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哦豁
告别陈元亮父母后，赵林昊立刻给李利打了电话，“喂，李利。”
“赵队，单狸提供的。。。。。。”
“先等等，你先听我说，立刻定位一下陈元亮的手机，我给你他的手机号，”说着赵林昊报出了一串数字，“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目前所在的位置，能精确到卧室，就别只到客厅。”
“。。。”这是什么形容词，李利一脸无奈道：“哦，知道了，赵。。。”
“抓紧，先查这个，其他你先放一放。”说完赵林昊就挂断了电话，只剩刚想汇报一下单狸提供账号信息的人员信息的李利。
“麻烦你了，郑警官”洪会在赵林昊打电话的时候跟郑国伟道了谢。
“没事的，不麻烦，两位领导，还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吗？”郑国伟一脸兴奋，大概是在基层干久了，一直干的都是些抓猫找狗的小活，第一次碰上这种杀人案件，整个人十分的激动。
“哦，没有了，我们两个该回去了，用不用把你送回去？”洪会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刚刚跟陈元亮妈妈吵架的那个小商贩正在跟旁边人聊天。
“你说说，那人简直就是不讲理。”
“非得让你抹个零？”
“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抹零，她他妈的总共就称了26块钱的东西，非得给20，我不卖了她还不同意，强买强卖，这种人。。。。。。”
“好了，我们走吧！”赵林昊挂掉了电话，转身跟身后的洪会和郑国伟说：“郑警官，今天麻烦您了，我送你回去吧，我们要赶回西英市了。”
“哦哦，不麻烦，不麻烦，为人民服务嘛，你们不用送我，我单位离这里很近，就200米，我走着就到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单位近，郑国伟说着就跟他们挥了挥手，“两位领导，我先走了，拜拜！”
“哎！”赵林昊本想再客气一下，结果郑国伟十分固执，转头就跑了，“好吧。”
“我开车。”洪会伸手跟赵林昊要车钥匙。
“不用我开啦？”赵林昊有些惊讶。
“惜命，不太相信你的车技。”
“放屁！老子西英市车神好吗！”赵林昊明显被洪会挑衅的话语刺激到了，“起开，我开。”
“拉倒吧，你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搞得就跟你能分清一样。”赵林昊翻了个白眼，“咱俩彼此彼此，就别大哥笑二哥了好吗。”
“。。。。。。”
关掉电话的李利心中有一万头曹尼玛从心中奔过，他刚想说自己已经找到那账号使用人的ip地址了，由于这个人没有在单狸的小说底下发表过什么言论，再加上注册地不在西英市，李利在第一次筛选中把这个人漏掉了。
“哎呀，终于回来了。”张庆之从外面走了进来，“隋杨，你们看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看得我眼睛都快瞎了，也没找到那个外卖员。”留下继续查看监控的隋杨和丁雪正在放松自己的眼睛，“你们呢？人抓住了吗？”
“嗯，在审讯室呢。”
“我靠，挺快啊”
“什么呀？”李利今天一天都沉浸在单狸的账号之中，好不容易查好账号，又被赵林昊打断去查陈元亮的手机定位，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晕头转向的，甚至完全不知道这几位同事做什么去了。
“那个黑衣服的，叫方君山，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王秦进了屋，抄起自己的水杯喝了起来。
“我靠，这么快，那内个快递员呢？”李利觉得自己这一天像是摸了鱼一样，磨叽了一天好不容易有了点成果，结果就被自己同事们的速度给惊掉了下巴。
“没呢！”隋杨半死不活的声音从他的工位上传了过来，同时，两双幽怨的眼睛也传了过来。
“卧槽！”李利被两双幽怨的眼睛盯得发慌。
“你找到账号地址了？”隋杨依旧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对呀，就这。”李利随手把地址递了过去。
“嘶~”隋杨看着李利递来的地址，表情十分古怪，“你确定这个账号的地址是这个？”
“对呀，你见过这个地址？”李利好奇地问他。
“这，这不是方君山的地址吗？”隋杨转头为张庆之。
“什么？”张庆之回过头，似乎没听明白隋杨说的什么。
“这个啊！不是方君山的地址吗？你们当时去抓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地址。”隋杨把地址递给了张庆之。
“啥？”王秦闻讯赶来。
“我屮艸芔茻！”张庆之彻底的不淡定了，“还真他妈是。”
“我靠！”李利也不淡定了。
“我屮艸芔茻！”
“行了行了，我跟赵队汇报汇报，准备审他，李利，把你这个账号相关的信息发我一下吧，我们备用。”
“好，你们先弄，刚刚赵队让我查陈元亮的手机定位呢，我先去查这个了。”
“什么？”赵林昊开着车，手机由洪会拿着公放，“单狸提供的账号使用人定位和你们查到的黑衣人家庭住址一样？”
洪会：“！！！”
“好，你们整理好先审，我和洪会估计2个小时后能回到市局。”
“好的，赵队。”
那边挂掉电话，洪会和赵林昊罕见的沉默了。
“听起来，这事越来越复杂了！”洪会最终打破了沉默。
陈元亮到底因为什么说谎？
陈元亮为什么伪造自己的学历呢？
方君山为什么爬到7楼又下来？
方君山的账号问什么有一张和钱艳冰家卧室窗户上看下去的景色一模一样的照片？
那个快递员为什么冒用他人身份？
那个快递员是谁？
赵林昊一阵沉默，开口道：“不管怎么样，这个方君山一定有问题，关于陈元亮，等我们找到人之后，自然就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了，不过。。。”
“嗯？不过什么？”洪会转头看着他。
“陈元亮的这个学校我似乎在哪听见过！”赵林昊一边开车，一边思索着脑子里的。
“我也有点耳熟，”洪会思考了一下，“算了，你先开车吧，别分神。”
“嗯”
“呦，快下班啦！你们不会这么晦气的专门等快下班的时候给我来活吧？”袁芳刚刚把隔壁缉毒支队的一个吸毒过量的毒贩尸体验完，就看到李利从外面走了进来，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没，王哥，你这有没有什么吃的呀？”李利倚着门框，满脸疲惫。
“哦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来活了呢，我他喵刚干完隔壁缉毒支队的活。”袁芳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饼干，递给了李利，“诺，巧克力饼干。”
“我去，为啥你还得干隔壁的活呀？”李利有气无力的接过了饼干。
“别提了，隔壁前几天端了一个贩毒团伙，我靠，那团伙吸high了，拿刀乱砍，砍死了3、4个自己的同伙，吸死了8个，隔壁老刘忙不过来，把我调过去帮了帮忙。”
“我靠，还能自己砍自己！”李利惊呆了。
“嗐，吸毒嘛！脑子早就不正常了，怎么样啊，白欣那个案子！”袁芳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白欣家人还是认为她是被谋杀的？”
袁芳是白欣的尸检法医，在他看来，白欣就是心脏病发作猝死的，根本就没有别的原因。
“还查呢，昨天，好像白建国还给赵队打电话问呢。”李利胡乱的吃完了饼干拍了拍手。
“我靠！我要是赵队，我就跟他说让他等着，别老打电话，他从哪弄来的赵队手机号啊？”
“别提了，周局给的，白欣父母把电话打到了周局那里，要是不给个说法，估计他们家得给闹到全国都知道了。”
“不是，什么说法，说法就是白欣心脏病发作，猝死的。”
“别提了，查出别的东西了。”
“蛤？那个外卖员？”
“不是，白欣隔壁被人撬开了。”李利搓了搓自己的脸。
“所以呢？跟白欣有关系？”
“一开始以为只是巧合，后来查到了一些看起来不像巧合的事情，之前的那个。。。。。。。”
“我靠，真的假的？”袁芳有些惊讶的听完了李利他们这几天的工作。
“哎，总之现在我得赶紧查查陈元亮手机拨出地址，隋杨他们正准备审问方君山呢。”
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心脏病猝死的事件，在死者家属的敏感催促下，竟然真的成了一个诡异的谋杀案，袁芳一身的鸡皮疙瘩立了起来。
“那赵队呢？”袁芳问。
“哦，回来的路上呢，也不知道在陈元亮老家有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我估计是没找到陈元亮本人的，找到了应该就不至于这么着急的打电话让我查陈元亮最后一通电话的拨出地址了。”
“好吧！”
如赵林昊所料，他们回到市局，已经是下午5点了，他们整整开了2个半小时的车。
“筒子们，我们回来了！”赵林昊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嗯？”洪会被他挡住了视线，发出了疑问。
“人呢？”赵林昊让开了路。
“估计不是在审训室就是在监听室呢吧。”洪会把手里的包扔到了工位上，“走，不是说他们把方君山抓住了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