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手,听说南方有一种大王椰树
“我有没有文化关你什么事?我只要认得‘五拾元钱’这四个字就够了。行了,我走了,你等我好消息吧。”二癞子转身就走。
吴美丽追上去一步,说了一句什么。
就见二癞子回头说道:“臻知青是不是贱人我不知道,你又狠又贱我倒是知道。但事成之后,她就是我媳妇儿,你嘴里放客气点儿,我若再听到你骂我媳妇儿,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媳妇儿,陆臻觉得心底有股火,压不住了。
吴美丽看着二癞子放完狠话就走的健壮背影,一阵气结,这个泥腿子,贱男人,竟然敢为了臻暖威胁她!
吴美丽愤然转身,发狠道:“想娶她,想得美,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名声败坏,人人喊打,弄不死你们我就不姓吴!”
陆臻眸底一片冷沉,如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等着撕破敌人的咽喉,绝不留一丝活口。
竟然将手伸向暖儿,吴美丽,你蹦跶的太欢实了。
陆臻用巧劲折下一根树枝,树枝断口竟然尖利如针。只见他随意的往下一扔,便扔到了吴美丽的脸上。
“啊——”吴美丽惨叫一声,捂住了额头,鲜血,自她指缝间流出。
知青们听到声音赶紧走出房间,就见吴美丽捂着额头,一脚踢开了脚边的一根树枝,掉头就跑了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吴美丽可真够倒霉的,树上掉根树枝都能砸到她。
见她跑了,也没有上跟上去查看她的情况,大家纷纷的回了各自的房间,好不容易有个不上工的日子,自然要抓紧时间休息啦。
将两人的衣服晾好,陆臻一转头就对上了臻暖的视线,小狐狸正傻傻地望着他发呆呢。因为刚睡醒,小脸儿粉白,看着就想亲一口。
这小狐狸,从他开始挂衣服的时候就盯着他发呆,这傻愣愣的表情真是可爱啊。
二癞子,你可真敢想,陆臻眸中森冷如冰。
“你把我衣服洗了啊。”臻暖已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喜滋滋,她一个箭步冲上来,抱着陆臻的小劲腰,踮起脚来也没能够到人家性感的唇瓣,只能退而求其次,又向他胸口吻去。
陆臻攫住她的下巴,轻笑:“小矮子,赶紧长。”然后俯下身来,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吻。
臻暖心花怒放,亲亲好甜蜜,还想要。
臻暖眼中赤裸裸的渴望,烫的陆臻心头一颤。
陆臻一转身,一息之间便将臻暖带到了知青院树底下的草垛子后面,搂住她的小腰,将她抱孩子似的抱了起来。
臻暖乐得眉眼弯弯,一口小白牙冲他呲了呲:“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哈。”
说着,双手捧着他的脸毫不客气的就吻向了他的唇,舔了一下,又咬了下,然后跟个渣男似的舔舔嘴唇说:“不错不错,真甜。今天就放过你了,明天再来。”
“好,今天你的份儿结束,明天再来,可我的份儿还没结束呢。”
“等等,”臻暖的小手及时的捂上陆臻性感的唇瓣,“有你什么份儿,咱俩我说了算,懂啊?”
“懂,咱家大事你说了算,小事我说了算。”
想得美,想套路我?臻暖大眼一瞪,就要发威,陆臻却把她往地上一放,唇就凑了上来:“像这种日常小事,咱家就由我说了算。”
话落,俩人唇齿已纠缠在一起。
一吻毕,俩人都有些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那个,”臻暖有些结巴,妈耶,这男人怎么这么上头呢,这可是自己家的哎,好想发个朋友圈啊,“我,我去倒杯水喝,口有点渴。”
陆臻长臂一伸,将逃跑到一半的人又捞了回来:“真的口渴了?”
“嗯嗯嗯,渴死了。”
“我有办法。”陆臻说着,唇又贴了上来,俩人唇齿相交,以下不可描述。
臻暖的小手不由的又探入了陆臻的衣服里,猥亵、猥亵、猥亵他。
陆臻压抑着内心的渴望,双掌只在臻暖的衣外轻抚轻揉。
唉,相爱的人,一言不合便就抱抱贴贴亲亲的,真是让人头疼。
“真是气死我了,真是哪儿哪儿都有那个死癞子,去死去死。”吴美丽跑了回来,额头已缠上了药布纱。
刚才在卫生院又碰到了那个二癞子,真是嗨气。
那个乡巴佬拿个二毛钱的药还磨磨唧唧,真是个穷鬼。
赤脚医生说,虽然伤口不大,但却有点深,要小心点,别沾到水,然后她就命令他,给她多包几圈。赤脚医生很听话,不惜多用医药物资足足给她多包了三圈。
听话?你想多了。赤脚医生戴望戴知青,对这个自以为是颐指气使的女知青一直很反感,收起钱来也不客气,足足收了一块钱。
陆、臻俩人听到声音,唇舌分开,彼此拥抱,一边平息自己的情绪,一边留意着院内的动静。
这时候,有知青刚好出来看到了吴美丽,于是说道:“吴知青,今天轮到我们两个做饭,我刚想去找你呢,你就回来了,那你也快来厨房吧。”说着,人便拐进了厨房。
“我不做饭,我今天受伤了,流血过多,做不了,你自己做。”吴美丽很不客气,扭头就往房间去。
见她又想偷懒,丁晓红一个箭步跨出门来,讥讽道:“革命不怕苦与累。别说你额头只是让树枝划破点皮,就是你今天摔断了腿,该干的也应该干。别说你这样好手好脚的了,你看那些革命先辈,哪怕肠子流出来,哪怕鲜血洒满地,有哪一个退缩了?你一个好手好脚的年轻知青,老是想着不干活坐享其成是因为什么?因为你有个那样爱整人的舅舅吗?”
丁晓红真是看不惯这样的人,她老师的师妹就是被这样的人霍祸了,到现在还在扫厕所扫大街
“你,你不知道我可以告你黑状吗?”吴美丽气疯了,可又拿她没有办法,她也不是他们市的啊,就是舅舅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把一个外省的知青就抓起来啊,真是气死她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偷懒今晚就没有饭吃!”丁晓红说着不再理她,扭身就进了厨房,哼,人和动物,怎么能说得通呢?再说了,不吃刚好,反正她昨天什么也没出。
“不吃就不吃,猪食一样的东西,谁稀罕吃!”吴美丽气得额头生疼,感觉额头上的伤口要好不了了,真是晦气,脚一跺,进了房间。
“她头怎么了?”臻暖随口问道。
“倒霉,树枝砸的。”
“是挺倒霉的, ”臻暖点头:“人倒霉的时候,走路都能被树叶子砸死。我听说南方有一种大王椰树,树叶净重在30斤左右,雨后吸足了水的能达60斤左右。一旦老化、干枯、有病虫害或者遭遇强风的时候,就可能会掉落了,从10米左右的树上掉下来,砸到人,非死即伤,后果严重,是吧?”
“这似乎不是我们国家的。” 俩人边走边说,臻暖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这是一个肯定句,她似乎只是随意的聊着天:
“嗯,是70年代从古巴引进的,其实这种树并不适合做景观树,”
“嗯。”陆臻的眼眸闪动了一下,后又恢复平静。
此时,俩个人正好走到了臻暖房间的门口。
“你等我一下。”
臻暖轻敲几声门后,方推门而入,跟肖慧萍互相打了声招,打开书桌上的抽屉,从里面包了一个脆饼二个桃酥出来,塞到了陆臻的手里,然后跟他挥挥手,“先垫垫肚子,快走,我要关门了。”
陆臻凝视着她的眼睛,眸色深深。
这种眼神,有种洞察人心的锐利,犹如刀剑出鞘,若无一死,绝不入鞘,陆臻第一次在臻暖面前露出如此锋利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