“强子妈你放心,她欺负强子就是和我们全村人都过不去!”
“杀了她!让她以死谢罪!”
“把这女人捆起来,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村子!”
你一言我一语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他们看似团结一致,实则都在等着一个领头人挥起今天的第一把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