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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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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蝶并不知道太子打算以种种好处诱她入宫, 她提心吊胆了几日,见太子没来,才松了口气。若太子日日都来, 她真怕自己会在床榻上一命呜呼了。

    到了旬假这日, 太子一大早就过来了,还带了一盒龙须酥过来,宋蝶尝了一块,确实酥香适口,甜而不腻,便分给了两个孩子吃。

    谁知棠棠吃完了闹着还想要, 宋蝶只好问太子:“殿下这糕点从何处买的?”

    顾玄启却没亲口回答,而是扫了一眼张海。张海连忙躬身答道:“回夫人, 此乃尚食局秘制,便是在宫里也只有三品以上才能享用。”

    宋蝶没想到这糕点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更没想到一个糕点而已, 在宫里还要三品以上才能享用。她没好意思让太子下次再带些出来,只安抚棠棠, 待会儿给他买糖糕吃。

    棠棠却还是哭闹不停,这时藤儿从兜里摸了一块龙须酥出来递给他, 原来刚才分龙须酥时,她没全都吃掉,而是悄悄藏起来一块。见棠棠哭着要, 便拿了出来。

    棠棠接了这块龙须酥,这才破涕而笑。

    宋蝶无奈地叹了口气,棠棠是被她宠坏了,要什么要不到就要哭闹,看来她得想法子改改他这性子。

    顾玄启也没指望一盒糕点就能诱宋蝶入宫, 只道:“收拾几件衣服,孤带你去城外别庄泡温泉。”

    宋蝶长这么大还没泡过温泉,便点头同意了。只是她的衣服好收拾,两个孩子却不能只带几件衣服了事。因而磨磨蹭蹭地直到中午才赶到五台山下的皇家别庄。

    宋蝶之前在五台山下买了花田和庄子,却都离得比较远,这皇家别庄却是离五台山极近,且占地极广,修得富丽堂皇又雅致精美。

    别庄的午膳十分丰盛,有许多山林里现打的野味。用完午膳,宋蝶带着两个孩子午休了半个时辰,起床后听太子提议说去山上五台寺上柱香。

    宋蝶有些疑惑:“今日五台寺并不开门吧?”五台寺极为灵验,只在每月月初开寺门五天,因而每月月初都有很多人去上香。宋蝶担心人多挤丢了孩子,还一直没去过。

    顾玄启瞥了她一眼,提醒道:“此乃皇寺。”

    宋蝶一拍额头,她真是脑子迷糊了,既是皇寺,太子当然是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了。

    宋蝶于是带着两个孩子随太子一起爬山,两个孩子爬不动,很多时候是让侍卫抱着的。

    爬到一半,宋蝶也有些爬不动了,正好山腰有片梅林,便停下来休息下,顺便赏赏梅。

    两个孩子一路被人抱着倒是不累,一到梅林就撒欢跑了起来。

    宋蝶找了块石头坐着休息,正和太子殿下闲聊呢,就听到棠棠尖叫大哭的声音,吓得她立马起身跑了过去。

    到了地儿一看,见藤儿手里拿着条草蛇,而棠棠显然是被这条草蛇吓哭的。

    宋蝶忙走过去安抚:“这是草蛇,没毒的,棠棠别怕。”

    棠棠却仍旧抽泣个不停,显然是吓狠了。宋蝶也没办法责怪藤儿,毕竟草蛇对她而言,就是一种食物。只是眼下草蛇都冬眠了,也不知她是从哪儿翻出来这条草蛇的。

    “姐姐坏姐姐拿蛇吓唬我……”棠棠一边哭一边指责藤儿。

    宋蝶见藤儿一脸茫然,便告诉棠棠:“姐姐只是想把好吃的东西分给你,并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

    棠棠止住眼泪:“蛇还能吃?”

    “当然能吃了,晚上娘给你做蛇羹吃,可好吃了。”宋蝶哄道。

    棠棠咽了咽口水,这才重又笑了出来,还大胆地伸手戳了戳藤儿手中那条草蛇,但看蛇一扭动,就又吓得躲到宋蝶身后,宋蝶忙让人将这条草蛇砸晕收起来晚上好做蛇羹。

    见棠棠和藤儿又重归于好地牵着手到处乱跑,宋蝶不禁长出一口气,这带娃实在是难,带两个娃更是难上加难。

    一旁顾玄启见她叹气,便道:“两个孩子就觉着难了,以后孩子多了可怎么办?”

    宋蝶听出他话中之意,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道:“妾身有这两个孩子就足够了,不需要更多的孩子了。”说完扭头就走开了。

    顾玄启看着她的背影,心道:这事可不是她说了算。

    一行人休息够了,继续往上爬,终于到了山顶的五台寺,方丈慧仁大师亲自接待了他们。

    宋蝶跟着太子上了香许了愿,又抽了签,慧仁大师亲自帮他们解了签。解太子的签文时只说了一句:“宝剑锋从磨砺出。”

    宋蝶有些讶异,殿下身为太子,还要如何磨砺?

    顾玄启却面色淡然,他虽是太子,面前却并非一条康庄大道。

    慧仁大师又帮宋蝶解了签,讶异道:“这位夫人幼时虽坎坷,命道却是极贵。”

    宋蝶听了有些狐疑,她能有什么极贵的命道?难不成她那亲爹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顾玄启唇角却翘了翘,小妇人跟了他,命道自然会转贵。

    离开五台寺时,顾玄启问宋蝶许了什么愿。

    “妾身许愿殿下和两个孩子能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宋蝶答完,又问:“殿下呢,许了什么愿?”

    顾玄启许的自然是宋蝶能早日怀上他的孩子,但他没说出来,只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宋蝶一听恼了:“那殿下还让妾身说出来?”万一不灵了可咋办?呸呸呸,没有万一,上天一定会保佑他们平平安安的。

    顾玄启摸了摸鼻子道:“有孤在,自然会护佑你和孩子们平安。”

    上山时为表诚心是爬上山的,下山便直接乘马车下了山。

    回到别庄,晚膳已经差不多备好了,宋蝶只亲手做了道蛇羹,两个孩子倒是喜欢吃,宋蝶却没敢让他们多吃,只一人盛了一小碗。最后大半是进了太子的腹中。

    用完膳在别庄里转了转,顾玄启便让人带两个孩子去孩童泡的小汤池里去泡温泉,又让宋蝶随他一起去泡温泉。

    宋蝶有些犹豫:“可有供女子泡的汤池?”

    顾玄启瞥了她一眼道:“有太子妃的汤池,也有供嫔妃泡的汤池,你想泡哪个?”

    宋蝶哪个都不想,便咬咬牙跟太子去了他的专属汤池。

    到了汤泉,见汤池修得极大,有温泉水不断从龙首口中流到汤池里,池中雾气氤氲,倒像是什么仙境一般。

    见太子直接赤了上身坐进池中,宋蝶犹豫了下,还是脱了外衣,只穿着中衣下到池中,且刻意离太子远远的。

    池水温热,只泡了一会儿,宋蝶整个人便疏懒了许多,心想:这温泉还真是个好东西,回头她也要买个带温泉的庄子。

    正想着,就见太子闭着眼睛揉着眉心,似是有些头疼,宋蝶担心之下走过去:“殿下头疼?可要妾身帮忙按一按?”

    见太子没反对,宋蝶便绕到他身后,抬手帮他揉按起来。按着按着,她眼睛不经意地往下一瞥,就看到太子背后狰狞的几道伤痕,一看便知是被猛虎挠的。

    现在伤好了看着都这般吓人,那当时受伤时该多严重,又会有多疼?

    宋蝶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他背后这几道伤痕,丝毫没觉察到太子身体渐渐僵硬紧绷起来。

    突然,太子回身将她压到池边,三两下除了她的中衣,嗓音低哑道:“这可是你招惹孤的!”

    宋蝶一脸冤枉,她不过是摸了下伤痕而已,怎么就招惹他了?

    但此时伸冤已是无用,她很快就在他的强势进攻下丢了盔卸了甲,本就被温泉泡得疏懒的身子这下彻底瘫软成了泥。

    翌日,宋蝶自然是在太子的床上醒来,一想到太子此次有三日的假,她就有些生无可恋。

    偏偏太子似乎尝到了乐趣,动辄拉她去‘泡温泉’,宋蝶有口说不出,所幸她也并非完全感觉不到乐趣,只好由他去了。

    且她这两日照镜子,发现自己气色好了许多,也不知是泡温泉泡的,还是……

    难道男女欢好还能美容养颜?宋蝶不禁疑惑。

    三日一过,太子回了宫,宋蝶则回了别院。一回别院,她就秋篱去悄悄抓些药回来。那日她说两个孩子就够了是她的真心话,且她如果真的怀了太子的孩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同意她留在宫外了。

    眼下太子虽然没强迫她进宫,却压根没放弃让她进宫的打算。这几日,太子先是从宫里带龙须酥出来,又带她去皇家别庄泡温泉,还带她去皇寺上香。她也是后知后觉才发觉太子的用意,他是在暗示她皇室之人能有诸多特权好处,以此诱她入宫。

    今日回城,在马车上,太子还话里话外暗示她为两个孩子的前程着想。可惜宋蝶并非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之人,直接用只希望两个孩子一生平安顺遂将太子的话堵了回去。

    等药抓回来,宋蝶悄悄在小厨房熬了喝了,才稍稍放下心来。

    许是因为喝了避子药,宋蝶对太子感到愧疚,决定半个月后太子生辰,给他好好备一份大礼。

    可太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寻常的礼物怕是根本入不了太子的眼。

    宋蝶想来想去,终于拿定了主意。

    半个月后,太子二十四岁生辰当天,太子妃照例为太子操办了一场生辰宴。东宫众嫔妃一年到头就这么一次献艺邀宠的机会,自然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各施其技,有的唱曲儿有的跳舞,有的弹琴有的作画,还有秀书法送经文的。

    顾玄启坐在上首心不在焉地看着,每一位嫔妃献完艺后只让张海按份位进行赏赐。唯独长女顾韵宁上来耍了一套新学的剑法时,顾玄启面上才有了些笑意,当即重赏了她一把前朝名将用的宝剑。

    顾韵宁虽然年纪小用不上这把宝剑,却高兴地抱着宝剑半天不肯松手。有了这把宝剑,她也能当女将军了。

    叶从霜看到女儿手中这把宝剑也有些心热,她早就在太子书房看到了这把宝剑,却没好意思开口讨要,没想到太子居然赏给了韵宁。回头她倒是可以跟女儿借来过把瘾。

    叶从霜身为太子妃,自然不会像嫔妃那样献艺,只送了套笔墨纸砚作生辰礼。

    顾玄启不以为意,只赏了她大量珠宝绸缎。次女和长子年纪还小,不会献艺,只被各自母妃抱上来说了几句吉祥话,顾玄启也照样重赏了。

    好不容易熬到生辰宴结束,顾玄启没有如众嫔妃的愿翻牌子,而是匆匆离开了。

    众嫔妃一猜太子就是急着出宫去了,一时面色各异,却到底没敢当着太子妃的面抱怨什么,唯独祝良媛小声骂了句:“真是个狐狸精,日日勾着殿下往外跑。”

    叶从霜一眼扫过去,祝良媛才闭了嘴,她也挺纠结的,那狐狸精至今还留在宫外,显然短时间内不会进宫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嫉妒到发狂,太子这么一有空闲就往宫外跑,她何时才能侍到寝?

    顾玄启踩着夜色到了别院,却见后院的灯都熄了,显然是都已经歇下了。

    小没良心的妇人,这么晚了他都还惦记着来看她,她却直接歇下了等都没等他?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他的生辰?

    顾玄启独自走进黑漆漆的正房,正要摸黑进内间,却见灯盏突然亮了起来,伴随着敲锣打鼓声,从内间冲出来一个满面油彩穿着戏服手拿长鞭的怪异妇人,顾玄启险些一掌击了出去,但从眉眼又分辨出这怪异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宋蝶,这才收了手。

    正要蹙眉问她这是在闹腾什么,就见她摆出一个抓人的手势,围着他转起圈来,口中还大喊道:“呔,哪里来的俊俏郎君,敢进我水蛇妖的地盘?今日我便将你掳了回去,做压寨郎君!”说着用长鞭在他腰间一缠,拖着他便往里走。

    顾玄启额头青筋直跳,却还是跟着她往里走,谁知走了两步她却停了下来,还回头冲他眨了眨眼小声道:“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跟着我走呢?”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顾玄启耐着性子问。

    “你应该拔刀除妖啊!”宋蝶提醒道。

    顾玄启看着她满脸脏污的油彩,确实有种当场除了她的冲动。

    “承蒙蛇妖大人看重,在下愿做您的压寨郎君,蛇妖大人这便将在下抓回去吧。”顾玄启故意道。

    “啊?”宋蝶傻了眼。

    “啊什么啊?”顾玄启抬手在她头上狠敲了下,冲外面喊了句备水,便将宋蝶拎到椅子上坐好,沉声斥道:“谁教你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还水蛇妖,亏你想得出来!”她这满脸油污的,算哪门子水蛇妖,最多有个水蛇腰罢了。

    “村里的堂会都是这么唱的呀!”宋蝶理直气壮道,以前在村里,只有那几户富户过生辰才会办堂会,演的就是这样降魔除妖的戏。她好心给他降魔除妖的机会,他却不领情?

    顾玄启气得脑仁疼,这里是长安,可不是她们村里的堂会。

    等水备好后,顾玄启直接拎起宋蝶,将她带到浴室,剥了戏服扔进装好热水的浴桶,责令道:“把自己弄干净了再出来!”

    回到外间,发现帮宋蝶点灯和敲锣打鼓的两个丫鬟早就跑了没影,他揉了揉眉心,实在为宋蝶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跳脱性子感到头疼。不过往好了想,起码她没忘了今日是他的生辰,还费心给他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

    宋蝶洗干净后出来,见太子正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她眼珠转了转,准备悄悄溜出去。

    谁知才走没两步,就听太子淡声问:“往哪儿跑?”

    宋蝶回过头,赔笑道:“妾身去看看两个孩子有没有踢被子。”

    “孩子自有奶娘照看。过来!”顾玄启命令道。

    宋蝶只好苦着脸一点点挪到床边,却被他直接掐着腰提到了腿上。

    她这么坐在他腿上本就不自在,他一双大手还搭在她腰间摩挲着。宋蝶怕痒,来回躲闪。

    落在顾玄启眼里,却是她来回扭动着水蛇腰,平添了几分妖娆。

    “嗯,这会儿还有些水蛇妖的模样。”顾玄启笑道。

    宋蝶耳根一红,不敢再乱动了,顾玄启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解了她的下裳,让她就这么坐在他身上扭动。

    她若动得慢了,他便会一巴掌拍到她臀上,催她快些。

    宋蝶叫苦不得,这一趟下来竟比往日里累多了,她的腰也都快累断了。早知道她就不扮什么水蛇妖了,扮个狐狸精也比水蛇妖强些。

    在失去意识之际,她仿佛听到他在她耳边说了句:“这可是你让孤拔刀除妖的。”

    她是说了,可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宋蝶羞愤之下,直接张口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后面的事她就记不太清了,只第二天醒来时见太子还躺在她身边,不免讶异:“殿下今日不用上早朝么?”

    “孤告了假。”顾玄启懒懒道。

    “为何告假?”宋蝶不解,太子往日极少告假的。

    “不告假,难道要告诉所有人,孤在生辰当夜,被水蛇妖咬了一口么?”顾玄启扭过头来面对她。

    宋蝶这才发现太子右耳上有一道牙印,也才记起自己昨晚干的好事,一时羞得捂住脸不敢见人。

    顾玄启拿开她的手,低声道:“你咬了孤的耳朵,是不是该补偿孤些什么?”

    “殿下想要什么?”宋蝶问。

    “陪孤去别庄泡趟温泉,就你我二人。”顾玄启道。

    又泡温泉?宋蝶直摇头。

    “不去城外泡温泉,那就在城内逛逛,让大家都看看孤耳朵上的牙印。”顾玄启淡淡道。

    那怎么行?宋蝶立马妥协了,跟着太子去了郊外别庄泡温泉。这次只有她和太子两人,她才知道,上次太子还是有所顾忌收敛了些的,今次却是翻着花样折腾她。

    傍晚回城时,宋蝶浑身无力地躺在太子怀里,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突然,马车停了,宋蝶听到有一年轻男子的声音从马车外传进来:“还道皇兄今日是为何误了早朝,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五弟说笑了,这么晚了,五弟这是要去哪儿?”顾玄启淡声道。

    “皇兄沉迷美人乡不上早朝,五弟我只能代行其劳了。这不,北边闹了雪灾,父皇派我去赈灾呢。”秦王语气颇为嚣张。

    宋蝶险些气得坐了起来,却被太子按住了。

    “五弟既有要务在身,就莫要耽搁了,受灾的百姓还等着你赶紧过去呢。”顾玄启淡淡道。

    “那五弟我就不奉陪了。我不在京中的这段时间,父皇就有劳皇兄照顾了。”秦王说完直接骑马离开。

    马车重新驶动,宋蝶见太子面色微沉,小声道歉:“都怪我,要不是我,殿下今日也不会误了早朝。”那五皇子也忒嚣张了些,不过误了一次早朝,到了他嘴里就成了太子沉迷美色,误国误民了。

    “别多想。孤只是在担心受灾的百姓。”顾玄启解释。

    因着担心,顾玄启将宋蝶送到别院门口,便回宫去了。

    宋蝶一回到别院,便找人打听北地雪灾是什么情况,这一打听才知道这次雪灾极为严重,房屋倒塌了好些,还死伤了许多人。

    没过几日,坊间竟有了当今圣上获罪于天的传言,这才会先遭猛虎偷袭,又有雪灾降世。猛虎偷袭是太子为圣上挡了罪,这次雪灾则是百姓代圣上受了罪。

    传言一出,便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夹杂着让圣上让位于太子的闲话。

    眼瞅着还剩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却突然出来了这样的传言,显然是存心给圣上添堵。

    宋蝶听到这个传言后心惊不已,这传言看似是给圣上添堵,实则是直指太子殿下。

    试问哪个皇帝愿意春秋鼎盛之时让位给自己的儿子?这传言摆明了是在挑拨皇帝和太子的关系。连带着太子之前为保护皇帝被猛虎重伤一事,都仿佛成了有意而为。

    究竟是谁这般歹毒?难道是那个五皇子?他刚离京赈灾没多久,传言就出来了,倒是撇清了他的关系,可越是这样,宋蝶越是怀疑他。

    可宋蝶就算是怀疑也没用,这种朝堂之事,本就由不得她置喙,更何况太子自上次回宫后,就再没到别院来过,应当是在为传言之事忙碌。

    宋蝶担心太子,又不能帮他些什么,便准备去城外五台寺上柱香,为太子求个护身符。上次去五台寺见过慧仁大师之后,大师便允许她日后随时去五台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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