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厕所里的秘密
理叶用力拽住试图靠近的混混，然后挎上背包，走向人烟稀少的地方。
她小声说：“起来！你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吗？”
混混摇摇头。
“嗯？你知道现在什么最珍贵吗？”
混混听到这个问题，倒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金子、银子、票子、妹子。”
理叶气愤地破口大骂：“真是脑子进水！现在你能温饱吗？你现在安全吗？帮我做事，一是回去告诉你们任务已完成，红毛的事我们来处理；二是你们要帮我收集信息，特别是关于高层和军方的消息。”
混混这时才意识到时代已经变了。他曾经一心跟着大佬捞钱，以为有钱就能拥有一切，深信金钱能使鬼推磨。
在威逼利诱之下，这个混混终于为理叶效力。其他人散去后，这里又恢复了宁静。
……
时间来到下午六点整，理叶和她的同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这时，一名警察走进来喊道。
“开饭了。”
这简单的三个字如同一道命令，让原本躺尸的众人瞬间焕发活力。没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了。
三楼的人成为第一批进食者，接着是二楼的第二批。
理叶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随着人群走向食堂。
众人行色匆匆，唯恐晚一步，自己的那份晚餐就被别人抢走。
楼梯间，四人被人流挤得东倒西歪。如果这时候摔倒在地，恐怕下一秒就会被人群踩成肉饼。只有那些带着孩子和老人的幸存者，等待人流稍微减缓后才敢上楼。
终于来到三楼，柳小娜忍不住抱怨：“这场景，就像饿死鬼抢食一样。”
理叶听着身边的女人发牢骚，不禁陷入了沉思：如果没有在末日开始之前囤积食物和水，自己现在也许会和这群幸存者一样，过着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
食堂并不大，四个角落有警员看守。吃饭都有人守卫，看来之前这里应该发生过骚乱。
排队等待时，理叶无聊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们。有的人领到食物后，连座位都懒得找，直接将食物送入口中；有的人则小心翼翼地将食物揣在兜里，严严实实地离开食堂。
离理叶排队的不远处，有一桌人在小声议论着。
幸存者a：“你看那群人，是不是像帮派之类的？我一直想加入他们，觉得那样很酷。”
幸存者b：“酷什么酷，一群只会打架的家伙，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干掉了。”
幸存者a：“你懂个屁，不跟你多说了。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幸存者c：“是关于幸存者基地的消息吗？”
幸存者a：“是，但又不完全是。基地似乎出了大问题，有人隐瞒了伤情，结果变成丧尸。先是一个人，然后是一个帐篷，传染得越来越多。不过现在已经被平定了。但是这里也快顶不住了，我打算吃完这几天的饭就离开。”
幸存者b：“啊？那我们怎么办？你有门路的话，带哥们一起走吧！”
几人对话引起周围人注意，附近一些干饭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幸存者a狠狠地掐了b的大腿一把，低声骂道：“叫你别吃这么快，噎住了吧！”
等人群的注意力逐渐从他们三人身上消散后，他们才继续对话。
幸存者a兴奋地说：“晚上我们去坤哥那里，听说那里有新货，还有新女的来，嘿嘿，上次那个真的是太正点了，如果还是她，我用我三顿饭去换一次我也愿意。”
理叶听到后不禁陷入沉思，幸存者基地、分歧……嗯，果然，和平之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撑才行，末日之下野心勃勃，每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理叶身后突然传来别人的谩骂：“喂，前面的，不想动可以走，别在这里妨碍大伙儿排队。”
理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挡住了队伍。
晚餐是两个肉馒头、一些咸菜和浆糊粥，质量实在不尽如人意，理叶忍不住怀念起在出租屋时的日子，顿顿有肉有泡面，相比之下这简直是大鱼大肉的生活。
每次用餐时间规定是半个小时，而且不能大吵大闹。
用完餐后，理叶回到三楼，时间已接近七点，晚上没有什么活动，基本上就是躺尸休息，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人群已经陆陆续续进入梦乡。
理叶闭目养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他心里模拟着偷拿枪的计划时，突然听到有人低声细语：“到点了，我们走。”
理叶起身准备跟上去。
一路上他们躲躲闪闪，前面几个人的方向似乎是往楼上走，目标好像是食堂。
理叶有些纳闷，去食堂干嘛？他原以为他们去干特工那样的工作，没想到竟然是去偷吃。
突然，理叶萌生了一个想法，何不趁此机会当一次警察抓小偷？
理叶对自己的形象进行一番改造，将乞丐形象恢复成原来的样貌，假装路过，看能不能抓到他们的把柄，套出他们的话。
小偷进入食堂，小偷小心翼翼地摸到门口，拿出铁丝伸进锁孔，轻轻地撩动几下，只听“嗒”的一声，锁就开了。
一个声音说道：“快，弄完我还要去厕所那里爽一下，等不及了。”
另一个声音回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那娘们真的太黑了，开价真的高。”
两人溜进去后就开始寻找食物。
“唉，我找到一袋包子。”
“别废话，拿完就走。”
……
时机成熟，理叶换完装扮，便站在门口轻咳一声。
正在觅食的两人被这声咳嗽惊动，慌忙回首，只见一名青年侧身倚在门口，双手抱胸，眼神中闪烁着戏谑，正盯着他们。
两人顿时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心灵相通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小子活着出去，否则他们不仅会被逐出，严重的话甚至可能丢了性命。
两人满脸尴尬，却故作熟络地向理叶靠近，一个男子开口：“哎呀，兄弟来了啊，是不是也饿得睡不着，出去找点吃的？来来来，抽根华子。”另一个则贼眉鼠眼地戳着手指，一脸谄媚地靠近。
看着这两个油腻大叔，理叶直言：“别废话了，我不是来找麻烦的。你们也别急着想解决我，因为你们解决不了我。把你们知道的事情和警察局里的消息都告诉我，作为交换，我不会把你们偷粮食的事情说出去。这个条件怎么样？”
听到这番话，两人的脸色不再那么阴沉，他们站在原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这个人竟然有食物不要却想要些消息。
其中一人深吸一口气说：“既然兄弟都这么说了，我也直说了。关于情报，我们知道的不多，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地方，那里可能有你想要的东西。对方出的价码很高，不过他收的不是金钱，而是食物。他在警察局旁边的旅馆里，局子里的事情我们真知道的不多。不过，在一楼的女厕所里，有他们的人。这些信息应该足够了吧。”
理叶满意地点点头，向两人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然而，两人并不会轻易相信他，直到理叶展示出自己的力量后，他们才信服。
其中一人说：“我这里有些肉罐头，用这些罐头作为交换，你可以去一楼看看了。”说完，他恬不知耻地把食堂的物品当成礼物，送给了理叶。
理叶接过一袋肉罐头，转身前往一楼的目标。
离去！
呼！
其中一人松了口气。
一旁的同伴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肉飞到理叶手上，心中恨得牙痒痒。
确认理叶离开后，他忍不住吐槽：“你就这么把最好的给了那个小子，那可是肉啊，最珍贵的肉啊。”
另一个带着怒气，压低声音回应：“那你说怎么办？没看见那小子怎么掰弯铁把手吗？力气这么大，一拳都可以打进icu里。要是真打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们。为了在这里苟住，少个肉也没什么，沉得住气才能干大事。”
“别废话了，拿了就赶紧走，手脚干净点。”
……
一楼，理叶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女厕。尽管外面有零星的警员巡逻，一楼大厅在夜间是严禁逗留的。女厕位于楼梯左侧，拐个弯就能找到。
尽管这是理叶第一次踏足这个神秘的女厕，但里面空荡荡的，与男厕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少了一排小便池。
四处走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同时也在寻找目标。
渐渐地，靠近厕所时，理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似乎是玫瑰花的香气。伴随着低声的哼吟，声音从最里面传来，越来越清晰。
走到第三个门时，一个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吓人。虽然看不清她的具体模样，但理叶能看出她是个女人，而且身材非常出色。
月光下的女人，黑影中缓缓走出，直到站在理叶面前才停下。两人互相打量着，似乎在评估对方。
从女人的外貌来看，她应该已经过了三十岁，长发盘在脑后，双手抱在胸前。精致的妆容，加上性感的抹胸上衣和裹臀超短裤，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让她更加性感迷人。
女人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魅惑，问道：“小弟弟，深夜来访，是不是无法忍受身体的躁动呢？姐姐这里还有一个位置，只需要一些食物，就能让你体验到极致的快乐。怎么样，有兴趣吗？”说完，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仿佛狐狸精一般，直勾勾地看着理叶，试图勾走他的魂魄。她的右手比出一个ok的手势，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中进出，似乎在向理叶示意。
这诱人的语言和动作让理叶心跳加速，脸颊也开始泛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女人看着理叶的反应，不禁笑了起来，走到理叶面前，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大方地展示自己的胸部，问道：“你想要什么？姐姐这里什么都有，萝、御、m、s……随便你选。”
理叶尽力压制住内心的冲动，慢慢地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拿出手中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在女人面前晃了晃，说：“你是这里的头儿吗？我想找你们头儿谈谈，我想买一些消息。”
女人并没有回答理叶的问题，而是拉起他的衣角，向最后一个厕所走去。两人进入厕所后，女人关上门，里面的空间虽然不大，但容纳他们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女人坐在马桶上，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地问理叶：“说吧，你想要什么？”
理叶没想到她就是头儿，更没想到头儿会亲自出来接客。他的目光被女人的春光吸引，不禁有些失神。理叶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一袋子物品扔向女人，急切地询问：“此地现况如何？警察局的机械库位于何处？枪支弹药的储备量？关于幸存者的情报……”
女人脸上的表情瞬间亮了起来，这些答案足以让她在吴老大面前大肆炫耀。她将袋子稳妥地安放好，然后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始详细地回答：“首先，关于这里的情况，这个局子恐怕已经撑不了多久了。食物日益减少，人口却不断增加，最近还有丧尸围攻此地。局子的高层在五楼会议室产生了分歧：一方保守派打算去g市的部队寻求庇护，另一方进攻派则想以这个局子为基地向外扩张，目前支持率是七三开。”
“其次，武器库位于地下室，入口就在楼梯口后的三角空间，有一扇门，但门已被上锁，没有钥匙是无法进入的。”
“关于幸存者基地的情报，我了解得并不多，但据我所知，那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女人大致解答了理叶的问题，然后询问道：“这个回答你是否满意？”
理叶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些信息：保守派、进攻派、地下室、十多公里的基地。女人看着理叶沉思，没有出声催促，而是安静地等待。她对这位年轻人颇为满意，如果能将他拉入自己的队伍，必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个人能在此地立足，既理智又不易冲动，确实是理想的队友。
片刻后，理叶从沉思中走出，点点头，对女人说：“交易结束，告辞了。”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但女人却拉住了他，笑着说：“看在你如此大方的份上，作为商人，我讲究信誉，也不会让你吃亏。来，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