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为混蛋的代价

    李过曾经是个混过社会的混蛋，他曾经的工作就是帮着那些黑心肝的地产商们强拆房子，不过那时候他的靠山来头不小，据说是某位领导的小舅子，所以李过正正经经的风光了好几年，那几年李过在平成市也算得上是个大哥级别的存在，而且李过为人十分仗义，帮助了很多道上的弟兄，可是随着那位领导的倒台，小舅子也因为涉嫌犯罪进了监狱，李过作为小舅子的头号打手也在监狱里待了8年，李过进监狱时29岁，8年之后再出来的李过显然已经过时了，曾经见面都要叫一声大哥的小弟们早已经改头换面，再想着去混社会已经没有当年的资本，而且李过也没想过再去混什么社会，已经37岁而且一无所有的李过显然也已经不适合去混什么社会了，就连如何融入这个社会都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了。李过曾经的资产都已经被国家没收了，出狱后的李过身上有监狱给他的8年监狱工作补贴，8年也只换来了1万多块钱，出狱之后的李过才发现1万多块钱在现在这样的社会上几乎什么都干不了，找了一个每天只需要100块的黑旅馆的李过整天待在房间里不肯出去，他在监狱里几乎没有学会什么技能，因为他进去的时候是平城这边有名的黑社会大哥，所以监狱里的犯人们都很给李过的面子，而监狱方面为了更方便管理，让李过当了个牢头，虽然每天都会给李过安排劳动，但是李过几乎都没有干过，他在监狱的8年时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靠健身打发过去的，所以虽然已经37岁了，但是李过的身体素质相当过硬。

    李过出狱那天狱警把他曾经的物品归还给他的时候里面有一串钥匙，李过仔细回想了好几天才想起来这是自己曾经讹诈来的一个机械加工厂的钥匙，当时李过在这个机械加工厂里还有自己的办公室和休息室，因为李过讹诈来这家机床厂后不久还特地带着原厂长到房产局办理了房产证和土地使用证的更名手续，虽然这个机械加工厂被自己讹诈来不久后就倒闭了，后来这里也变成了李过团伙的一个比较隐秘的窝点。

    这间机械加工厂里藏了李过的一个秘密，一个大秘密，李过不知道机床厂的钥匙为什么还会还给自己，而现在这个厂子是否还在自己名下，按理说这个厂子因为是自己黑社会活动所得应该被国家收归国有才对的。李过不清楚这个机械加工厂现在是否还在，如果在的话是个什么样的状态，虽然这个厂占地不大，但是也有个十几亩地，李过被抓之后公安局检察院和法院把李过所有的财产查了个底掉并且全部没收了。李过自嘲的把玩着手里的这串钥匙，想通了这一切的李过已经对这个厂子不抱任何希望了。

    其实当时李过的个人资产被查了个底掉，可是唯独这个机械加工厂没有被查出来，原因是李过刚和机械加工厂原主人办理完过户手续不久原主人就因意外去世了，而房产局那边却因为工作疏忽并没有把这个机械加工厂的信息登记为李过，所以在房产局那边查到的信息这间机械加工厂还是原主人的名字，当时的办案人员在房产局并没有查到这家机械加工厂和李过的关系，又没有找到房产证和土地使用证，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把这里查封了。但这一切李过都不知道。

    李过心里知道机械加工厂的秘密一定没有被发现，因为在法院宣判的时候并没有提到机械加工厂的秘密，所以李过觉得还有最后的一丝希望，如果自己把藏在机械加工厂里东西拿出来，无论是卖掉还是抵押贷款都足够自己后半辈子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了。

    在小旅店里待了几天的李过抱着万分之一的心思打车来到了机床厂的大门口，厂区的大门已经锈死了，李过看了看手里那串钥匙又看了看大门上已经锈蚀的锁头，他还是从一段已经倒塌的围墙跳进了机械加工厂，厂区内荒草丛生完全没有一条进去办公楼的路。他今天来就是来确认一下这个机床厂到底还是不是属于他，在身上和脸上被划伤了好几处之后，李过终于来到了办公楼门前，8年之前气派的足有四层楼的办公楼现如今已经破败不堪，办公楼的玻璃几乎没有完好的，李过小心翼翼的把办公楼已经锈蚀的大门打开，而已经在办公楼安家的几只小鸟受到惊吓后扑棱棱的煽动翅膀扬起满屋的灰尘。

    李过按着记忆找到自己曾经的办公室，老旧的木门敞开着，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并且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沙发上和办公桌上到处是各种动物的排泄物，李过在办公室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打开了办公室里的另一扇门，这扇门打开后是一间卧室，因为这扇门是完好的，所以卧室里虽然很乱也有很多灰尘但是并没有太多的动物粪便。

    李过走到窗台边在窗台下面摸索了好一阵，最后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样用力的向外拽，只听着吱吱嘎嘎的一阵机械响声，床旁边的墙壁缓缓的打开了，李过很紧张的向楼下望了望，随后赶紧走进了墙壁之后。

    墙壁之后是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很暗，等到身后的墙壁合拢上之后几乎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李过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根蜡烛点燃，随着微弱的烛光渐渐照亮整间屋子，李过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点点，这间屋子大概只有20多平米，里面也只有几个铁质的架子，铁架子上已经积满了灰尘，而架子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只有最里面的一个架子上摆着一把用油纸包裹着的大概15米长的东西，李过小心翼翼的把油纸拆开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唐刀，李过拿过这把唐刀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后放在了旁边，接着他又在放着唐刀的铁架子最下面拿起了一个木盒子，随着李过把木盒子缓缓打开，里面也是一个油纸包，拆开油纸包，一把六四式手枪显露了出来，油纸包里还有大概二十几发手枪子弹，李过熟练的拉动了几下枪栓，发现手枪依旧润滑如初才又将油纸包重新包好后放在了木盒子里，在木盒子下面还有一个公文包，李过打开公文包后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叠文件，借助着微弱的烛光，文件是一张土地使用证和一张房产证，李过缓缓打开房产证，在看到房产证的所有人是李过后，李过才满意的把房产证合上，有了它，自己的后半辈子算是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