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铁道口
“哦?你看到什么了?”奶奶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看向我。
“我在后院家门口看到了一双崭新的红色绣花鞋。”
“绣花鞋?你看清楚了?”奶奶显然也不信。
“看清了,绝对不是咱们穿的鞋,和戏台上唱戏穿的鞋差不多。血红血红的,红的扎眼。我想了想也不可能是贼,就一双鞋没有腿。有那个贼没事放一双鞋子到门口而且不会儿就不见了。”我凝眉开始思考。
“当时就你一个人在吗?”
“是,娘一个人在卧室爹还没回来,小挣那臭小子一直哭后来娘让他去院里思过。就我一个人在客厅待着。”
“小挣一直哭个没停吗?”
“嗯,那小子一直哭个没完没了的,怎么哄都不管用。奶奶你说我碰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这么悄声的来又悄声的走了。弄的我现在都不仅会想它是不是还在某个地方看着我。”说着我不安的打量了下四周。
“那东西应该不会再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疑惑。
“听你刚才那一说,今天晚上小挣一直哭个不停,我猜那东西应该是被小挣给引过来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我说不好,但一双绣花鞋也知道应该是有些年头了的。”
“小挣怎么能引它过来?”我更有些不明白。
“人有喜怒哀乐,当人心情好时自然就会笑,而人悲伤时便会哭出来。哭声便会把鬼魂给招过来。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鬼找替身都会找人在心情低落和悲伤的时候。
因为这个时候人最容易受到鬼的蛊惑从而做出一些傻事来。所以今天你碰到的东西应该是小挣的哭引过来的。”
我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明白了,点点头道:“看来是不能随便哭了。”
“没有人说不让你哭,哭是人的情绪适当的哭有好处,但尽量避免晚上的时候哭,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很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明白,明白。”这次我是彻底明白了。“估计那鬼应该走了吧”我还是不放心的四处看看。
“你也不用胡思乱想,家里供着神位它怎么敢进来。你先洗洗睡吧,我去后院让你娘烧柱香。”说着奶奶起身出去了。
日子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溜走,我也很快投入到了学习当中。但最后的成绩却不尽如意,最后还是与重点初中无缘。所以心情一直很是低落。
“人各有命,你也不用纠结于此事。”奶奶看到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开始开导我。
“奶奶,你也不用安慰我,道理我都明白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任何事不能只看到它的一面,有些事看着是一件坏事结果却往往出人意料,你呀,说来还是小,到了奶奶这个年纪你就知道,有时,这人得认命。
一个人生下来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不管你怎么折腾最后还是会走到既定的命格里。”说着奶奶叹了口气。
对于类似的大道理我肯定听不懂,一直到后来才明白有些道理是你经过一些事情到达一定的岁数才能理解和看透的。
不过奶奶说的也很有道理,虽说没考上重点初中后来我还是一样的考上了重点高中。现在想想重点初中的那种寄宿的管理形式压根还是不适合我这样的。
在普通中学反而成绩更提高了不少。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名初中生了,那时的有种忽然长大的感觉,时刻盼望着自己长大的心情是激动而又新奇的。
学校在离我们村有七八里远的另一个村内,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天每天都要骑着自行车上下学。
脱离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生活圈,初中的生活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学生不再仅限于一个村而是一个乡镇内的所有学生。虽然大壮还有小芹和我都还在一个学校但我还是很快就结识了一些新的同学。
新鲜而又有趣的新朋友和初中生活让我一时有些浑然忘我,当然也忘却了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其实主要是这段时间我没有再看到什么奇怪的事物。
在我认识的朋友里有一个叫李娜,她是我的同桌。李娜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女生,个头不高看着斯斯文文的。但和她的斯文截然相反的是她的性格。别看她外表斯文又娇小,胆子却是异常的大。
没事的时候总爱和我说一些奇怪的事。就在这一天语文课刚下课,我便无精打采的爬到了桌子上。是谁说学习不累人的,一节一节不停的上下来光坐着就屁股疼了。正闭目养神之际,旁边的李娜用胳膊撞了我几下。
“喂,小生,干嘛呢?”
“别动我让我眯会。”我眼都没睁懒散的开口道。
李娜爬到了我的耳旁悄声道:“小生,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震的睡意全无,立马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看着她道:“你说什么?”
“嘘你小声点,这么大声干嘛?”李娜左右看了看。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紧张。不好意思的也放低了声音:“你问这个干嘛?”
“你知道我家是哪的吧。”
“知道呀,你家不是在林庄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有些不明所以,这班里的同学来的第一天差不多就知道都是从那个地方来的。主要是第一节课就是个人的自我介绍。所以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你也知道我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一条铁路。”说起这道铁路,是有名的xx线,每天火车不少,紧邻铁路的东边便是xxx国道。李娜村在铁路的西边而我们村是国道的东边。所以李娜每次上下学都必须要穿过铁路才能回家。
那个时候的条件有限,如果在现在肯定有人指挥或者隔着护栏。但那时却什么都没有就那样搬着自行车一步步的跨过去。铁道下面虽然有个桥洞可以穿过,但因为没有人管理和修缮,桥洞下常年积水根本没法行走,所以她们村的人要想出来都是直接穿过铁道。
听李娜这一问,我也没有感觉什么稀奇的,因为她们经常那样上下学,我上学都遇到过她好几回。所以随口说道:“知道呀,这谁不知道?”
“但你肯定不知道,我们那个铁道口每年都会出两回事,可邪性了。”听她这么一说我来了精神这个还真是不知道。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说说,怎么邪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