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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精分圣僧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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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袭来,吹起印奼的衣袖,轻飘飘的随风动了动,令人心揪。

    青瞿感到一股冷意,打了个寒颤,神思恍惚的抬头看着印奼。

    印奼冲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笑……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青瞿心情复杂,喉咙里像是被什么梗住一般,十分难受,片刻后,他颤着音道:“爹,手是你砍的?”

    青侯蹲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拿出一块饼啃着,闻言不满道:“别乱冤枉我,是他自己发疯扯断的。”

    扯……

    扯断的?

    青瞿呼吸一滞,呆愣的盯着印奼,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都觉得痛,那他……

    嗓子眼似灌了铅,青瞿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艰难的沙哑道:“为何?”

    印奼咳了一声,笑道:“不为何。”

    他虽不说,青瞿也知道原因了。

    浑身无力,一下子跌坐在地,青瞿觉得心脏处疼得难受,喃喃自语道:“怎么……怎么就成残废了呢,你……你以后还怎么打坐,念不了经,拿不了佛珠了,你……你为什么要犯傻……”

    印奼伸出右手轻抚他的脸颊,低笑一声安抚道:“你就是我的佛,我不用打坐,也不用念经,更无需拿佛珠,我只要你,就够了。”

    “原谅我的过错,好吗?”

    印奼轻咳一声,嘴角又溢出一丝血来。

    青瞿心一紧,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印奼见他皱眉,顷刻间便慌了神,急切道:“你信我,卜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伤你,我更不会,若再伤你,我便不活了。”

    “格老子的。”

    青瞿还未说话,青侯忍不住想起身揍人,被重午拦住。

    看着面前多了一个碗,碗里还掉了几个铜板,青侯抬头和他对视,“你打发叫花子呢?”

    重午轻笑,“昂。”

    “还昂?”青侯不悦的拨动碗里的铜板,“好歹也是银子啊,这几个能买到啥?”

    重午收敛笑容,“怎么,你不满?”

    青侯瞬间变脸,起身围着他讨好道:“满,非常满意。”

    青瞿看了眼他们,与重午对视上,重午冲他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带人走。

    青瞿莞尔一笑,扶起印奼原地消失。

    青侯一个扭头的功夫,他儿子就不见了。

    “我儿子呢!那秃驴把我儿子偷走了!!”

    重午拦住他,“行了,没事的。”

    “怎么没事,要是他再捅我儿子一次,你可别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

    “你!我两只眼都看到的!”

    重午垮着脸变出棒槌,青侯拔腿就跑,两人你跑我追好不热闹,青侯也无暇顾及他貌美如花的儿子了。

    这边。

    青瞿翻箱倒柜的给印奼找药,内伤还好调理,就是这腿得养它个几个月。

    印奼深邃的眸一直盯着他,未从他身上移开过,好似永远都看不够。

    “你睡觉时,我就蹲在你床边看你。”

    青瞿给他包扎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难怪我总觉得阴森森的。”

    “……”

    给他固定脚踝时,青瞿猛的施力,印奼闷哼一声,却未呼痛。

    青瞿挑了下眉,真能忍。

    “痛吗?”

    印奼摇头。

    青瞿轻笑一声,蓦地又收力,印奼脸色煞白,却依旧隐忍不发。

    “啧,”青瞿不再折腾他,迅速包扎好,“虽说不是你伤的我,但也是你的身体,当初我的痛可比这个厉害多了,你必须跟我一样痛,才算道歉。”

    “是,我认,若你不解气,另外只脚你也可以弄折。”

    “我可没凌虐人的嗜好,你没了手还骨折了,我也解气了。”

    印奼笑了,“真的吗?”

    青瞿抬眼与他对视,未答反问道:“卜阎呢?”

    “消失了。“

    “消失是什么意思?”

    “被我镇压,再无出现之日。”

    青瞿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思索了一番,他边给印奼施法疗伤,边在脑海里问系统,“那卜阎的值度,我还需要完成吗?”

    【不需要了,卜阎这个人格已经死了。】

    “死……死了?”

    【嗯,被印奼生生剥离身体而死。】

    青瞿脸色微变,“人格也会死吗?”

    【世界之大无所不能,印奼在发现卜阎伤你时,便不会再容忍他出现,为绝后患,他直接将卜阎这人格弄死。】

    青瞿心里大骇,良久又问:“那剥离人格时,痛吗?”

    【肯定痛啊,波及脑神经的,比捅穿你肚子还要痛上百倍千倍不止,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还会精神错乱,变成疯子。】

    青瞿身体轻颤,无法想象印奼一个人有多难熬,错的是卜阎,却要让他来承受这一切后果。

    那得多痛啊。

    可印奼却轻描淡写的概过。

    印奼发现他身体在轻微颤抖,忙伸手扶着他急道:“青青?”

    青瞿回神,与他那焦灼的眼对视上。

    喉头一梗,青瞿扑进印奼怀里,“印奼。”

    听到他声音哽咽,印奼慌了,“怎么了,可是我哪惹你伤心了,对不起,我会改,你别难过可好?”

    青瞿听到他这么说,更难过了。

    这人为何如此卑微,在感情上一直小心翼翼的?

    想起他从小的境遇,青瞿心疼得不行,鼻尖一酸,眼眶发红,死死将脸埋在他胸前,说不出话来。

    胸前湿了。

    印奼感应到后,焦急的抬起他头看他脸,见他竟哭了,印奼惊慌失措的伸手给他擦泪,“别哭,宝贝别哭,我心疼。”

    印奼慌乱的给他擦眼泪,但只有一只手,擦完右边,左边又掉下泪来,动作略显匆忙。

    青瞿看他着急的样,心更疼了,泪水如决堤般一直往下掉。

    印奼看他哭个不停,一急便低头吻掉他脸上的泪珠,吻着吻着便忍不住往下,吻上那梦寐以求的唇瓣上。

    【黑化值:21,好感度:89。】

    ……亲亲分界线……

    窗外,青侯撅着屁股想往里偷看,却被重午推开,他不满的嘀咕,“你让我也看看,别让儿子再给他欺负。”

    “已然欺负了。”重午看到儿子被压在床上时,脸红脖子粗的赶忙起身。

    “什么!”青侯一听这还得了,正欲进去救儿子,却被重午拦腰抱住带离。

    “哎,咱儿子被欺负你还拦着我干嘛?”

    “不是那种欺负。”

    “那是哪种?”

    “哎呀,总之你别管。”

    青侯不满,“怎么能不管,我儿子如花似……嘶……”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重午揪着耳朵拽走。

    两个月后。

    经过长时间的调养,印奼的腿好了些许,虽还是有点瘸,但能下地走动了。

    这天。

    饭桌上。

    青侯冷眼看着自家儿子给印奼夹菜,猛的将筷子拍在桌上,“你没生手吗,作甚要我儿子伺候你?”

    印奼抬眼看了他一眼,诺诺道:“是。”

    说着,就拿仅剩的右手去夹菜,但几次都夹不起来,好不可怜。

    “我给你夹。”青瞿看不下去,伸手给他夹在碗里。

    青侯不满道:“他装的。”

    印奼低声反驳,“我没有,我惯用左手,右手使不上力。”

    “你无辜给谁看呢!再做作老子劈了你!”

    这几天被印奼这厮摆了好几道的青侯,已然在暴怒边缘,这下是彻底爆发了。

    印奼身体抖了抖,越发紧挨着青瞿,外表很是弱小无助,但那深邃的眼底却隐藏着挑衅的笑意。

    青侯看到了,瞬间便怒火冲天,乍然起身就要揍人,青瞿护犊子心一起,冲青侯道:“爹,你干什么!”

    青侯指着印奼,“他挑衅我!”

    青瞿看向印奼,印奼无辜的和他对视。

    轻叹了一口气,青瞿无奈道:“爹,你消停点好不好?”

    “你这是在对我不满了?”青侯铁青着脸。

    “我没有。”

    “你就有!”青侯阴测测的瞪了印奼一眼,突然委屈道:“老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喂大,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爹我的?“

    “……”

    没等青瞿说话,青侯又道:“哎哟喂,儿大不由爹了,有了媳妇……呸,有了秃驴忘了爹了,我不活了啊。”

    青瞿:“……”

    玛德,苍天饶过谁。

    这一家子奇葩。

    哄了一个又得哄另外一个,太难了,他太难了啊!!

    “行了,坐好,我也给你夹菜,总行了吧?”青瞿妥协道。

    青侯这才满意了,冲印奼得意的扬了扬眉后,使唤儿子伺候他。

    印奼面无表情的看着,见青瞿眼里只有青侯了,心里不悦,狠掐大腿闷哼了一声。

    青瞿忙转头看他,见他脸色苍白,焦急道:“怎么了?”

    “没事,你先顾着爹吧。”

    连爹都喊上了。

    青侯被恶心到了,恶狠狠的瞪着印奼,“你故意恶心谁呢?”

    见他又炸毛了,青瞿无奈道:“娘,你管管他好吗?”

    重午正吃得正欢,突然被叫,只能从碗里抬起头来看着青侯,“过来,我伺候你。”

    青侯一脸不乐意,没动弹。

    “我数三个数。”重午威胁道。

    青侯宁死不屈。

    “三。”

    青侯立马弹了起来,迅速坐在他旁边控诉道:“你赖皮,怎的不先数一二?”

    重午冷哼一声,青侯赶忙夹菜喂他。

    心里憋屈的想,这谁伺候谁啊。

    青瞿见他爹终于不闹腾了,转头看着印奼,“可是腿又疼了。”

    印奼点头。

    青瞿看他点头,心里立刻紧张起来,印奼一向能忍,这下都点头了肯定是特别疼。

    “走,回房间我给你抹点药。”

    “好。”

    两人相携离开,密不可分。

    看着自家那如花似玉的儿子,竟被个秃驴拱了!青侯筷子都咬断了。&lt;author_say&gt;  感激老板们支持,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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