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黄丽丽发现问题关键
“你在大壮家住,孤男寡女的,你可要把持住啊。”臻暖有些不放心,这个年代可不是现代,未婚同居是常态,这个年代对贞操的看重,难以想象。
“哎呀,什么孤男寡女,大壮哥家里还有好多人呢。”肖慧萍难得脸红的反驳。
臻暖叹口气,忧心的看着肖慧萍,就他俩那动不动就深情凝视、脸红心跳的德行,情不自禁,情难自禁的时候,想要守住底线,难哦,尤其是同居的时候。
同居?臻暖也不想想,要是这就是同居的话,那她和陆臻都住在支书家,那他们岂不是也同居了?
但臻暖才不会想到自己身上呢,这就是“马克思主义对人,自由主义对己”的典范了吧,说穿了,妥妥的双标啊。
肖慧萍要知道臻暖认为他们同居,一定会急得哭,不过就是个借住而已,怎么就变成同居了?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姑娘,怎么会跟人未婚同居呢,这不是逼她打人吗。
“倒是你,你一个人住支书家,有个什么事,陆知青都不能及时赶到,要不,你跟我一起,住大壮哥家里吧。”
“那不需要。”想到大壮娘盯着她的眼神,臻暖立即拒绝,她总觉得那眼神很复杂,好像她欠了她家钱一样。
“而且,陆臻也住过去的。老支书儿子牺牲后,他一直一个人生活,我们一老一弱的,陆臻也不放心的。”
“暖暖啊,你和陆知青单独住,你可千万要守住啊,我妈说没结婚之前都不能做糊涂事,不然吃亏了是会死人的啊。”
臻暖……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肖慧萍是真的担心,暖暖她嘴都被亲肿了,那都亲了多久啊,亲了那么久,那就等于是要生孩子了啊,这可怎么办啊,暖暖还没结婚呢。
怎么说呢,没有那么多的渠道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这时候的女孩子真的特别单纯。
于是,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的肖慧萍,又开始担心臻暖有小宝宝了。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此时,两个人在互相担心互相叮嘱,绝对称得上是中国好姐妹了。
“放心,”臻暖捏捏肖慧萍的小脸蛋儿,开着现代人才懂的玩笑,“该担心的是陆臻,他那么俊,更危险。”
肖慧萍不同意了:“不论什么时候,吃亏的都是我们女的,暖暖你思想上要引起重视啊。”
对于小伙伴的关心,臻暖郑重的点头:“放心,我精着呢,不到结婚那天,谁也别想占我便宜,你也是啊,知道吧?”
肖慧萍十分认真的点头,但转瞬又有点忧愁:
“再过两三天我爸妈就能收到我的信了,他们知道我跟农村人好了,要在农村扎根了,肯定不高兴的。
我走的时候我妈就偷偷跟我说了,让我在这儿千万别谈恋爱,她在城里会想办法给我找工作的,可是工作哪里那么好找的啊,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我觉得我除了接我妈的班,其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可是,我大嫂还等着接我妈的班呢,我一个要嫁出去的姑娘,不好占娘家这么大个便宜,会被人骂的。”
这个时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臻暖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给她点暗示,说道:
“就算现在,我们在农村结了婚,生了孩子,暂时的扎根了农村,可是谁又能保证,三年五载后我们不能回去呢?
伟人说,我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我们国家还在发展,而且会发展的越来越好,总有用到我们的时候。
等过几年,国家建更多的厂房,建更多的车间的时候,就需要我们这样有点文化的劳动者了,我们到时候就可以招工入城了啊,凭自己的本事留在城市里,不是更了不起吗?”
“你说的对。”肖慧萍心情又好了起来,她悄悄的跟臻暖说道,“我听我爸和我妈偷偷的说,前几年没有下乡上山的时候,城市里好多无业青年,无所事事,搞得乌烟瘴气的。”
“嗯。”臻暖点头,继续听肖慧萍说话。
只听她又说道:“我爸又说,可是现在问题也不对了,但他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臻暖沉默,她是现代的人,倒是知道哪里不对,但是她不能说啊。
过几年,改革开放了,国家富强了,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了,这些现在不懂的人,自然就懂了。
“不管哪里不对,我们就是要时刻准备着报效祖国,现在当农民,将来将当工人。但不管当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学过的知识再还给老师了,知识改变命运,我们有时间的时候,还是要多学习的。”
萍萍唱歌那么好听,说不定,高考恢复后,还可以考个艺术学院呢,那她就有一个当明星的好姐妹了,臻暖美滋滋。
“知识改变命运,说的真好。暖暖,你上学的时候,成绩是不是特别好啊。”
“还行吧。”臻暖谦虚道:“也就总是年级第一吧。”
“哇——,才女啊。”肖慧萍惊叹,“难怪昨天,唰唰唰,一下写了那么多信纸呢。”
“哪里哪里。”臻暖继续谦虚。
俩个人边说着闲话,边收拾行礼。
后山
陆臻在臻暖那儿吃了点儿点心便上了山。
这时候,天已经翻鱼肚白了,但他依然拿了一个电筒,一路照过来。
一路上,他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
这里的人大多穿布鞋,所以脚印泥地上留下手印记不是那么明显,但从草叶踩踏的痕迹上来看,应是37码的脚,是一双女人的脚,或者男孩的脚,再看那潮泥土陷下去的深度,此人体重应在80—85斤左右。
既已发现了踪迹,陆臻便关了手电,免得打草惊蛇,顺着细微的痕迹往前找去,在一高处停了下来。
这里的草木毁坏比较严重,一道划痕又大又清晰,看来此人一个不注意便滚下了山坡。
陆臻顺着压倒的草叶及断枝往下找去,先是看到了一个发带,蓝色的,陆臻拿出镊子,将发带夹起,放进了文件袋里,接着往下走,这次发现了一只蓝色布鞋卡在了藤蔓间。
陆臻皱眉,没办法,只能扯了三根长草,随意的搓了下,便成了一个小提绳,穿过鞋绊,打个结,将鞋子提在了自己的食指上,从头到尾都没有碰到过布鞋一下,再往下探去,便听到了一声咒骂:
“该死的臻暖,竟然害我滚了下来,嘶,脚好疼啊!”黄丽丽跌坐在地上,脸都疼的变形了,前天崴了一下还没好透,这下是伤上加伤了。昨天整休,在知青院躺了一上午,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上一世,根本就没有臻暖这个人!
因为火车上死了一个知青,同车的另一个知青吓病了,本来应该来她们二大队的人,因为支书不接收,被一大队的支书领走了。
因为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死去的知青的身上了,至于是谁被换走的,根本没人关心。
人们张口闭口谈的都是这个知青,夸这个郑知青一腔热血一颗红心,夸这个郑知青政治觉悟高,夸这个郑知青是知青的先进代表,夸这个郑知青……
其实,哪里是什么郑知青,分明是臻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