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桑尚死了
古女茉儿都把小九放出来了,玲珑还在大言不惭,桑尚苦笑着对她说:“最后再问一次,走还是不走?”
“不走”玲珑狠瞪了桑尚一眼;
她最烦他这个样子了,一直问问问,答案都给他了还要问;
玲珑不比桑尚笨,她很聪颖,也清楚这其中弯绕,古女茉儿没有亲自现身,小九来到也没多余动作,这不摆明暂时不想撕破脸皮,让她知难而退吗?之所以执迷,无非是想跟古女茉儿争一个你长我短;
桑尚看穿了古女茉儿的用心,却拿玲珑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用事实来说话
既然玲珑不愿走,又不肯听他劝说,那就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玲珑没想到桑尚发起攻击那么快,所以愣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也加入了战斗;
他两如幽魅般灵活闪现,宫千邪差点被其所伤,好在小九及时出手,宫千邪才全身而退;
小九不是玲珑桑尚对手,茉儿却不吃素,玲珑屡教不改,茉儿只能狠下杀手;
险些被玲珑所伤的宫千邪,再次想加入对战的时候,才惊讶发现小九眼里有似有似无的红光,与此同时,古幕绝耳朵里也传来了好听的笛音;
笛音很快传遍战场各个角落,巫医放下罗盘,妖兵逃窜之路被堵住,将士们斩妖兵跟切萝卜一样顺利,宫千邪也没着急给小九帮手;
宫千邪以一敌二都稍显吃力,可小九这晚辈应对两祖宗却游刃有余,他见招拆招将两人逼到绝境,再一个挥袖就打得两人同时口吐鲜血;
桑尚身受重伤,还是搀扶着玲珑不断往后,他一边走一边念叨:“快走,快回主上身边去”
“要走你走”玲珑负气将桑尚推开,接着,便提气朝小九方向飞了去;
小九不懂玲珑为何要找死,所以空洞的眼里流露出了怜悯神情;
殿下已经放过他们一次了,明明只要离去就会没事,为何玲珑却放弃天堂路不走,非往死里闯?
茉儿不是不想杀玲珑,而是抱着一丝佛心,不想小九在无意识状态下做伤害同伴事,既然她的仁不被玲珑所认,那就别怪她下手无情了;
玲珑回杀,笛音也变得急切,小九出招狠辣,玲珑很快败下阵来
‘噗嗤’狼狈跌到在地的玲珑刚呕出一口鲜血,小九就杀到了她的面前;
小九冷扫了她了一眼,接着便将掌心聚集的红光朝她打了去;
这致命的一掌并没有打到玲珑身上,而是不偏不倚被桑尚接了去
桑尚冲过来替玲珑挡灾的时候,小九已收不回手,等回过神来,一切皆尘埃落定;
‘噗嗤’
重压之下,桑尚承受不住呕血,小九震惊后退,宫千邪也瞪大了眼珠;
“桑尚”
知道彻底失去桑尚的这一刻,玲珑崩溃了,她声嘶力竭冲天大喊,喊叫声把周围事物都震颤了,桑尚却听不到响动;
生命最后一刻,桑尚没有听到玲珑绝望的呼喊,他拼尽全力站起,面对小九,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对小九道:“玲珑的罪,桑尚来赎,请殿下”
话还没说完,他就重重栽倒在了地上,玲珑本想闪身去接,可她已经虚弱到控制不了灵力
“桑尚桑尚桑尚”
玲珑一边哭泣,一边无助捶地,她好想过去桑尚身边,好想把他抱在怀里,可惜不行
桑尚已经没了气息,玲珑哭天抢地的声音也再传不进他耳里;
他困守于情的一生终于结束,只是效忠主上的使命还没完成
被血灵斩杀的妖灵实体很快便会消散,桑尚最后再看了这尘世一眼,接着露出了一个会心微笑;
“桑尚桑尚桑尚”玲珑绝望呐喊,桑尚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呼唤;
桑尚刚化作灰烟一缕,天空就传来了一声惊雷,惊雷来时还伴随有淡蓝色的闪电;
“轰隆隆”强大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雷声刚起,将士们就失去了意识,他们如木偶般站在原地,巫医也没好到哪去;
巫医这边的情况也没比将士好到哪里去,虽知来者是谁却无力反抗,天空才出现他即将现身的异象,他们手里的罗盘便开始失衡;
手、手不能动,脚、脚不能移,巫医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竟连自救之法都找寻不到;
就在巫医感觉死期将近,将士还处在懵懂时,古幕绝小声问宫千邪:“现在怎么办?”
古幕绝也不清楚为何大家都被定住,而他却和没事人一样,不仅可以清楚和宫千邪交流,身心还不受周围环境影响;
宫千邪还没回答,小九说话的声音就从古幕绝身后传了出来:“殿下不会让你有事的”
直到听到小九声音,古幕绝才后知后觉回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古幕绝言语里全是怒不可遏,小九却不慌不忙道:“庄主以为自己为何不受异象影响?”
“我内力深厚”古幕绝才把话说了一半,小九就咳出了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
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后,小九脸色也不那么好了,为了保古幕绝平安,他已经消耗了太多力气;
见此情形,古幕绝就算再不想,也不得不对小九道一声感谢;
“咳咳”古幕绝清了清嗓子说:“那个麻烦你了啊……”
他这人向来不善言辞,愿意放下姿态跟小九说句麻烦了,也算对得起他付出;
小九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勉强笑容,道:“不麻烦,应该的”
如果古幕绝不是茉儿哥哥,如果临行前茉儿没有特别交代,小九说什么也不会冒着自伤其身风险为古幕绝挡灾,茉儿下了令,保护古幕绝就成了他分内事;
古幕绝的难是小九挡的,那宫千邪呢?
想到此,古幕绝把疑惑目光放到了宫千邪身上,而这时,宫千邪也正好将他注视;
“你怎么样了?”古幕绝疑惑发问;
宫千邪道:“我很好”
宫千邪和古幕绝一样,非但没受异象影响,声线还一如既往的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