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窥视常、曜(二合一)
怀疑窦生。
一种太曜就在附近的错觉不是第一次产生。
“我来了!”一道圆圆的形状如抛物线般飞出一道弧度, 砸进了云锦月怀里。
云锦月定睛一看, 不就是她让太曜放走的那只公刺猬嘛。
“何方妖孽!”媒婆率领一干下属抽出随身长剑。
刺猬长尖的嘴里发出地道的人话, “大家好,我是主人新收的美男。你们叫我莫离就行了。从今以后,我不离开主人身边。”
话音一落, 感受到主人怀中的乾坤袋里散发出威压,吓得它屁股一瑟缩, 差点拉-屎。
不过, 它是只爱面子的动物,不会随身大小便的。
仙婢浮秋眼帘里闪过一丝讽刺, “云锦月, 亏得陛下还多看了你两眼。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还不如刚才跟自己苟且的那只猪妖有实力。
“跟你有关系吗?”云锦月把刺猬丢在地上。
它就乖乖缩在她脚边不敢动弹。没办法, 乾坤袋里的那位太吓人了。
见她不解释,大伙儿自然以为云锦月就是看中了男妖。
“凡人就是凡人,一只千年小妖也要。简直品味低劣!”媒婆虎着脸评价。
“徐衍大姑,你一个堂堂天界上神,装成媒婆,兴趣就很高雅? ”莫离回首看了眼刚才呆过的厢房, “看来,我在这呆了一千年,过时了, 不懂天界的特殊僻好。”
“叫谁大姑?”一直扮作媒婆的徐衍生气了,按修为,她的仙龄已到中年, 可一直嫁不出去,是她的心病。她瞬间怒道,“看剑!”
“主人救命!”莫离躲到云锦月背后。
“行了!”天帝太常呵斥了‘媒婆’一声,“既然云锦月已收了它为玩宠,那便无谓同一只牲畜计较。”
意味深长地看向云锦月。
他需要在她心里留下好印像。
“是。”媒婆众然心有不甘,还是低低应了句。
云锦月倒是不讨厌莫离,这家伙刚才是故意跳出来替她解围的。让这伙人不要往大曜身上想。
其实,它不出现也没事。
于她来说,没人知道太曜也在,当成她肖想
别的男妖也无所谓。
它出现倒更好了。
以太常越来越高深的修为,却越发能感受到太曜那条孽龙的气息。
他有预感,一行人的所言所行,都在孽龙的观测范围。
有意思了。
太常暗中释放修为,察觉不出太曜所在,只得暂时按兵不动。
一行人走过了长长的楼道,回首一看,后边的一间间厢房竟然全部褪色了,原本的雕梁画栋变成了黑漆漆的老旧屋舍,半点没有温柔乡的味道。
莫离感叹了一声,“年久失消,里面的妖怪死完了,幻术都失灵了。”
太常带领一行人正走下通往二楼的梯子,云锦月垫后,刺猬莫离也迈着四条短小的腿跟上。
“它也去?”媒婆厉眼刀子射向它。
“主人带上我!”莫离四脚扒住云锦月的腿肚子,“人家被困这一千年了,不要再在这个地方了!”
云锦月听它这么一说,想到太曜的本体原神也被囚困千年,霎时有了丝触动。
看它眼睛水灵灵的,有点狡猾,却并不坏,于是询问,“下面也许更危险,会丢命的。”
它撒娇地道,“我不怕,我要跟着。”这是它唯一离开古堡的途径了。
她思了半秒,“结个主仆契约,我主,你仆。我带你离开。”
“好的,主人。”它乖巧点头。
云锦月从袖袋中递出一粒野果,这里面有她施法制的结契符咒,只要它吃了,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对它来说,她死了,它也会消亡。
不等她俯身把果子喂进它嘴里,它就猛地跳起,将果子吃了进去。
云锦月有些意外,“这么想当仆人?”
“我娘说,活着就荣幸了。”它尖尖的嘴笑笑。娘说过,我们做刺猬的,要知恩图报。要不是她,它已经死了。
浮秋鄙视云锦月的举动,“仙法高深者,直接画阵结契便行,你居然画契符进果子里,可见灵力之低下。”
云锦月有一千四百年灵力,其实已经能画阵结契了,太曜给的书里,基本都有,她一看就懂。
但是,那是至少在一千年以上功力才能办到。
这些神仙以为
她只有四百年灵力,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三脚猫,先隐藏实力吧。
也许,关键时刻帮得到太曜?
太常蓄意帮着云锦月说道,“以她的修为,知晓此法,已属不易。”
浮秋还想说什么,太常给了一记警告的眼神,她才不甘心地闭嘴。
一行人很快就下到了古堡第二层。
这一层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一阵妖风大作,几人站列有序的位置被吹得步伐紊乱。
太常喝一声,“大家小心,别走散!”
媒婆开始抬手化火焰,想照亮暗室,却发现术法被抑制到根本使不出来。
唰!一声,大伙儿纷纷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如临大敌,可哪知,除了越刮越大的风,竟然未出现半个妖怪。
一行人几乎都被吹上因阵法而不知变得多高的天花板,纷纷见什么就想抓住,以控制被吹走的身体。
只有太常与云锦月仍然站在原地,前者是功力深厚,妖风吹不动。
后者是因为太曜在云锦月随身所携带的乾坤袋里,为她驻稳了身形。
太常原本想与‘媒婆’徐衍一道施法定阵,回身在黑暗中,不知触到谁的手,霎时脑袋巨痛,昏了过去。
云锦月也不知道被谁拉了一下手腕,眼前一片乌漆的她不受控制地失去意识。
等她争开眼睛时,发现竟然身在九天之上的天宫。
花园外一望无际的云雾缭绕,园中百花盛开,姹紫嫣红。抬首一看,最近的宫殿上方挂着一块牌匾——悠然殿。
这不是太曜的母妃凝浔住过的宫殿吗?之前刚上到天宫时,她偷听到仙婢说起过。
一千年前,随着太曜的生母凝浔天妃殒身之后,悠然殿就年久失修,荒废了。现任天帝太常还下令,不许人靠近,据说里面长的草都比人要高。
云锦月看着不时有仆婢出入殿堂,地面铺着洁静的青石板,玉砌雕栏,奢华却不失雅致的宫院,怎么看也不像年久失修的样子。
正疑惑时,看到天帝太常一身洁净的白衣,玉冠束发,迈步前来。
云锦月走上前跟他打招呼,“嗨!我们不是在妖界蛮荒的古堡第
二层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太常像是没听见,也看不到她,兀自向其中一个殿堂走去。
“四殿下。”守门侍婢向他恭敬地福了福身。
“父帝呢?”
“天帝陛下与凝天妃在后花园。”侍婢回话。
他便走过殿堂,向后边的花园而去。
云锦月伸手在侍婢眼前挥了挥,发现她也看不到自己。
顿时惊讶不已。照她称太常为四殿下,而不是陛下,说明太常这个时候还没当上天帝?难怪他看着比她见到时,眉目间的气势稍微弱些。
她跟在太常后面走,到一处屋宇转角处驻足,只见前边的花园凉亭里,一个身穿锦袍,佩戴天界帝王冠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一名长相极美、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正站在旁边给他倒酒。
“凝浔,陪本座说说话。”中年男子猛地一把将女子拉坐到怀中,于大腿上坐下。
被称作凝浔的女人脸红道,“太哲,你别这样?”
“你是本座的天妃。”他疼爱地圈住她的腰身,“本座爱怎样,都可以。”
“陛下……”她欲推辞,却拗不过他,由着去。
远处旁观的云锦月算是清楚了亭子里两人的身份。男的是太常与太曜的生父——先天帝太哲。
女的是太曜的生母,凝浔。
“近日,冉肆、季庭等天将纷纷上书,让本座立太常为太子。”太哲一张中年面孔写满生气,眉毛都皱了,“都是天后曼熙的党羽,逼得本座不堪其扰。”
“陛下意欲为何?”凝浔问得清淡。
“浔儿,本座想知道,你怎么想?”
凝浔如黛的眉毛轻蹙,“陛下,你也知道,太曜是圣古以来,唯一的一条太古血灵龙,其身之珍贵,引得六界多少神、妖觊觎。若是他纨绔不化也便罢,偏他乃赫赫功殒的战神,自幼天赋卓绝,无人能出其右。他将来若不坐上那个位置,恐怕会被六界所不容,甚至……会被太常排挤。”
“常儿不会的。多少年来,他帮着暗中对付了很多觊觎曜儿血肉的妖魔。”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凝浔并不买帐,
“你应当知道,凭曜儿的实力,无任何妖魔能伤到他。”
太哲面色微沉,“你的意思是常儿派遣妖魔对付曜儿?说话可得讲证据。”
“你的四儿子那么聪明,做事岂会留下把柄?”
太哲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你的顾滤,本座派人查过,事实是。太常确实从不曾对太曜下暗手。”
“可是……”
“好了。”太哲拥着她,额头轻磨着她的发丝,“浔儿,本座知道你这个做母亲的担心。其实,本座早就考虑清楚了,曜儿是我们的骄傲,太古血灵龙这一圣脉不能断,他只能站在最高位,才能安全。何况,这么多年,常儿虽然无心天帝之位,其母曼熙却一直狼子野心。本座不日就会宣布,立太曜为天界太子。”
凝浔满脸惊喜,“天后那边……”
“当初,若不是本座承诺过,生长子为后,这么多年,也轮不到曼熙当天后。本座主意已定,由不得她不同意。”
……
在转角处窥听的太常气得捏紧了拳头,额际青筋都暴跳起来,可见其气愤至极。
然后,他竟然没有悄悄离开,而是找了个仙婢去通传,说是他有要事见父帝。
父子俩去了大厅议别的事。太常就像没偷听到刚才的话,云淡风轻地与其父谈笑风声。
也是,那么多下人看到他来了悠然宫,要是他就这么走了,万一先天帝怀疑到他偷听。
不走,倒是聪明的行为。
云锦月不受控制地跟着太常回了常安宫。一进门,他就愤怒地一掌拍向桌子,桌面应声断裂,咬牙切齿,“那个位置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这么多年,装成暗中帮他,都白瞎了!”
云锦月在边上惊呆了。
她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一名身穿雕凤袍、贵气逼人的中年妇女走进房间,看她头顶的凤冠就知道,她是先天后曼熙。
曼熙看到碎裂的桌子,屏退后方跟着的婢女,“常儿,怎么回事?”
太常把偷听到的事告诉了母亲。
曼熙气得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孔都快歪了,“岂有此礼!我儿如此优秀,太曜算个什么东西,就
凭他是条太古血灵龙,就想坐上天帝之位!简直痴心妄想!”
“母后不可轻敌。”太常慢悠悠地施法术将碎裂的桌子修复,动作优雅之极,“太曜的实力,如今胜我一筹。您与凝浔势力相当。他坐天帝的位子,怕是很容易服众。就凭太哲那个老东西那番话,怕六界对付太曜,若其不死。天帝之位,永远都轮不到我。”
曼熙眼里闪过恶毒的光芒,“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母后可舍得?”
“有何不舍?他的心早在凝浔贱货那数万年了。我受够了!机会只有一次,我儿想怎么做?”
“太曜不是战神吗?”太常缓缓地笑了,“享受够了赫赫战功的荣耀。也就从这里开始吧。”
在一旁观察的云锦月触摸了一下自己,无实体。她现在算是明白,自己应该是进了天帝太常的梦中,看到了他记忆中发生过的事。
忽然镜头一转,月下房中,太常站在窗前等待。
一名轻纱蒙面的女子乘风而来,刚进房间,太常就将她抱个满怀,“韵儿,我好想你。”
云锦月看着她摘下面纱,露出一张天姿国色的脸,人是没见过,但在天宫时曾听说太常有一个宠爱的天妃叫灵韵,此女曾是太曜的未婚妻。
她启唇说,“太常,这是你要的东西。”从袖袋中掏出一柄短的匕首,柄身红纹雕刻五爪血龙,镶一颗红耀闪闪的宝石。
云锦月立即想到,太曜的专属短佩——惊阙。
“韵儿,本座定不负你。”太常收起惊阙,抱着灵韵走向了巨大的雕青龙纹大床,床上干柴烈火进行时……
“遭了,那太曜岂不是有危险!我去通知他!”云锦月马上想到,太曜说过,惊阙短佩被偷,插在他父帝的胸口。
转身想离开,这才发现一道鲜红的影子就站在自己身后。
他红衣飘飘,五官绝俊邪魅,冷得似万年冰川,没有半丝人气。
“夫人有心。”太曜唇角勾起淡得似无的笑痕,“你去哪儿,也改变不了这把匕首后来插、进父帝胸口、母妃殒身的事实。这只是太常一千年前的一段记忆。”
还真是猜对了
。云锦月叹息,“那你怎么在这里?”
“只要进入古堡第二层,都会中窥心妖阵。只要触碰到谁,就会被那人进入不堪的记忆中。每个人、甚至神,都有秘密。”
云锦月懂了,“一但知晓不该知道的事,等那人醒了,必将会把窥视之人杀了。这样大伙都会互相残杀,命将全送。”
换句话来说,太常醒了之后,会杀了她。
他微颔首,瞥了眼太常袖袋中的‘惊阙’。出事之后,曾怀疑东西是灵韵偷的,现下看到了实证。
他冷冰的眸光又目不转睛地睨着床上颠鸾倒凤的男女。
灵韵正在极力服侍太常,不忘娇嗔,“四殿下,等你登了大位,可一定封我为天后。”
“自然。本座何时骗过你这小妖精?”
云锦月见太曜竟然直勾勾地看着两人‘办事’,轻咳一声,“尊驾,你这么盯着看,是要记住刻骨铭心的仇恨么?”
这男人……当初在天曜宫‘明’看她洗沐,现在又观摩。
“本座的恨,岂是刻骨铭心可以形容的?”太曜唇角勾起冷冽的笑意,低首瞧着她,“本座只是没有行欢的经验,书上看的,毕竟不如临场观摩来的逼真。本座学习一点经验而已。”
“……”云锦月沉默,马上反应过来,“我也没经验,我也去学。”
太远了,看不清楚,她还想走近点,太曜猛地将她拥入怀,低首吻上她樱嫩的红唇。
他的大掌一手环住她的肩背,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搓着。
云锦月是知道,入太常的记忆之前,其碰到过她的手腕,太曜嫌脏,盖上自己的痕迹。
太曜的吻如狂风暴雨,霸道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由着他舌头深入缱慻。
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滔天愤怒,恨意。
心,有一丝疼惜。
她主动展臂环住他有力的腰身,与他加深绵吻。
太曜内心弥天的巨涛痛恨渐渐被她的绝美滋味所吸引,感官、眼中,全都只余她,似要将她深深扣进心里。
就在云锦月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总算放开了她,重重地低喃,“月儿,不可以背叛
我,永远!”
她微抬首,迎上他冷邃而微带灼热的眸子,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对自己有情的。
她埋首靠在他怀中,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我不会。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他抬手,怜惜地抚了抚她的面颊,“知道么?当着太古血灵龙的面发誓,只要本座接纳,若违誓言,必会兑现。”
“好事啊。”她并不在乎。因为从来没想过哪一天会背叛他。
他紧紧地拥住她,珍惜地轻叹了一声,“月儿……”
她闷闷地问,“你喜欢过灵韵吗?”
“不曾。”
“那你看到她与太常滚床单,什么感觉?”
“她当年毕竟是挂着本座未婚妻的名衔。这场面,觉得她下贱而已。”
“不吃醋?”敢说吃,她就滚。打不过他,不能暴揍他一顿,不是只有滚么。
“她没那个资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座的残影在你随身的乾坤袋里,自然随你入梦。”太曜忽然一皱眉,“糟了!”
“怎么了?”云锦月以为是太常快醒了,结果,画面一转,她竟然来到了太曜的记忆中。
这才想起,刚才太曜主动碰触了她。
哈哈!她刚好想看看,那条太古血灵龙有什么不可窥视的秘密。
那是天宫里一间雕满金辉的的偌大殿房里,四平八稳的大床在晃。
一看就知道里面的男女打得火热。
这不是刚才的房间,是窥入了太曜的记忆,难道他早就跟女人睡过了?
云锦月生起了闷气,其实,他要是真不是处男了,过去的事,她也不追究了。
关键是他骗她说没经验。
尤其听到床上热火朝天,气得她不知道该往外走,还是学他一样,观战?
还是看看吧?就像他说的,现场更逼真。
可惜,床帐是拉上的,她看不清里面的男女。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了,门外一袭红色锦衫的太曜怒气冲冲地迈步进来。
房里骤冷的威压,吓得床上的女人滚下地,是一个相貌上等的宫娥。
床上的男人竟然
是先天帝太哲!
不是太曜,云锦月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她的视线落在尚鲜活着的太曜身上,气场凛然,五官英俊得像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只消让人看一眼,就被痴迷得终身难忘。
这样一个傲然绝世的男人,之后竟然被困在地底千年。
她的心又开始疼了。
太哲快速穿衣裳下床,有些狼狈地问,“曜儿,你怎么来了?”
“父帝连我母妃的陪嫁丫鬟都睡,一个贱婢而已,不怕失了身份?”太曜微眼起了眼眸,驻立于房中,强大的威压迫得人无法直视。
他寒森的视线落在宫娥身上,冰凉得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夏至,我母妃待你如亲妹妹,你便是这般回报她的?”
叫夏至的宫娥吓得拢了衣衫,不停地在地上磕头,“五殿下饶命!”
先天帝太哲赶紧陪笑,“曜儿,这事,你给父帝面子,不要告诉你母妃,别把这事说出去。”
“我母妃若是知道她待如亲妹的女人如此行径,怕是会伤心。”
“本座绝不会伤她的心。”
“那好吧。”太曜面色并无表情,似‘慈悲’地道,“只有她死,此事才能就此揭过。”
话落,夏至还来不及求情,太曜一道真气打过去,她瞬间便惊恐地殒命。
太哲望着夏至的尸首有些不舍,呆了一瞬,“她死了,以你母亲对她的感情,一定会严查凶手。”
“来人,通知母妃,夏至乃魔界派来的奸细,妄图偷天界布防图,被本座当场击杀。”他言罢,转身离开。
一名仙侍立即领命而去。
另一名仙侍进房间,颤颤地对太哲下跪,“陛下,小的拦不住五殿下。”
“与你无关。”
“他这般当您的面杀了您的情婢,会否太不给您面子?”
“他向来便如此狂妄。”太哲满意地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为上位着,不在乎千丝万缕的情面,杀伐决断,是个优点。夏至背个叛名,凝浔便不会为她伤心。曜儿聪敏。”
“陛下圣裁。”
……
云锦月跟着太曜往天曜宫的方向走,一袭红衣的他仙魅飘然,冷绝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