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联姻的原因
御苑别墅外。
程林懵了好久，才回味过来。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把车开过去。
姜妩看着开过来的迈巴赫，以为是周尧回来了，忙起身。
身体一晃，扶着门墙，才站稳。
她在地上坐久了，头都晕了。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程林，她开口打了声招呼：“程助理。”
目光却期待地朝车内看去。
程助助自然看懂了她的目光，忙回答道：“姜总，我们周总，他今晚不回来了。”
姜妩心里有片刻的失落，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没事，他明天回来，我也等他。”
程助理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下唉叹了一口气：“我们周总明天也不回来。”
“没关系，我多等几天。”
“我的意思是，我们周总，他不回这里来了。”
姜妩一顿：“程助理，你们周总是不是出事了？”
程助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周总，以后不住在这边了。”
“周总房产多，一两年不来这里住，也是常有的事。”
姜妩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这里，大概只是周尧用来和她幽会的地方。
想到刚一开始，别墅里也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还是最近，周尧让她做了几次饭，才有点烟火气息。
程助理不敢直视姜妩的目光：“姜总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说完，拉开车门，就要回到车上。
姜妩手一伸，按住了车门：“程助理，周尧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她见过程林几次，也知道，他做事非常谨慎。
她是周尧的私事，在这种事情上，他不会多干涉。
那就是周尧自己的意思。
“姜……姜总，周总就是不来这边住了。”
姜妩倾身逼近：“程助理，我和周总的事，我们私下自己会交涉的。”
“你只要告诉我，周总说了什么就行。”
“真……真没说什么。”
姜妩伸出手，轻轻拍着他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程助理也不想为难我，要我像对周总一样，对你用手段吧？”
程助理差点给跪了，让她那样对自己，他还有命？
他只好把周尧的话转达给她。
姜妩瞳孔一缩。
坐在他门口讨要的乞丐——
这话，像是那狗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最后，姜妩又问到了周尧的地址。
等她开着车赶到会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钟。
会所是海市顶级的私密会所，姜妩花了些功夫，才进入里面。
她循着门牌号找来，敲了下门，没反应。
不一会儿，会所的服务员送酒水过来。
姜妩站到一旁，不经意看了一眼，托盘上最便宜的酒，也是十万一瓶。
周尧在里面，宴请谁？
服务员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姜妩的目光顺着看进去，就看到正对着门口的主位上，半躺在沙发里的男人。
男人黑色的长裤，黑色的丝质衬衫，领口大敞，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一左一右伏在他的胸膛上，解着他的衬衫，玩着他的衣领。
场面香、艳奢靡。
姜妩只觉大脑一轰，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了个干净。
她突然觉得愚蠢又荒谬。
自己竟然因为傅元锦的几句话，就天真的以为，自己一路走来，是他周尧在背后支持自己。
她能在盛和逆转乾坤，将瑞昌逼到绝境，也是他在背后作出牺牲。
自己于他，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日久能生情，不是吗？
自己和里面那些躺在他怀里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真是可笑。
姜妩回到盛和的时候，天快亮了。
严淮在公司盯着财务部门加班，又是一个通宵。
天快亮的时候，他抱着重要的文件，睡眼惺忪地往总裁办公室去。
刚到门口，碰到正回来的姜妩。
只见她双肩耷拉着，脚步都有些飘，眼眶黑青，脸色苍白，憔悴又虚弱。
“姜总！”他立刻过去，想要扶人。
姜妩伸手，阻止了他：“我没事，我补个觉，休息休息。”
姜妩看着他，他的眼眸通红，眼睛上布满了血丝，这几天，他是在拿命加班。
除了他，财务部的很多人，也是在拿命工作。
盛和旗下，有将近五万员工，很多人，也都是在拿命工作。
姜妩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晚上的行为，矫情又愚蠢。
她笑了下：“去好好补个觉，回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姜妩就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摒除了心中的杂念，她睡得很好。
天快黑的时候，才起床，然后满血复活。
严淮也休息好了，知道她今晚要加班，也来到了办公室。
“姜总，财务那边，已经查清楚了。”
严淮将一沓重要的文件递给她。
姜妩翻开，认真查看了一遍。
这是集团近二十五年来的财务年报情况。
公司盈收最高，净利润最高的时候，是她母亲沈京容生她，去世的前一年。
那一年，公司实验室研发出了一种退烧药，和两种杀病毒的药，还有两种新的疫苗。
当时的盛和，一跃成为国内研发最成功的医疗公司。
公司靠着生产销售这些几种药，以及这些药，在国外的专利权，获得了巨大的利润。
那几年，国内的药物不多，研发出新药物的效率非常高。
实验室一年都能研发出好几种新药，多的时候，能有十几种。
截止到母亲难产去世那一年，集团就拥有三十多种药物研发成果，以及相关的专利。
母亲去世之后，外公外婆坚持实验室的研究，姜其琛也非常支持这一点。
虽然后来，药物种类饱和，新研发出药物的难度越来越大。
特别是近几年，有的时候，一年，实验室都没办法研发出一种新药。
即使研发出，市场上，也有药效相近，能够替代的药物。
而实验室烧的钱，也越来越多。
股东们，甚至多次建议，关掉实验室。
但沈家二老不同意，姜其琛也不同意。
实验室每年，几乎要亏掉几个亿的实验经费。
但集团靠着这些老的专利，依然能赢利。
虽然赢利完全不能跟以前相比，也好过很多企业。
不过股东们都紧盯着分红，每年公司的盈利一出来，股东们都想尽办法，将钱都瓜分走了。
所以公司能够周转的现金，不到五个亿，也只刚刚够公司周转。
而目前公司最有价值的，就是多年积累下来的药物专利，有将近五十种。
姜妩把这些材料看完，夜已经深了。
严淮问道：“姜总，筹集资金的事，要不我再约约其他几家银行问问？”
姜妩摇头：“严助理，你去打听下，公司里有没有和我母亲很熟悉，比较了解她的事的老员工。”
“退了休的也可以。”
“我想打听下以前的旧事。”
她想知道，周家和姜家为什么能定下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