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审讯伊始
言笑笑摸摸下巴，平郡王在关键时刻倒是有几分决断，要是夏才人好好教导，估计也能成一番事业。
这话不太对，应该是凤帝的锅，作为父亲，他估计不是什么好导师，长成什么样，全凭儿子和儿子的母亲。
平郡王长歪了，也不奇怪。
言笑笑示意旁边侍女：“吃点东西，路还长着呢！”
“谢谢”侍女握着糕点，却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一直没消停过，刺客层出不穷，居然都是针对言笑笑他们的。
弄得平郡王的马车都自动远离言笑笑他们的马车，生怕被牵连。
一边跟着马车跑的余六在雪地里真的想骂娘，陌千辰这是找的什么媳妇，一路刺杀比皇帝的还多，他都没空喝口水，更没空去观察平郡王。
那一刀要是捅死了，最好！可惜他一直没机会确认。
余六注意力先前一直在二皇子的队伍，所以还不知道陌千辰已经偷溜上了马车，而且还带了一位他绝对想不到的客人。
一边吐槽陌千辰的媳妇招惹的人太多，一边想着要怎么帮兄弟保住媳妇。
兄弟一场，总不好看着人家以后当光棍。
前面就是分叉路口，两队马车即将分离，平郡王的车队明显松了口气，总算不要被牵连了。
要是因为言笑笑被连累，被误杀，多不划算！
平郡王松口气，余六却左右为难，如果继续跟着平郡王的马车找机会，余六势必不能继续跟着言笑笑的马车。
“陌千辰那厮，就是是妻奴，一定安排了不少人保护自家夫人！”余六自我开解，他应该要报仇，先报仇的。
平郡王和夏才人单独行动，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余六在雪地使劲挠头，第一次觉得脑袋太小，不够用。
左边右边，右边左边？余六在两条路中间不停来回，还是没有决定。
可时间不等人，余六抬眼，此时，两队马车已经分开，再犹豫下去，就要跟不上，余六一跺脚，飞身追上平郡王的车队。
马车上的言渊叹气，妹妹太受欢迎也是一种苦恼，这路上，刺客就没有消停过。
“怎么会这么多人？”陌千辰也十分意外，除了刺客，还有江湖杀手，那个什么门，他不是让人端了吗？
言笑笑挑开车帘：“估计，太闲！”除了皇城的那些敌人，那天晚上到闲王府找东西的人，估计也没放弃。
言笑笑自恋：姐，果然太受欢迎，杀手都穷追不舍。
这一对兄妹，思考回路出奇相似。
又有两波人靠近马车，来势汹汹，如果是平时，让牙卫练练手也好，可现在是关键时刻。
众人不解，赶路还有关键时刻？
言笑笑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吃饭时间！”
刺杀就刺杀，不过吃饭时间都不给，有点过分，言笑笑打了一个响指，风卷起地上的雪，洋洋洒洒，围住马车，扰乱了外界视线。
“夫人，起风了！”不明所以的飞霜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风，夹着雪，就围着他们马车转悠。
其实不是起风，是雪花舞动，带动的风。
为了吃顿饭想出这样的绝招，估计也就言笑笑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来刺杀的两波人，被风雪弄得昏头转向，视线受阻，相互打了好一会，才发现马车已经远去，相互打了个寂寞。
发现目标远去，两波人刚要追，结果被雪花包裹着，瞬间冻成了冰棍。
言笑笑望着后面的杰作，感叹自己简直是天才。
“怎么没追了？”言渊有些疑惑，她虽然耳力不错，但是后面的人离得太远，他听不真切。
言笑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估计是回家吃饭了！”
皇宫内，脸色苍白的凤帝已经坐起来，手里握着一块玉佩，凝视墙上的素梅出神。
李公公端着汤药进来：“皇上，该用药了！”
凤帝拿起碗，一饮而尽：“笑笑出了皇城？”
李公公把蜜饯递过去：“回皇上，瑞亲王已经出城，太子和九公主，十皇子都有去送！”
凤帝拿起晶莹剔透的蜜饯，尝了一口，甜的发腻，言觅瑶和笑笑怎么都喜欢吃这东西，皱眉吞了蜜饯：“伺候朕更衣，提审程国公！”
其余人都可以不见，程国公，凤帝还是要见见的，不过这一趟，是秘密出行。
李公公担忧不已，凤帝并没有痊愈：“皇上，您的身体？”
凤帝不在意挥手：“并无大碍！”一个小疤而已，不妨碍他审讯。
刑部尚书一听凤帝要单独审讯程国公，亲自把人带入了宫中暗牢。
舒夫人那一刀，虽然没要了程国公的命，可毕竟伤的深，要不是程国公体质好，加上多年习武，怕只有躺在床上的份。
程国公见凤帝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活的好好的，暗恨不已：“你居然还没死！”
上官洁那个废物，不是说什么连心蛊万无一失吗？怎么还是失手？
凤帝坐下，完全不见当初见言笑笑的和善，恢复了睥睨天下的天子姿态，带着旁人勿近的天威：“你都没死，朕怎么会死？”
凤帝把玩着玉佩，程国公认出来，那是闲王的标志玉佩，顿时有些心惊肉跳，难道凤帝什么都记起来了？
程国公眼底的惊讶，全落在凤帝眼中，凤帝面无表情的告知程国公：“你程家三子，朕一个个替你抓回来了，孙子孙女一个都不少！放心，不是你弄得那些假儿子，是你程家真真切切的血脉！”
程国公大喊：“你想干什么？”他早早将家人安排出去，就是为了不连累他们，难道难逃一劫？
凤帝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在跟程国公说，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们想的不错，言觅瑶的确是真的软肋，可惜朕当年没有意识到，被你们算计成功，让她香消玉殒！”
一听到这个，程国公立马得意的笑，面容扭曲的说道：“你活该，你这种人，就该一辈子孤家寡人，无人送终！”
凤帝丝毫不在意自己有没有人送终，他不在乎，程国公这种传统的人，不会不在乎：“朕有没有人送终，朕不知道，不过，朕知道，你不会有人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