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家主的娇妻6
回到驻地之后,苏西还在琢磨师父跟灰鹰那些人的关系。
她在纸上列出了:m国、20年前维和、苍鹰突击队、最后一次任务。
感觉串联在一起也是一个很大的故事,而灰鹰他们轻而易举的死了,感觉也像是有一把巨大的推手的在后面推动的,仿佛就是有人把他们送到跟前来,让他们杀的。
她感觉到了由衷的不安,看来还是要去找师父问清楚来龙去脉,不能瞎猜,不过师父应该比他感知的更深一点,出任务回来,她给师父发电话,师父在那头的冗长的沉默,就能知道师父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他没说,那么一定就是有不能说的理由。
但她还是要试试,如果不知道原因,现在他们在t国就处境艰难,矿脉如果不进行开采,每天的维护的支出,还有一些势力在虎视眈眈,这些风险根本不可控。
她能想到的师父也能想到,估计师父也在纠结,这件事怕是会扯开师父的伤口,她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鲜血淋漓,才能让师父二十多年闭口不提,才能让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和言家的利益,执意去啥madier的人,这是强有力的宣战,彷佛是在用这样孤勇的举动告诉某个人:我来了。
而后来的灰鹰他们的死亡则是对方对师父的回应:你要的,给你了,你可还满意。
苏西隐约觉得这不是师父想要的,师父的对手比想象的还要棘手。
t国驻外的日子,其实跟言岛没什么两样,几个人还是除了安保巡逻,其他的就是帮徐姐办一些零碎的事情,萨拉对瓦诺进行了很直接的攻击,听说请了m国黑榜上的第一狙击手安格斯狙杀瓦诺。
这对兄弟不死不休。
瓦诺跟三爷请求支援,让三爷派人保护他,能做这个事情的只有周家兄弟,徐姐也跟着,矿脉驻地只有她跟龚远,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当地人知道这里发现了矿产,都想进来工作,但是他们的开采工作还没有启动,当地的村民时不时的聚集在大门口生事,也是让他们有够头疼的了。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跟国内联系了。
她不知道,她不回消息的这些日子,国内言岛众人的日子有多难过。就连冷静睿智的言家大总管言叔都跟文秘书说:“小文,你就不能想办法撮合一下他们两个吗,之前从t国回来,小锵不是心情挺好的么,怎么没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今天早上的早饭,我都让换了三回了,还不满意,阴沉着脸。”言叔是言锵的族叔,是言家旁系的庶子,被嫡子陷害差点没命,是言老爷子把他带回言岛悉心教导,后来做了言家的大管家,伺候言老爷子去世,本来他想去言家老家守陵。
可是那会儿言锵刚当上家主,无人可用,言锵是闫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孙,也是言叔看着长大的,自然就留下来继续管家,所以他说文秘书,文秘书是半点不敢反驳。
言叔现在年纪大了,没有以前那么雷霆手段了,变得唠叨了很多,但是言家上下没有不怕他的,他无儿无女,年轻的时候一门心思照顾老爷子,年纪大了一门心思操心言锵。
言锵对他很尊重,言锵身边的人自然也就跟着尊重起来了。这些年他将言家上下搭理的井井有条。
文秘书听着言叔埋冤他,他觉得自己也很冤,他们三爷在公司更不做人,现在公司上下一片战战兢兢,之前他还想提拔几个人进秘书团,现在那些人避之不及。
秘书处的工作基本上全压在了他这个第一秘书身上。他都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家了,家里的母老虎的电话都已经打不通了,他找谁说理去。
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这个秘书只能厚着脸皮去找能解铃的人了。
于是远在t国刚处理了几个偷偷潜进驻地的小喽啰的苏西接到了文秘书的电话。
“苏西啊,听说最近t国的事不太顺利,怎么需要帮忙吗?”文秘书觉得自己笑的脸上的皱纹又增加了几道。
“嗯,还可以,文秘这两天见过我师父了没,他怎么样了。”苏西不太确定文秘书找她到底干什么,不过这两天确实没跟国内联系,顺便问问师父的消息。
“你师父啊,挺好的,他现在基本恢复了,能下地走路了,前两天我还看见他跟龚老去海钓了。”文秘书事无巨细。
“苏西啊,你上次给三爷的那个精油是用什么做的,能再做一些吗,三爷的头疼有点缓解了,还挺管用的。”文秘书看苏西一点都没想着问他家主子,只能找个借口了。
“奥,你说那个啊,我把配比发给您,您让专业的人看看,不知道三爷对什么过敏,我用的是最安全的,原配方给您,您让专业的人看看”
"别,苏西,别人弄我不放心,你放心三爷对植物没有过敏,麻烦你抽空给他弄一点,让他休息好一点,拜托了,我还有事儿,先挂了,等你做好了,给我打电话哈,挂了。"文秘书一听苏西要给他配方,那还了得,要是给了他配方,以后还哪有机会继续接近啊。
所以他截断苏西要说的话,就让她弄,然后飞快的挂了电话,可是太为难他了。他觉得自己太难了。
进了书房,看着还在看简报的言锵,哀怨的想,还不是您太不中用了,人家看不上你,看不上你不要紧,你自己还不努力,不努力就罢了,在这里放冷气是怎么回事,还迁怒下边的人。
其实他知道言锵不是迁怒,只是他恢复了以前正常的严厉,但是大家刚接受过他春风佛面的对待,又打回原型怎么能不乱想。
“你在那儿干什么,三部的方案不行,打回去重新改,要改的地方我标注出来了,还有明天安排跟生物科技的杨总吃饭,你安排一下。”
言锵可不知道他的第一秘书刚刚给他完成了一件大事,依旧冷厉的安排工作。
文秘书哭丧着脸拿着文件出去了,能怎么办呢,谁让他给的太多了呢,谁让他这么欠呢,行吧,受了他十几年了,也不差这往后余生了。
这边的苏西看到文秘书挂了电话,心想什么人呢,她这够乱的了,还给她添乱,行吧,谁让他说了呢,文秘书难得拜托人,自己师父的事还得靠着三爷呢,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希望能对师父有帮助。
认命的让底下的人去收集材料了,上次是条件有限弄了精油,这次她还是弄线香比较合适,这个方子本来也是制香方子。
崖柏、紫檀、沉香还有紫竹梅和玫瑰,列出要准备得材料,打电话让瞎下面的人去找,t国本就是香料丰富的国家,应该能收集到高品质的原材料。
夜晚言锵看着未读未回的简讯想着他得感谢这个简讯的这个功能,还好不是已读未回。他是冷硬强大的大人,从小就受得是弱肉强食的教育,即使有爷爷护着,可是他的人生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他早已经在各种战争中磨砺出了八风不动的坚定,随着他能掌握的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骄傲,因为这是情理之中的,只不过是投入和产出成了正比,有什么骄傲的。
可是当他被17岁的小女生背出困境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有此一劫,他放任这种感情,看看他能滋生出怎样的惊涛骇浪,20岁的她又救了自己一次,还是义无反顾的勇猛,他第一次尝到了愤怒的滋味。
他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想要把她圈子自己的地盘,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可她的眼睛里一片清明,丝毫不为所动。她拒绝的坦荡。
那时候他第一次尝到了失落,尝到了自己看不清楚一个人的滋味,后来那个种失落便如影随形。
他不是没有更激烈的手段,但是他一点都不想用,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爱着一个人,这种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消亡,而是逐渐的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人前他还是那个强大克制的男人,看似无所不能,但是夜晚的时候他想到她的时候还是患得患失,还是会因为未回的简讯辗转反侧。
她调的精油简直不要太好用,那样清冷的香味是他记忆里的味道,是第一次昏迷不醒被她背着走很远的路的时候烙在他脑海里的还是她推开他那一瞬家头发甩到他脸上的时候留在他脑海里的,还是日常的工作中,她汇报工作时衣服被风带起时留下的。
他已经无从得知了,只是这个味道已经刻入骨髓深处了,让他无法自拔。那么一小瓶的精油他哪里舍得用,用一次少一次的东西他无限的珍惜。
即使头疼的快要不行,他也是舍不得把那一点点的精油用完,头疼着疼着就成了习惯,也就干扰不到他了。
第二天言锵的气色不好。言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让朱大夫来看看吧。”
“嗯。”本来也不是非看不可,但是言叔是长辈也是老人家,老人家的话还是要听的。
言叔看他这么乖觉,点点头出去打电话去了。这是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他值得所有最好的,他能把他照顾好,这样才有脸下去见老爷子,才不辜负老爷子把他从那个泥潭里拉出来。
昨天那个家的人又给他打电话了,知道他现在在言岛位高权重,想让他给自己的后辈谋条出路。哼,他就是个普通管家,哪又那通天的本事。
就是有,也不能给三爷添麻烦,那家人从根子就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