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要锤死吴知青了
他转了转身,掩饰的走到收割机的梯子旁,机械地咬了一口包子,说道:“从这里上,我在下面保护你。”
“嗯。”臻暖假装没看到小哥哥微红的耳朵,只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矜持的爬上了梯子,坐到了操作台前。
“这两个杆子是干嘛用的啊?”一到了上面臻暖就矜持不了了,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跟个多动症似的,她现代的驾照啊,浪费了。
“那是割刀的操作杆。”
“哦。哎?这里还有离合器呢啊!”
“对。你小心点,腰别弯那么深,当心掉下来。”陆臻觉得这会儿还没女儿呢,已经开始操女儿的心了,果然,虽然是个要做母亲的人了,但还是个孩子呢。
臻暖……,哪个要做母亲了,俺还是个16岁的孩子呢,瞎啊。
臻暖在上面小小的过了一把瘾也就下来了,毕竟是农机,不是现代的小汽车,不过,没有汽车开,开开拖拉机也可以啊。
于是,臻暖又坐到了拖拉机上。
陆臻由着她折腾,反而把支书拉到了一边,将吴美丽的事情说了一下,并让支书配合他。
支书有些迟疑:“那女娃子心思不正手段下作,一看就不是个好的,但怎么说也是我们队里的知青,闹出了大事,于队里不好看啊。”
“你是想要长治久安,还是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陆臻漫不经心的问。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人在暖儿身边蹦跶的,多一天多一个小时都不行,心狠且蠢,想出的主意虽蠢却毒,对女孩子一击毙命,这样一个毒蝎子,绝不能留着她对暖儿虎视眈眈,暖儿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支书也在思考, 若是今日不趁机将那吴知青一锤钉死,以她的性格,以后定然还会闹出大事,要是她算计成功,害了……
思及此,支书看了眼那边在拖拉机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臻暖,小姑娘在昏黄的煤油灯的光晕里,看着灵动又活泼。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陆臻淡然的说道。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支书一锤定音。他只是做支书(先是村长,后来成立了公社,顺理成章,就成了支书)久了,又不是真的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农村老汉,想当年打鬼子杀汉奸,那可是一枪一个,跟玩儿似的。
陆臻拍拍支书的肩膀:“把老鼠屎清了,队里会更好。”
支书横他一眼,是你会更好:“那我先走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你等会儿再走,顺理成章。不过,这事儿也未必需要你动手,单看事情如何展开了。”
支书对他后半句没放明白的p自动忽略,一想也是,农收是重中之重,他关心农机,和年轻人熬到深夜回去撞上,刚好顺理成章,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由得赞道:“棒棒哒。”
支书一点也没去思考过“棒棒哒”这个词他老人家用着是不是有那么一些违和感,他就只记得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了,认为极有道理,不管什么,先拿来再说。
棒棒哒?陆臻心底又是一阵恶寒,这跟老支书的“小宝贝”,有异曲同工之处。
同样的词,暖儿说的时候又萌又可爱,而有根兄说的时候,简直就是人间沧桑。
陆臻隐晦的瞅了一眼支书,所以,以后请你好好说话,不要出来恶心人,行吗?
这个眼神儿,让支书觉得手有些痒痒。
“臻哥哥,快来!”
陆臻听到召唤,也不管支书了,抬脚就像臻暖走去。
“臻哥哥,快上来!”臻暖挪了挪pp,指了指座位,示意陆臻上来。
陆知青身材修长,比例匀称,臻知青更是瘦骨伶仃,不占地儿,俩人一起坐,没毛病。
所以陆臻长腿一迈,人就上来了。
“要学开拖拉机?”陆臻拿起臻暖柔软的手放在手上,轻轻糅捏,今天包包子,辛苦了。
“嗯,怎么样?给我讲讲吧?”她是个会开汽车的人,所以拖拉机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没开过,需要熟悉一下而已。
陆臻看她自信满满,揪了揪她的小辫子,说道:“这里不行,等农忙结束了教你。”
臻暖原本也没想这会就学着开,天时地利都不对,就是看见支书不知道怎么地,被陆臻气的牛蛋眼瞪的比前天还大,感觉他头顶都要冒黑烟了,想到上一世老支书被烧死后陆臻的反应,还是决定把人叫过来吧,这样相爱相杀有什么意思,人生,还是得且行且珍惜啊,少年。
支书见陆小子走了,长长的吁了口气,这父子俩有时候的表情真的是太像,尤其是这种鄙视人的表情,像到他都忍不住手抖。但,这父子俩他一个都打不过,支书决定,以后父债子偿。
其实他忘了,以前陆臻小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呢?不提也罢。
支书刚平息好了自己的心情,一转头就看到陆臻正单手握着臻丫头的手,另一只手正按在她肩膀上,这个臭小子,占谁便宜呢!
支书几个大跨步就走了过去,直接拽着陆臻的胳膊就将人从拖拉机上薅了下来,动作之粗鲁,行为之野蛮,陆臻平生第一次遭遇到。得亏他腿长,脚一撑,就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把人揪下来还不算,支书还低声吼人:“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不要脸,暖丫头还要脸呢!你给我收敛着点,若是再犯浑,就别住老子那儿了!以前让你来你不来,现在你要来,老子还不一定愿意了。”
陆臻张口想要解释下,是在给暖儿捏手揉肩膀呢,但一看支书气的脸都白了,不由得心下一暖,经历过战争洗礼、杀敌无数的猛将,又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菩萨心肠?如此,不过是因为伯父将暖儿当成了家人,真心在为暖儿着想。
想来,以后他不在她跟前的时候,伯父定然也不会让其他男人靠近暖儿,于是便点了点头,老实的回答:“我知道了。”
臻暖也是心中暖暖的,老支书这是把她当自己人了。这份好意,她不想辜负,于是向陆臻望去,就见陆臻眼中含笑,朝支书的方向略点了下头,臻暖明白了,这是什么神仙小对象啊,宁可抹黑自己也要成全她。
于是臻暖也从拖拉机上下来了,她故意挤开陆臻,巴巴地凑到了支书面前,与他同仇敌忾:
“叔说得对,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小陆子还是太年轻了,考虑问题哪有叔考虑的那么全面啊。帮我捏手揉肩虽是在做好事,可到底这是在外面,给人家看到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要不是叔阻止的及时,我都没发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会了,以后在外面,我一定离小陆子远远的。”臻暖不动声色的吹了一波彩虹屁,还把陆臻给洗白了,完美。
但陆臻不买账,只听到了“远远的”的三个字,暗道了一声:做梦。
“倒也不用离得远远的,适当的距离就行,适当,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适当吗?我懂。”
“你懂什么了?”支书狐疑的看着臻暖,显然对她不是很放心。
“就是在外面跟小陆子保持着公共距离嘛,我懂啊。”
公共距离?陆臻盯着臻暖的红唇,嘴唇一勾。
公共距离听着倒不错,支书点头,随后又问道:“公共距离是个什么距离?”
“就是这样,”臻暖说着朝后边挪了挪,挪到距离支书有3米多远的地方停下:“这就是公共距离啊,3米以外。”
看着三只胳膊加起来都够不着人的距离,支书说道:“倒也不用这么远,他胳膊一伸就能够到的地方就行。这样万一有个什么事,他也能及时的保护你。”
这个世界,好人多,坏人也不少,像吴美丽这样又狠又毒的人,还有像半夜放火的宵小鼠辈,又阴又毒,都应该让他们自食恶果,绝不姑息。
“支书说的对。”陆臻看着离自己三米远的人,对臻暖招了招手,过来。
臻暖跟他皮,杏眼眨呀眨,又后退一步,摇头。
陆臻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痞帅痞帅的,冲臻暖勾了勾手指头。
哎呦,遭不住遭不住。
臻暖又往后退了一步,给自己打气,姐妹儿,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