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骷髅面具
别去相信那些电影情节，人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生物，你没真正经历过别人人生的点点滴滴，你永远无法真正完全猜透别人的内心。
自以为是的聪明，往往只能猜中事情的表面，那也只不过是别人内心的冰山一角。
2007年11月1日，晚上11点20分。
还未等赵庶找到与死者田建国一同喝酒之人，一名中年男子便自己到了警局。
王九丁正在办公室里吃着方便面，想到田建国家里的情形，一天没吃饭的他竟没有什么食欲。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跑到了办公室，他对着办公室里还在加班的同事说道：“刚刚有一名自称昨晚与田建国一同喝酒的男子来警局了，现在在询问室里。”
王九丁和李天兵听完立马起身，将没吃完的泡面扔向一旁，朝着询问室走去。
询问室里正坐着一穿着朴素，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惴惴不安，似乎在害怕担忧着什么。
王九丁看着其模样挑了挑眉，看样子这中年男子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李天兵和王九丁在中年男子对面坐下。还未等他们发话，慌张的中年男子就立马开口道：“警察同志，昨天我看见凶手了！”
“你先别激动。”李天兵伸手示意道，“你先说说你的个人信息吧。”
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缓缓说道：“我叫姚营飞，今年46岁，住在李家堆外的电力小区。”
“昨晚你在和田建国一同喝酒？还有其他人吗？”
姚营飞点了点头，说道：“昨晚我和老田还有另外两个工友在我们小区旁的刘烧烤喝酒。”
“你们都是王氏建工集团的工人吗？”李天兵继续问道。
“是的。我、老谢和老王都是那里的长期工，老田一直在当临时工，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
“你说你看见了凶手是怎么回事？”李天兵问道。
听完李天兵的话姚营飞的神情又变得恐惧了起来，他声音有些颤抖道：“昨天我……我们一直喝到凌晨，老田也喝麻了，因为我家就住在李家堆旁边，所以我就送老田回家。”
“田建国既然喝醉了，李家堆的路那么复杂，你能找到？”
“我以前也住在李家堆的，后来才搬到了电力小区。”
“那田建国死在哪里？”李天兵故意问道。
姚营飞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也是今晚听到有人在那里谈论才知道老田死了，李家堆人太多了，我根本进不去。”
“不是你送的他回家吗？”李天兵眯起眼睛，缓缓说道。
姚营飞听完立马慌张摇手解释道：“警察同志，老田的死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昨天快要到他家了，他就让我别送了，我也累了，我想也就剩那么点距离了，我就回去了。”
“你不是说你看到凶手了吗？”
“对啊，哦，也不对，我也不确定。”姚营飞在李天兵的逼问下明显慌乱了起来。
“什么意思？”
“就是在我往回走路过拐角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戴骷髅面具的人，穿着黑色披风，当时吓了我一跳，我还骂了他几句，他当时也没理我。”说到这姚营飞感到一阵后怕。
李天兵和王九丁对视了一眼，虽然那天是万圣节，但姚营飞口中的这个人依然很可疑。
“他朝着田建国的方向去了吗？”
姚营飞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没错，那一段路是个直巷。”
“你看见他手里有没有一根棒球棒？”
姚营飞皱眉回忆了一下，回答道：“我记不清了，那里路灯本来就少，我也头喝晕了，没有注意。”
“那这个人的体态是怎样的呢？”
“应该……跟我差不多高，一米七左右，他穿着宽松的黑披风，我也没注意他是胖是瘦。”
王九丁点了点头，陷入了思考，凶手是个年轻人吗？参加了万圣节后再行凶，还是单纯的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你知道田建国平日里跟谁发生过冲突或是纠纷吗？吃烧烤的当晚喝完酒后有没有和旁人产生过矛盾？”
“没有，我敢肯定没有，每次老田喝了酒是什么都要往外说的，但他从来没有提起过跟谁有什么不愉快，在工地上，大家每天都累得话都不想多说，也没什么时间和旁人接触。”
“你们工地上有锤工吗？就是拿锤子敲钉子什么的。”李天兵问道。
“有啊。”姚营飞回答道，他并不知道这名警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你在工地上主要做什么？”
“我是打水泥和运水泥的。”
“那些锤工你认识吗？”
“说不上认识，一个工地的大家都记个面熟，见面了打一个招呼罢了。”
“里面有没有年轻人？”
“年轻人？我记得应该是没有吧，现在年轻人都不愿意来工地打工。”
李天兵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行，谢谢你提供的线索，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你有什么新的发现请记得及时联系我们。”
但姚营飞坐在座位上，神色纠结，似乎还想要说什么。
王九丁和李天兵也注意到了姚营飞的不对劲，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警……警察同志，你们能送我回去吗？我有点怕……”姚营飞小声说道。
李天兵和王九丁听完都傻眼了，这姚营飞看起来挺强壮的一个人，没想到胆子这么小。
“行，我叫人送你回去。”李天兵有些无奈道。
送走姚营飞后，李天兵和王九丁开始了思考案件，姚营飞口中的这个戴着骷髅面具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但是要怎样才能找到这个戴骷髅面具的人呢？昨天是万圣节，大街小巷都是装成鬼怪的年轻人，想要在他们中间找到这个戴骷髅面具的人如同大海捞针。
“师父，他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李家堆，应该就是李家堆的人吧，李家堆地形那么复杂，又是晚上，一个外人在里面真得迷路吧。”王九丁对着李天兵说道，“或者说他和姚营飞一样以前也住在李家堆。”
“明天去打听打听，谁允许罗轶那狗东西这么早下班的？”李天兵突然骂道。
“师父，都十二点了啊。”王九丁有些无奈道，他知道李天兵是想罗轶去把李家堆附近路口的监控调出来看看。
“这人真会挑日子啊，平日里他戴个骷髅头面具肯定是万众瞩目，但万圣节这天别人绝对不会太过在意。”李天兵缓缓说道。
“一般这种万圣节服饰都是临时的路边摊在卖，查起来很困难的。”
李天兵盯向王九丁，问道：“你个小兔崽子不会去参加过吧？这么了解，跟一群疯子一样。”
王九丁挠了挠头，说道：“以前还在读大学的时候跟朋友去过一次。”
“低级趣味。”
“师父，你今天不回去了吗？”
“回去干嘛？这个点回去，那母老虎不一脚把我踹下床。”
“话说你小子和那个谢医生发展得怎么样了？”
王九丁翻了翻白眼，回答道：“就只是吃一顿感谢饭，能有什么发展？”
“小兔崽子别跟我装，我的花都没把她拿下？我不是让你送别人回家吗？”
王九丁叹了口气说道：“别人哪需要我送啊，我还在心疼买摩托车的钱，别人都开着宝马上下班了。”
“听你的意思就是你觉得配不上人家咯？”李天兵坏笑道。
王九丁一惊，知道自己中套了，瞪了李天兵一眼，立马逃离了办公室，说道：“我去买洗漱用品去了。”
李天兵笑着看着王九丁狼狈的背影，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属性栏里忘点恋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