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那个……”沈玉寒站在栾杳玉家门口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按了门铃。
“怎么了？”栾杳玉沾了一手的面粉，对沈玉寒这个时候的到访有点不爽。
“呃，就是，段闻钟妈妈上午去我家，和我妈说，今晚去他家吃饭……”沈玉寒看了看栾杳玉的手，自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心里现在有个小人想去跳个楼冷静一下。
“所以你们要去吗？”
“呃，对，段闻钟妈妈说去的话麻烦你能帮我们带一下路。”对方的语气并不是太好，但是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而且自己也没这个权利去让人家语气好，沈玉寒心里叹气，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嗯，晚上六点半走吧。”
“可以可以。”沈玉寒如释重负，“我先走了，你忙……”
“碰！”沈玉寒看着关上的门，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肩膀，把不情愿挂上了脸。
“晚上对面也会去吗？”栾瞻辰低头搅拌着菜，小声问。
“嗯，对，阿姨让他们去的。”栾杳玉揉着面，“毕竟人家也来这里挺长时间的了，对吧？”
“那他这次月考考得好吗？”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栾杳玉动作顿了一下，把面团往餐厅桌子上一扔，“怎么这么会抓重点啊？”
“因为我聪明啊。”
“他考了年级第二，和闻哥分数一样，要不是名字首字母靠前，闻哥就是第三了。”栾杳玉接过栾瞻辰递过来的菜，“你怎么这么聪明啊？怎么能想这么多啊？”
“想想能让阿姨态度变化那么大的原因，要么是钱，要么是未来的钱。”栾瞻辰爬上椅子，转着桌子上的面团，“对门欠款那么多，所以只能是对门考的很好，阿姨看到了钱途。”
“这话不准说出去。”栾杳玉皱眉，前些日子她问过秦观对门家的家境怎么样，秦观的回答是欠钱很多少搭理，“人家叫沈玉寒，别对门对门的，今晚我们带着他们去闻哥家，态度别那么硬了。”
“知道。”栾瞻辰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的戳着面团，“姐姐你说沈玉寒知道阿姨是因为他这次考得好才请的他们吗？”
“我觉得吧，我们是因为沈玉寒考得好才会请他们，沈玉寒他们知道我们是因为沈玉寒考得好。”栾杳玉把菜放到桌子上，下面的话被栾瞻辰抢了过去。
“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是因为沈玉寒成绩好才请的他们，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知道我们是因为沈玉寒成绩好才请的他们。”
开始套娃了。
栾杳玉双手撑着桌子，右手食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你怎么能想的这么多啊？”
“姐姐在我这个时候，也已经想得很多了吧？”栾瞻辰把面团推给栾杳玉，“我比不上姐姐啊。”
“我还真没你想的这么多。这种话别说出去。”栾杳玉边揉着面，边盯着栾瞻辰看，对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手下的小面团看，“所以你平时在学校里其实装的很辛苦吧？这么稳重，在学校里老师说你还挺活泼的。”
“没有，学校里不用多想。”
“哦，也是，小学自然不用想很多。”栾杳玉点点头，把切好的面团推给栾瞻辰，栾瞻辰有着一手特别好的擀面皮技术，“闲着也是闲着，擀面皮吧。”
“嗯嗯！”
“不用带这么多的水果吧？”沈玉寒看着妈妈手里拿着的那几兜水果，皱眉，下午妈妈刚出去买的，自己还以为是买给自己的，结果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妈妈把水果送到自己房间，“苹果就不用带了吧？葡萄反季的，人家家长不能让孩子吃吧？”
原来根本不是给自己的。
“第一次去，给人家多带点吧，多了就当是给段闻钟家的吧。”
“那好吧。”沈玉寒看着自己劝不动，选择闭嘴。
“太多了，不用带这么多水果。”出门后，栾杳玉看着沈玉寒妈妈手里的水果，微微皱眉。
“啊，太多了吗？”沈玉寒妈妈手里拎着水果，有点尴尬。
“有桃子和菠萝吧？桃子拿一半，菠萝拿一个就好。”栾杳玉站在那里看了两眼袋子，“就拿这两个就好，香蕉就不用了，有个孩子对香蕉过敏，苹果和葡萄也不用了。带多了也吃不下，而且孩子们可能饭前吃的水果太多，晚饭就不正经吃了。”
“好，好的。”沈玉寒看着自己妈妈听到栾杳玉这样说之后，马上转身回屋放水果了。
“我想吃葡萄。”栾瞻辰一只手拎着栾杳玉下午做的一点小桃酥，一只手牵着栾杳玉的手，伸手指挠了挠栾杳玉的手心。
“阿姨家里买了。”栾杳玉握了握栾瞻辰小手，心想上午刚夸了你稳重，怎么现在就这么随便说话了！
“哦。”栾瞻辰点点头，保持沉默了。
“要不把那些葡萄给你……”
“不用。”沈玉寒爸爸话还没说完，就被栾杳玉无情打断了。
“来了啊，霭霭又做的什么？小桃酥啊，筠筠昨天还说想吃了呢。”段闻钟妈妈提前在门口等了，门口处摆好了拖鞋。
“霭霭姐姐，我想你了。”段筠跑出来，拉着栾杳玉往里走。
“带的水果吗？给我吧，桃子和菠萝吗，刚好想给孩子们做点水果沙拉感觉缺点水果。”段闻钟妈妈接过沈玉寒妈妈手里的水果，“进来坐吧。”
“你去闻闻房间吧，你们三个应该能聊得来吧？”段闻钟妈妈指了指段闻钟房间，看起来还是挺热情的。
“不用，我，我在客厅坐一会就好。”沈玉寒指了指客厅茶几那边剩下的一个独座的沙发，其他座位上已经有人了，自己家来的是不是有点晚啊？
“他们这群男的在客厅聊，你坐着能干点什么？”段闻钟妈妈劝他，然后也没再说什么。
“我，我来厨房帮一下你们吧？”沈玉寒妈妈跟着段闻钟妈妈去了厨房。
“好啊。”
“阿姨我来厨房帮你们吧。”栾杳玉走到厨房，里面被几个妈妈挤满了。
“你不用了，你去闻闻房间玩吧，要不你去筠筠房间，帮着看一下小孩们，别让他们太闹了。”段闻钟妈妈把栾杳玉挡在门外，“厨房都进不来人了，别进来了，啊。”
“要不霭霭进来切点水果给孩子们做点水果沙拉吧？做完霭霭去陪孩子们吃吧。”里面一位妈妈提议。
“也行。”段闻钟妈妈点点头，“苹果，葡萄，火龙果，还有刚刚拿来的桃子，菠萝，霭霭你看着挑一挑切点吧。”
“嗯，好。”
“我来找个橘子吃。”段闻钟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得无聊，借着找橘子的理由去客厅，顺便看看新来的沈玉寒。
“快吃饭了，你少吃点。”段闻钟爸爸抬眼看了看段闻钟，“你不带着你同学去你房间？在这陪我们坐着也挺无聊的吧？”
“啊，不，没有，我……”沈玉寒语无伦次地想拒绝。
“小秦，别在那抽烟了，过来坐坐吧。”沙发上有人提议。
沈玉寒进门时就注意到客厅落地窗开着，有个顶着一头奶奶灰、留着狼尾的人在那抽烟。
等等，谁？小秦？
“不用了，我坐一下午了，现在站一会吧。”秦观回头看了看茶几那边，“段闻钟你给我拿个橘子过来吧。”
“哦。”段闻钟扔了个橘子过去，“叔你站这不冷吗？”
“霭霭，去玩吧，你在这占位了。”沈玉寒爸爸坐在长沙发上，歪了歪身子小声对沈玉寒说。
“我也想啊。”沈玉寒发现那人是秦观后就坐不住了，自己坐在这里好像确实是让秦观没地方坐了。
但是，这位小哥前些日子见你的时候你的发型好像没有这么狂放啊！这个奶奶灰的发色你怎么驾驭的这么好啊！
而且据说你不是在个辅导机构吗，你这个头型人家家长真的不会有意见吗？
不过看起来他这个发型衬的他整个人都年轻了很多。
沈玉寒实在是被秦观的这个发型给震惊到了，这和之前那个穿的一本正经去给栾杳玉代开家长会的那个是一个人吗！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闻闻你带你同学去你房间玩一会吧，吃点东西，我们在这抽烟他在这也不方便。”段闻钟爸爸推了推一盘葡萄，“把这盘葡萄拿过去你们吃了吧。”
“要去吗？”段闻钟端着那盘葡萄，看了看沈玉寒。
“我，我去吧。”虽然你可能不欢迎我，但是我留在这确实很多余，沈玉寒起身，对段闻钟笑笑。
段闻钟转身在大人们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然后又恢复正常表情，带着沈玉寒去自己房间了。
“你坐吧。”段闻钟拉过自己桌子前的椅子给沈玉寒，自己坐在床上，顺便把葡萄也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
“我做了点水果。”栾杳玉给孩子们把水果沙拉送过去之后，端着一份小的去段闻钟房间，进门就看见了沈玉寒坐在一张椅子上。
栾杳玉看了看碗里的两个叉子，又看了看沈玉寒，“你要吃吗？”
“不，我不吃，谢谢。”心细如沈玉寒，栾杳玉推门进来时候他就看见她手里那个碗里只有两个叉子。
我还不至于蠢到去和一对小情侣抢东西吃，沈玉寒微微叹气。
“我不想吃菠萝，怎么放了这么多。”段闻钟坐在床上拿着叉子在碗里戳了戳，很不满的说。
“爱吃不吃，就切了一个菠萝，阿姨说让你多吃点，知道你不吃还多分了点给筠筠他们。”栾杳玉挨着段闻钟在他右边坐下，拿叉子给段闻钟塞了一块菠萝，“那么挑剔自己去做啊。”
我到底为什么要进来吃狗粮！饭还没吃呢！这马上就要饱了啊！沈玉寒捏着手机，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不去看坐在床上的某对人。
江思柔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自己后来也问过黄谦，黄谦也说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是我问的不对，我应该问他们是不是老夫老妻是吧？沈玉寒在心里疯狂吐槽，自己宁愿搬个小板凳去客厅待着，也不想在这里继续看他们吃水果啊。
“哥哥，杨阿姨给我们买了糖，你们要吃吗？”段筠在门外敲敲门，把门打开一条小缝，问。
“进来吧。”
“杨阿姨买了这么多吗？”栾杳玉看着段筠拎着一大包糖，“筠筠最近是不是也换牙了啊？”
“我掉了一个牙了！”段筠张开口，露出自己缺了一个门牙的小口。
“你要吃吗？”段闻钟和栾杳玉拿了两块糖之后，段筠转身问沈玉寒。
“谢谢，我不吃。”沈玉寒对段筠笑笑，然后段筠就拎着一大包糖跑出去了，还不忘把门给关上，真是好习惯呢。
这气氛已经很腻了，还需要吃糖？腻死自己吗？沈玉寒揪了一个葡萄放进嘴里，酸，太酸了……
“啧，是颗牛奶糖。”栾杳玉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条状糖，舔了一下之后皱眉，“我还以为是薄荷糖。”
完全被他们两个无视掉了的沈玉寒注意到他们两个身后顶着奶奶灰的秦观推门进来了。
“你不吃给我，反正你牙不好少吃点吧。”段闻钟手里的糖还没开，听栾杳玉这么说，伸手就想去拿栾杳玉手里的糖。
“我刚好有点饿了。”秦观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俯身叼走了栾杳玉手里的糖。
干得漂亮！沈玉寒偷看了两眼段闻钟，对方手还停在半空中，脸上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
叔叔你干的太漂亮了！沈玉寒多看了两眼秦观，感谢你中断了这两个人的腻歪行为！
虽然你直接吃了好像也哪里怪怪的。
“叔你怎么进来了？”段闻钟把自己手里的糖撕开，填进了嘴里。
“外面聊不进去，进来坐坐。”秦观从段闻钟桌子上拿起几张卷子，然后坐在了段闻钟的左边，身子往后一靠靠在了床头，“你题怎么做的这么慢？”
“我刚开始做呢。”段闻钟用胳膊肘碰了碰栾杳玉，两个人一起退到床尾，然后秦观就把腿给搭到了床上。
小叔叔腿好长啊，沈玉寒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秦观的腿，目测这是至少185的人才能拥有的腿。
啊，好羡慕啊，自己努力长长也就180了。
“刚开始做就做错了，真不容易。”秦观看了看段闻钟做的两个奥数题，弹了弹卷子，“擦了重做吧。”
“哦……”段闻钟嚼了嚼嘴里的奶糖，沈玉寒觉得如果没有糖的缓冲，段闻钟就是在磨后槽牙了。
“你叫栾瞻辰进来做出来的都比你好，你信不信？”秦观把卷子扔回桌子上，从裤兜里拿出烟，踢了踢段闻钟，“去把窗打开去。”然后看了看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沈玉寒，冲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烟，“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感谢有人进来陪我！虽然不是很喜欢烟味，但是有人进来打断了这两位的虐狗行为，沈玉寒心里还是很开心。
“我哪能和栾瞻辰比。”段闻钟起身去把窗给开了，“叔你烟抽少点。”
“叔你吃水果吗？”栾杳玉把碗递过去，秦观顺手就接过去了，段闻钟的叉子还在他自己手里拿着，秦观拿着碗里的那个就开始吃了。
这关系很不一般啊，沈玉寒注意到这一点，心里感慨，这关系绝对不一般。
直接进来抢糖，抢的还那么直接，拿着栾杳玉的叉子就用。
嗯……还有住在楼下，经常去栾杳玉家，栾杳玉晚上放学后好像也经常去楼下。
我的妈！该不是这两个才是一对吧！沈玉寒灵光一闪，抬头看了秦观一下，和他对视了一眼。
“嗯？你也要吃吗？”秦观冲沈玉寒举了举碗，沈玉寒赶紧拨浪鼓式疯狂摇头。
既然江思柔说段闻钟和栾杳玉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可能真的不是？可能段闻钟和栾杳玉只是关系好？这位秦观和栾杳玉才是恋人关系？
嗯……像栾杳玉和段闻钟这种毫不遮掩的更多的好像确实、也许、大概、应该是友情？
那秦观和栾杳玉是一对的话？但是他们两个年纪差的应该蛮大的吧？不行，不敢想了，沈玉寒捏着手机，强压下心里的激动，我的妈啊好可怕。
“叔你要躺在这多久啊？”段闻钟手里拿着叉子，看着秦观抱着碗吃水果吃的那么欢，手里的叉子很尴尬。
“躺到我男朋友给我打电话吧。”秦观嘴里塞着水果，“霭霭你做的这沙拉吗？这菠萝你用盐水泡了吗？”
“叔你和你男朋友还没分啊？”栾杳玉低头自己玩手机，听秦观这么问抬头不满的回答，“泡了，能不泡吗？”
“新谈的一个，昨晚吵了一架，等他给我打电话认错呢。”
等等……这信息量好像有点大啊？沈玉寒捏着手机屏幕，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在这里听这些话。
这是他能听的吗？
秦观，男朋友？沈玉寒低头看着手机屏幕里自己瞪大的眼睛，仔细一想，秦观和栾杳玉爸爸认识，看起来比栾杳玉好像是大了很多岁，按理来说正常父亲应该不会留一个大了这么多岁的男人在自己女儿身边。不过栾杳玉爸爸好像也不是个正常人。
但是如果那个大了很多岁的男人是个同性恋的话，那就很安全了啊，沈玉寒嘴角狠狠的抽了，容我再揆情度理一下。
揆情度理：
如果已知段闻钟和栾杳玉不是一对，段闻钟和栾杳玉关系好，秦观和栾杳玉关系也不一般，秦观是个同性恋，段闻钟也和秦观很熟。
得证：
段闻钟和秦观有可能会变成一对？或者段闻钟喜欢秦观？
秦观和栾杳玉很熟，所以段闻钟会和栾杳玉关系好的原因是想接近秦观？那秦观知道这事吗？他是不是知道，所以才在段闻钟面前说自己和男朋友吵架了来刺激段闻钟？
“你爸今天给我打电话了，问你卡上还有没有钱了。”秦观把水果吃完后，把碗递给段闻钟，段闻钟又把碗递给栾杳玉。
“只要他不回来拿钱，卡上的钱足够我和辰辰活了。”栾杳玉没好气的回答，起身出门把碗送去厨房，顺便去看看孩子们的那一碗吃完没有。
嗯……该不会，秦观和栾杳玉爸爸是一对吧？沈玉寒脑子里飘过这句话，手上一用力，把手机屏给捏裂了。
“嗯？你怎么了？”秦观看了看沈玉寒，对方脸上表情不太自然。
“没，没事。”只是手机屏裂了而已，沈玉寒摸了摸自己可怜的手机，压下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我的妈啊，这可太刺激了。
现充爸爸叫什么来着？哦，栾眠琴。该不会秦观和栾眠琴应该是一对的吧？秦观就住在栾杳玉家楼下，还和栾杳玉关系不一般。秦观和栾眠琴又有联系，自己家第一次来看房的时候，就是秦观给开的门。
该不会是，秦观和栾眠琴理应是一对，但是因为栾眠琴有孩子，孩子现在还小，所以暂时不打算在一起？
那如果这两个都是gay的话，这两个都挺渣的啊，一个有了两个孩子，一个现在还在谈男朋友，两个人还都有联系。
不不不，这剧情太离谱了，小说都写不出这情节，沈玉寒微微摇头，清空脑袋，自己这脑洞太离谱了。
cp大乱炖都不带这么炖的。
呃等等，该不会是个多角恋吧？段闻钟喜欢秦观，秦观喜欢栾眠琴，栾眠琴已经结婚有孩子了，然后栾杳玉喜欢段闻钟？
停下来啊沈玉寒你在想什么！快停下来啊！
“那个，卫生间在哪？”沈玉寒用力捏自己的手机，觉得自己需要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出门左拐就是。”段闻钟指了指门外，“灯在里面墙上右手边。”
“谢谢。”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这里太恐怖了，沈玉寒表面上装得很淡定，实则心里波涛汹涌的堪比十级海啸了。
救命啊！这里都是c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