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惯的
适才他若真勉强将身体给支撑起来了,说不定立刻也就能去了,根本不会再有活着的可能;
“你当然熟悉了,你见谁不是这样说?”茉儿嫌弃的撇了诡岩一眼;
“额”诡岩想了想,说“我有吗?”
“不记得就算了”茉儿无所谓的道;
反正就是闲话几句,他要不记得也就算了,没必要追根究底;
“我也就跟你说说,对别人可没那么好耐心”诡岩气恼的瞪了茉儿一眼;
“额”这下换茉儿语塞了;
她只道诡岩啰嗦,却不想他只在她跟前啰嗦,对别人可没这么好;
“废话说完了吗?”古幕绝沉声道;
他这人不说话倒还好,一开口就准没好事,不是骂人,就是训话;
虽然他心意是好的,但每次总做些得罪人的事情;
他出言将茉儿与诡岩说话打断,无非就是想让他们多做点正事,不要耽误古天绝休息;
然,他心意是好,但做出的事却无法让人认可;
“曲幽然呢?”茉儿很配合的没再跟诡岩闲扯,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面;
茉儿说起曲幽然是无意,但听者古天绝、古幕绝都有些诧异;
古天绝不知道茉儿为什么会主动问起曲幽然,以她与幽然之间的过节,应该不会主动将她提起才对,她不在,她应该还要怡然自得一点;
古幕绝惊讶的是,不知道该做如何表态,这个问题如果由他来回答的话,是否会显得不太恰当,但如果不回的话,又不知道会不会对茉儿造成影响;
正当古幕绝游移不定,不知道要不要接茉儿话的时候,古天绝就开了口,他道“怎么突然想起问幽然的事情了?”
古天绝在说话的时候,一直不断的喘着粗气;
“就随口问问”茉儿不咸不淡说道“她人呢?怎么不在这里?”
“她有事出去了”古天绝道;
“哦”茉儿点完头,顿了顿,又问“她走多久了?”
古天绝沉思了一会,有些泄气的说“不太记得了”
最近这段日子,他总是昏昏沉沉的,不分白昼黑夜的沉睡,醒来也没问过时辰,对曲幽然离开的时间自然也没个印象;
古幕绝本想将话给接过的,但左思右想以后,还是选择闭了嘴;
关于曲幽然的一切,还是由古天绝向茉儿交代比较为好,毕竟她是他的妻,他对她的事才最有发言权;
虽然现如今与曲幽然共事的人是他,但他们顶多只能算作是一种合作关系,连亲人都谈不上是;
“哦”茉儿又再一次慵懒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找她有事?”古天绝正色问;
茉儿没事的话,是不会主动将幽然提起的,她如果将她提起了,那就肯定有事;
“没有啊”茉儿心神恍惚的回了一句;
她之所以将曲幽然提起,完全是为了转移一下古幕绝注意,没曾想注意没转移,倒让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为了不让古天绝问起自己来这的用意,她也是费尽了脑筋;
进来看他不说话吧,又怕他怀疑什么,说吧,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有心将她隐瞒,不想让她问及伤情,她就不问,他都已经这样了,她不想再让他觉得为难;
万般无奈之下,曲幽然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人物,这便随意瞎扯了几句;
她只是突然发现,她跟古天绝之间,好像除了正事没什么可谈,她想跟他谈谈自己,但她又不敢冒那个险;
古天绝见茉儿脸色不好,以为是她不愿听他说太多有关曲幽然的事情,遂问道“一个人回来的?”
“还有掩一他们”茉儿指着门外,老实对古天绝交代道;
“哦”古天绝道“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其实,古天绝是很不想茉儿走的,他想让她在这多陪他一会,就算不说话,坐坐也是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他怕这一眼会是最后一面,所以异常珍惜;
他若是走了,茉儿剩下的日子绝对不会比曲幽然轻松,他想活的再久一点,可惜上天却不准备再给他这个机会;
这次见到茉儿他已知足,不会再留遗憾,他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她说,只怕再也找不到什么机会;
眼下,虽然茉儿近在咫尺,但他却不敢将他伤重不治的事实告知;
他知道茉儿聪慧,什么也瞒她不过,也知道诡岩早已拗不过,将实情告知,但只要真相一天没被拆穿,他就会继续演戏;
不为别的,只为茉儿能够更加好受一点;
她这一生走过的路已经很难了,他不想再让她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曾经的曾经,他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如果这个希望没了,她的精神也一定会垮下,他死不要紧,别连累茉儿出事就好;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明明都知道真相,却偏偏都选择隐瞒着对方的缘故;
“我这才刚回来,椅子都还没坐热呢,你就想着撵我走了?”茉儿有些义愤填膺的质问古天绝道;
“就随口一问,怎么这就生气了呢?”古天绝好笑的道;
他喜欢看茉儿跟他斗嘴的样子,那样子的茉儿看上去要更加有人情味一点,才不像是个有血没肉的行尸走肉;
“咳咳”茉儿清了清嗓子,突然对诡岩说“有水没?我渴了”
她话音才刚落下,诡岩就将手上那稍微放凉的水杯递到了她的手上;
“谢谢”茉儿可怜巴巴的看了诡岩一眼,就毫不客气的将水杯夺了过去;
这一幕把古幕绝看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古女茉儿能变成今天这样,全是诡岩他们给惯坏的,喝个水都要别人帮忙,自己是没长手吗?
他就说诡岩今日怎么那么反常,一进门就将水给倒上了,他还在纳闷他平时最爱喝的不是茶吗?正纳闷呢,这一转身,他就把手上的水杯递给古女茉儿去了;
古幕绝生气的样子,正是茉儿乐于见到了,她抱着水杯,脸不红气不喘的对古幕绝挑了挑眉,那样子就像是再说:你能把我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