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另一时空的人们
……
‘顾雅’听到了沈笑言的质问，才想起还有这茬没有给对方解释，这回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你倒是说啊！为什么！”
“当时我也是没办法，现实中的我就是一道保险，不管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这个风险我必须冒。”
沈笑言听到‘顾雅’的话，怒意更盛。
“所以你可以不顾及我妹妹的安危，不顾及你自己的安危，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只是当成工具吗？”
“我没有……”
‘顾雅’一时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在某种意义上，她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这样没错，虽然她的本意却并不是真的想这样……
‘顾雅’脸色有些焦急，沈夕音在沈笑言心里的位置别人无可比拟，不管是原来还是现在。
“你倒是解释啊！”
沈笑言心底还是抱有着期待，他希望‘顾雅’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解释真的有用吗？
“我解释你听吗？”
沈笑言有些迟疑的说道：“我听……”
“那好，我就直接说了，在某种意义上我确实把你们当成工具，大势之中难免有所得失。”
沈笑言握紧了拳头，真的听到了‘顾雅’的话，他心里的失望比他想象的更盛。
“但是现在不没发生不好的事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不是吗？”
沈笑言摇了摇头，他的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他自己其实心里明白，‘顾雅’有这种想法是对的，她不过就是寄宿在自己体内的一道意识，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相信眼前女人会做出这种事。
“我想继续信任你，但是我怕，我怕哪一天你顾雅真的什么也不说，就把所有人都抛弃了。我不希望这样事发生，你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说，难道我们做不到互相理解的程度吗？”
顾雅沉默了，理解，她当然理解，她理解沈笑言的重情重义，理解他的执拗，如果她说药有问题，沈笑言绝对不会让身旁人去冒险。
理解沈笑言习惯把所有事扛在自己身上；理解沈笑言能为大义做出牺牲；理解沈笑言能把悲痛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理解沈笑言太容易相信身边人，以至于她说什么都相信。
她理解沈笑言的软弱、自私、果断、心机、谨慎、嫉恶如仇、优柔寡断……
所有的一切她都理解，所以为了完成他的希望，她不介意自己来当这个恶人。
‘顾雅’脸色平静的说道：“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我还会帮助完成你的理想，一切都不会失去，在乎的人和事我都会尽全力去保护。”
沈笑言听到‘顾雅’说的话感觉有些好笑，说的和做出来的可是完全不一样，他当即反驳道：“可是，我现在知道的你，只有舍弃。”
‘顾雅’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告诉你一些事情吧，因为我不能失去你对我的信任。”
沈笑言一时诧异，原来自己想从对方口中套出的信息会以这种方式知道。
‘顾雅’继续说道：“沈夕音、顾雅，余常乐、黄明星、周山、丁思远、余志这些目前和你关系好的人。还有街上的行人，协会前台的工作人员很多很多人，在原来的时空都死了。”
沈笑言瞪大了双眼，因为他想不到这些人为什么会死……
“你想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吗？”
“沈夕音在你们父母去世的那年，有人追杀你们，沈夕音被杀死，而你失去了一条手臂。”
“余常乐，她后来非常的喜欢你，在边界的一次兽潮中她为了救你，被众多野兽分食殆尽，而你那时只顾着逃跑。”
“黄明星可能作为一个平民被异界生物杀死，也可能作为一个士兵战死沙场。”
“周山因为心结迟迟没有打开，一直停留在将级，在一次与外国组织的作战中，力竭而亡。”
“丁思远，在查找当年事情的真相，被歹人所害。”
“余志，经历革职的事件后郁郁寡欢，后来加上余常乐的死讯，选择加入军部，没落于战场之中。”
“这些现在因为你而聚集在一起人，最后多少因为你的关系而死。”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在我眼中他们都是死过的人，所以这些人的死活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负担，你可以怪我无情无义，但你不得不承认没有我，你的妹妹现在恐怕已经……”
沈笑言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顾雅’的话像一根尖刺深深的扎入他的内心，原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啊……
“你是不是没什么实感，怀疑我的话是真是假？我可以把记忆还给你，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沈笑言略带迟疑，最后开口说道：“不用了，我相信你说的话，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
沈笑言拒绝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得到另一个时空的记忆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现在大家都活着，自己还拥有改变的机会，他只想尽力做好眼前的事，不让惨剧发生就好。
沈笑言收拾好心情，一脸苦笑的说道：“对不起，刚刚有些过激了。还有谢谢你，救了我的妹妹。”
‘顾雅’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她表现的一脸从容，只要误会解开就好。
“好了，事情说清就好，你不怪我了吧？”
“我有什么资格怪你，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敢奢求什么，只是…下次还有类似的事，你完全可以不用向我隐瞒的。”
“知道就好，不过原因不全都在你。药物的问题现在不用担心，它已经被现实中的我吞噬了，应该不会出现令人发狂的现象了。”
‘顾雅’对于现实中的自己能够觉醒权能，其实也挺意外的，不管以后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有办法阻止，因为她的存在也是沈笑言与其身边人的一道保险。
‘顾雅’重整旗鼓，用手指着沈笑言的鼻子，显的神采奕奕。
“所以，你要继续完成我刚刚交代你的事情。”
沈笑言有些不解，既然药物已经不会发狂，而且协会也对外公布研究受阻，为什么还要调查。
沈笑言将自己的疑问提出……
“药物问题暂时不用管，但是余常乐身边的人可不会这么老实，你要保护余常乐，就算回应她的那份心情，你也不能让她发生任何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