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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她有好多好多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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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颈侧还有微弱的脉搏,哪怕微弱到她的心脏都不敢放肆跳跃。

    余淼淼将他从浴缸里面抱了出来,紧急的处理他割伤的手腕。

    没有人比她更懂皮肤的缝合,她也无比庆幸自己觉醒了上辈子的医术。

    白色的帕子一点点擦拭干净他腕上残留的血渍,依稀可见些许猩红的痕迹。

    她用柔软厚实的浴巾将他们紧紧包裹,肌肤贴紧肌肤,借以温暖魏扬冷冰冰的身体。

    “对不起,都怪我一直逼迫你…”

    余淼淼守着他,在他的耳畔轻声细语的诉说。

    仿佛尖锐的爪牙收进了精致的皮囊,展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你听见了吗?你醒醒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啊…”

    她们躺进被窝,余淼淼亲了亲他的手背,又给他扎上了点滴。

    药物经过透明的针管进入静脉,沉默的为魏扬输送生命的能量。

    昏睡中的魏扬软乎乎的,一扎针就哼唧唧的掉眼泪,好像受不得半点疼痛。

    余淼淼侧躺着将人抱住,忍不住亲了亲他漂亮的眉眼,“乖乖的味道真好闻。”

    她低头瞥见他脖子上浅淡的牙印,表情却是又哭又笑的,透着诡异。

    这段时间把魏扬给憋屈坏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

    魏扬就像被恶意摧残的玫瑰,显得脆弱、黯淡。

    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个合格的治愈系恋人,而不是一个劲的作践他。

    可只要触碰到魏扬就总是失控。

    余淼淼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手腕上的纱布。

    魏扬身子骨娇贵,精细的养着都长不出多少肉来,频繁的让他变得越发消瘦。

    好像风一吹就会消散如烟。

    余淼淼不想和他搞什么相爱相杀,也绝不同意让他离开自己,所以她想到了一个人。

    车子在山路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得以窥见一道镂花的大铁门。

    余淼淼的这座庄园几乎是隐匿在深山老林,里面的别墅都是典型的西洋风格,门前两根白色的柱子巍峨耸立。

    常禅久下了车,径直绕过流水潺潺的喷泉,眼神有些不同寻常的兴奋。

    原来,她把魏扬藏在了这里。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余淼淼穿着舒适的居家服,眼底却是一片乌青。

    她害怕魏扬清醒,又担心他不愿清醒。

    常禅久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余淼淼,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余淼淼的事情。

    他托人卖掉了b市那座有些年头的古堡,就躲在帘后偷看。

    因买卖数值巨大,他总担心过程不顺利。

    那时候,他很缺钱。

    没想到女人也不跟中介讨价还价,干脆利落的在合同上面签字盖章。

    这样的雷厉风行,彻底颠覆了他对女人都是婆婆妈妈的印象。

    原以为他们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可又在自己随意参加的一档无聊的选秀里面遇见了。

    所以他们的缘分,还多着呢!

    常禅久仰头望着她,“难得你有事找我,当然要马不停蹄的赶来啦~”

    余淼淼皱了皱眉,神情满是疲惫,“别贫嘴,你去看看魏扬吧。”

    “他总是生气,你得好好开导他,消除他的心结和隔阂。”

    常禅久噗嗤一声笑了,打趣道,“合着,我来这里当你的工具人来了~”

    “你不是说自愿帮忙吗?”

    “行~我肯定给你照顾的妥妥当当、明明白白的。”

    余淼淼盯着常禅久,常禅久也不急,任由她无礼的审视自己。

    余淼淼板着一张脸,低声说,“那你跟我来吧,你就住在魏扬卧室的隔壁。”

    “这会儿,他应该快要醒了。”

    这是盼着他来治愈魏扬的心伤了,常禅久凝着她的背影,笑容绚烂,“你明知道我对你有非分之想,还让我劝慰你的爱人,真是残忍啊~”

    前头的余淼淼明显一愣,随即放松下来,“少在那里胡言乱语,你压根就不喜欢我。”

    “?你怎么这样确信~”

    “你看我的眼神里面,毫无爱意。”

    余淼淼语气冷淡,表情隐隐不耐,“你可能对我有所企图,但绝不是想做我的情人。”

    常禅久也不说对或者不对,只是瞧着她说,“那你觉得魏扬看你的眼神里面,还有爱意吗?”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良久,余淼淼攥紧了手指,难掩悲愤的说,“我怎么知道,他现在都懒得看我!”

    她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他的面前,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就连做着那种事情,他也只是闭上眼睛。

    常禅久顿了顿,看着余淼淼,有几分戏谑,“原来如此,你可是把魏扬给得罪狠了?”

    “网上都说他在发布会的现场被你的事情给气晕了呢~”

    他进了卧室,将行李收拾进衣柜里,余淼淼僵着身子,淡淡的看他挂出几套常服。

    “是那个谭思彦咄咄逼人,我过去的那些事情,魏扬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不代表全都知道。”

    常禅久笑眯眯的说,“也许只有我不介意你做过的所有蠢事。”

    “你才蠢。”

    余淼淼翻了个白眼,侧着身子让他踏出客卧。

    “我就不跟你进去看他了,昨晚折腾了一番,估计魏扬还在生我的气。”

    常禅久了然,不赞同道,“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吗?”

    “我太依赖xing了。只有促使大脑分泌内啡肽才能减轻我的焦虑。”

    通过和魏扬make love,获得短暂的宁静。

    可魏扬的态度,又会加深她的焦躁,就像一个恶性循环。

    常禅久没再说什么,反手把门一关,彻底将她隔绝在外。

    魏扬正安静的躺在床的正中央,床边挂着一瓶点滴,脸色苍白如纸。

    听见有人进门,他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茫然了许久,方才看清来人。

    这里居然能出现一个外人,莫不是出现了幻觉?

    魏扬想,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听余小姐说,你病了。”

    耳边的声音,真实而亲切,魏扬浓密如帘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抓着被褥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就像扯着嗓子叫喊了一夜。

    常禅久的目光落在他脸颊上的指印和脖子处的qia痕上,神色如常的说,“我还听说余小姐后山的竹林里面,笋又多又新鲜,特意过来挖呢~。”

    魏扬愣住了,这样的回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笋?”

    “是啊,你吃过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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