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看好了,要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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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沧州十八城的人在朝廷庙堂上被文臣称作是北蛮子,尚未开化,只懂得咆哮朝堂以及用武力逞能做那莽夫之事。
边关的北蛮子们正好遂了那些只懂玩笔弄墨文臣的愿,以城主自称,固只听调不听宣,丝毫不待见天子的玉玺。
因沧州十八城是重要的军事战略位置,只要能安分守己固收边关,当朝圣上对于两边的口水仗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去吵。
然而沧州十八城的城主从不轻易离开北方边关,深知想要他们性命的人多如牛身上的虱子,这次的例外,让秦佑年垂头耷耳一夜没合眼。
当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元老头,剑老九两人的鼻息如雷,刚要合眼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炸雷给惊醒。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元老头,剑老九是睡美了,深吸一口清晨的清新空气,活动一番筋骨,相互之间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完全没在意顶着乌黑熊猫眼,满脸幽怨的秦佑年。
楚蝶衣缓缓走出观潮洞,脸有疲态显然也没睡好,整理平整胸前的衣衫,轻唤了声“师傅”,便蹦跳着跑了过去,笑眯眯的抬手招呼上元老头腰间的软_肉,压低声音,笑着说道:“师傅,您老人家睡个觉也不老实。”
“好像山下来人了,为师去看看形势走向如何了。”元老头疼的直咧嘴,赶紧跳开。
“师傅!”楚蝶衣追上去,不依不挠。
剑老九看着嬉戏打闹的师徒俩,羡慕的直摸大光头。
踏着第一缕阳光而来的雪白衣,衣袂翩翩飘动,脚下轻点树枝,发丝灵动散在脑后,缓缓从空中落下,空洞的左衣袖轻轻垂下让他尽显了飘逸,身后背一剑,正如文人墨客笔下的侠义风骨,多一分显得刻意,少一分又彰显不足,恰到好处。
楚蝶衣停下,多看了两眼雪白衣便低头轻捏腰间的衣角,脸颊红扑扑的。在她的江湖梦里,一袭白衣,一柄剑,出尘而不染尘,才配的上高来高去的大侠。
见徒儿别有一番风韵的模样,元老头一拂衣袖,扯扯嘴角,吃味咕哝一声,“修为不高,整那骚骚气气的有啥用。”
剑老九点头示意,摸着光头直琢磨,“别说,这白色衣裳是挺好看。”而他五大三粗,镀上金身也不像个罗汉。
雪白衣走到秦佑年身侧,低头轻声道:“少主,沧州十八城的人马已经在山下结成杀敌方阵,三位城主亲率。锦衣卫的人目前还没见到。”
雪白衣话说的虽轻,观景崖上的几人都能听清。
秦佑年,元老头,剑老九三人相视一笑,送给锦衣卫的那份重礼,他们一时半会儿可消受不了。
雪白衣拿出两个青面獠牙面具,给秦佑年一个,当他移步把面具给楚蝶衣时,却被元老头抢先一步接过,再细心的给徒儿戴好,这一举动,楚蝶衣笑得很甜。
秦佑年前后翻转青面獠牙面具,问道:“雪叔叔,人都来了吗?”
雪白衣点点头,说道:“唐子书已经来了,一个人,一杆银龙枪。至于另一个人,恕属下眼拙。”
秦佑年戴上青面獠牙面具,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招呼几人下山。
两耳山下,
一位脊背有些弯曲的老人身着华衣,右手握着一杆银龙枪,枪尖落地,枪尾当空,左手负在身后。老人个子不高,站在那里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疾动如风,侵略如火的感觉。
“唐大哥!”剑老九快步上前,抬起拳头捶了唐子书胸口一拳,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唐子书摸着胸口,也捶了剑老九一拳,突然鼻子一酸,哈哈笑道:“好小子,关在边关水牢十年,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天当被来地当床,阎王殿前要饭,就一穷鬼,黑白无常都不愿意收,哪那么容易死。”剑老九直摸光头,看着眼前的老大哥,难得露出一丝拘谨。
唐子书眼眶微红,连说了几句“回来就好”,然后上前重重一抱剑老九,当初抱他时,还是三十几年前,细胳膊细腿,在军中连刀都拿不稳。
等两人分开,唐子书瞪大眼睛笑着说了句“风大进了沙子”,便转身看着头戴青面獠牙的秦佑年,楚蝶衣,向着两个小辈慈祥一笑,点点头。
当唐子书的目光落在元老头身上时,瞬间怒喝道:“元胜秋,老子找了你二十几年。”
好巧,又遇仇人!
秦佑年拉着楚蝶衣的衣袖,后退两步,免得血溅到脸上。
元老头不以为然,一甩双袖,负手在后,抖着脚尖,仰头斜眼,一副天高皇帝远,老子最大的模样,淡淡说道:“老匹夫,当初老道我可没骗你,你不要张嘴就来,血口喷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老脸,值不了几文钱,老道我都懒得骗。”
这老家伙的一张碎嘴还是那般惹人生厌,唐子书气的七窍生烟,银龙枪插在地上,撸起袖子,要不是剑老九突然从身后抱住他,非得赤手空拳上去干那老家伙一顿不可。
反正仇人多,元老头惹事也不怕事大,摆摆手道:“剑老九,把老匹夫放开,老道我要看看他是多大一条鱼,能翻出几朵的浪花来。”
剑老九面露苦笑,使出吃奶的劲把唐子书抱开,说道:“元老爷子,您就别说了,沧州十八城的人可都在看着,你们不嫌丢人,我脸上挂不住啊。”
“也对。”元老头点点头,上前几步,挥了挥手,高声道:“对面三个老王八蛋,赶紧滚回边关去,若是不听,等老道我取回断剑,杀的你们沧州十八城一个不剩,信不?”
端坐马上的三位城主,脸色漠然,摇摇头,“不信。”
元老头笑容突然僵硬在脸上。
“噗呲!”楚蝶衣发出一声轻笑,然后跺跺脚,想去把丢死人的师傅给拉回来,却被秦佑年摇头拦住。
秦佑年轻声道:“元老头,不会再东躲西藏了。”
楚蝶衣不解,停住脚步,赌气背过身,偶尔还是会转头看看自己的师傅。
“他娘的,先把沧州十八城的王八羔子解决了,在收拾那个老家伙。”唐子书吐了口唾沫在掌心,搓搓双手,拿起银龙枪,弯曲的背悄悄挺直。
元老头弯腰捡起一截树枝,摸了摸刚长出胡渣子的下巴,往前一步,巍巍道:“儒道一脉,元胜秋!”
唐子书冷哼一声,枪尖怒指前方,喝道:“平南将,唐子书。”
剑老九放下缠绕手臂上的幽黑锁链,淡淡道:“夜幕十剑,剑老九!”
还有一位怀里抱刀的老人坐在树下,一身素麻衣裳,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头戴破烂草帽,露在帽沿外的头发已经斑白,高卷裤腿,穿草鞋,俨然一副农户模样。
他缓缓起身上前,“许无名!”
雪白衣抽剑出鞘,“雪白衣!”
之后,
一截树枝,
一杆银龙枪,
两条幽黑锁链,
一把宽刀,
一柄剑,
“杀!”
懒得废话,仅仅一个杀字,足以气吞山河。
元老头缓步上前,右手拿一截树枝,空闲的左手则放在了身后,能让他出双手,那三个老王八蛋,不配!
一名白发苍苍的城主拦下他,手拿双板斧,说道:“元胜秋,你若是像王八一直龟缩在壳里没人会在意你,若要强出头,救一个与你无关的人,不仅观音山饶不了你,蓝公良可恭候你很久了。”
“哈哈………老道我挨个挨个去找。”元老头哈哈一笑,特意指向说道:“徒儿,看好了,我们儒道一脉,讲究以德服人,对于不服的老王八蛋,那就杀到他们服为止。”
楚蝶衣紧握绣拳,之后左手拿弓,右手摘箭,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秦佑年捏剑指,开木匣子,轻声道:“疯丫头,别逞能。”
元老头衣衫鼓动似惊雷,仅仅只是一截树枝,随意的左一下,右一下,拍开直劈而下的双板斧。然后皱眉用树枝敲打那白发老儿,先头后手,只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白发老儿节节败退,双板斧差点握不稳,哪有还招的余地,当即怒目道:“元胜秋,你真要趟这浑水?”
元老头懒得废话,握着树枝就要打,白发老儿的双手手背瞬间红肿,他还是那般轻描淡写,淡淡说道:“老王八蛋,服不服,若是不服,手打肿了老道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白发老儿怒火中烧,双眼险些喷出火来。
正如上上品武学之说,返璞归真后,一抬手指便有莫大威势,可蹦山,可断江,可倒海!
一截树枝,胜过天下一切兵刃!
见白发老儿完全落入下风,只有挨打的份儿,另一位城主握刀怪笑一声前去助他,左右配合,二对一,元老头握着一截树枝,对招游刃有余,不显丝毫慌乱。
想让元老头出全力,还是那句话,他们不配!
最后一位城主主动对招唐子书,他们两个皆是带兵打仗,征战沙场的人,手底下没有废招,更多的是层出不穷的杀伐招式,讲究快,准,狠,一刀见血,一剑剜肉,一枪穿心。
两人修为相差不多,枪出如龙的唐子书没占上风,你退我进,我进他退,如火如荼好不激烈。
沧州十八城的三百直系重甲军,纷沓而来,手中弯刀锃亮,那可是让境外蛮荒儿都为之胆寒的北寒刀。
许无名一言不发,纵身跳进三百重甲军方阵,手中宽刀抡圆了大开大合,大杀四方,一时间削掉的断指乱飞,断臂横陈,迸发空中的血花一直没停过。
雪白衣衣袂飘飘,专挑重甲军方阵最为薄弱的地方,脚下一点身体如风般飘逸轻柔,起剑便带起一颗头颅,相比许无名,雪白衣杀人要显得好看了不少。
三百直系重甲军是真正从战场下来的人,一身悍刀术直来直去,却是最为简单,最为省力的杀敌技巧。
若是单对单,许无名可瞬杀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
官方吐槽:(这章写的有点急了,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