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他简直就是禽兽
林小深很快就离开了纽约。
他并不长居美国,或者说他哪里都没有长居过。这两年来他经常各个国家跑,只为了追求他理想中的艺术。
有时候,他甚至会失联好几个月,起初苏誉联系不到他还会很着急,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了。
但每次见面,还是忍不住担心,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外游玩的时候注意安全。
林小深笑着答应,然后转身将带回来的画送给他。那是一副印象派风格的画,画里只有白与红两种颜色。白的风雪,红的绸布,两者互相拉扯摧残,绸布在疾风暴雪里肆意张扬,如同带着倔强与永不屈服的战士。
画面极为简单,却很有冲击力,且角度颇具美感。
教授林小深的那位墨西哥抽象派大师对苏誉这么评价林小深——
他是个天真浪漫的孩子,是个感情充沛的疯子。
或许,他就是个与生俱来的,被凡尘束缚了的天才。他对于艺术的捕捉十分敏锐,每一副画作都带着他独有的特点,天真、热烈、刁钻,美得抽象张扬,而又惊心动魄。
那位大师很喜欢他,将他在美术界的地位捧的非常高。林小深第一幅处女座,就是在他的画廊里,以近2亿美元的天价卖出去的,由此打响了名声。
但林小深估计是跟着季如风久了,也学会了特立独行的骚操作。
前脚刚传出美术界天才的消息,他后脚就跟着音乐大师巴特去意大利学钢琴去了,几个月都没进过画室,仿佛之前废寝忘食为美术献身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学艺术的都是疯子,而他尤其如此。
因此,林小深突然离开纽约,苏家没人觉得吃惊。
只是让管家多关注他的行踪,保证他的安全。
可有一个人是慌的,苏誉。
他那晚虽然喝多了,言行举止不受控制,但醉酒时发生过什么,清醒后是记得很清楚的。
他记得,林小深把他扶回房间,帮他脱下鞋子外套,然后帮他擦拭脸跟手。而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自己突然把他拉到了身上,紧紧抱着,摸着他的脸,还贴着他耳根跟他说话。
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他们对视着,呼吸隔的很近,不知怎么回事后面就滚到了一起,林小深被他压在身下亲吻,根本看不出是在反抗还是回应。而他第一次失了态,居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意乱情迷,伸手扯开了他的领带……
回忆完的苏誉坐在床上,看着手中拾起的皱巴巴的领带,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跟自己的弟弟,险些做了苟且之事。
该死,他真的是该死,他简直就是禽兽。
怎么办?小琛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才走的?
苏誉简直自责到想捅死自己这个衣冠禽兽,狠狠地闭了下眼睛,根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林小深。
他一定,恨死我了……
事实上并没有,林小深之所以出国是感受到了艺术的召唤,一位美术大师邀请他参加自己的画展。
那是位抽象派大师,作品风格古怪压抑,独具一格,跟他有着种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去了。
画展结束之后,他受邀留在那位大师家里,最后发现两个人志趣相投,越聊越投机。他们一起探讨艺术与哲理,一起外出写生,去各种地方流浪探险,在世界的边缘寻求刺激与艺术。
仅三天后就往返了,因为林小深感觉自己对于艺术的灵感已经枯竭,他热烈的感情在缓慢平复。
夜晚,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