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景元见曦贵妃
景元闻言,有些不解道:“鸡哥,你这在王宫称王称霸的,连太子公主都能随意作弄,不是自在的嘛,干嘛要跑路。”
妖鸡一副深沉的模样道:“景元弟弟,你不懂,鸡哥我这心里苦啊,这主人不喜欢带毛的本鸡,所以动不动就给本鸡拔毛,这疼是一方面,关键这没了毛,本鸡哪有脸见人啊,要不是景元弟弟你刚刚那番话让鸡哥我茅塞顿开,本鸡还不知道要痛苦到什么时候呢。虽然现在本鸡不会再觉得没毛的鸡就会有多丑,但本鸡已经被主人拔出阴影来了,再不走,本鸡怕得抑郁症啊!”
景元有些好奇道:“这抑郁是什么病?”
妖鸡有些高深莫测道:“据主人说,这是一种脑子里的病,很难治愈,一旦得了,无药可治,除非自己战胜它,否则轻则郁郁寡欢,重则要死要活,可痛苦了。”
景元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可怕的疾病。
景元突然想到,莫非这曦贵妃就是抑郁症患者,不然她如何知道这种病。
这曦贵妃原本是太子杨善勇的王妃,后来被杨善勇的弟弟杨善洲抢了去,这种痛苦常人根本难以忍受。
这景曦月整天胡思乱想的,这得个什么抑郁症再正常不过,他顿时觉得这曦贵妃也蛮可怜的。
景曦月还不知道有个小家伙在心里胡乱编排她呢,她正在和青鸟交流一件事。
青鸟认为景曦月应该和景元相认,毕竟有景曦月这个姑奶奶在,景元会轻松不少,她青鸟也可以轻松一点。
有资源为何不加以利用,干嘛要累死累活的穷折腾,简直浪费时间和精力。
但景曦月认为,年轻人必须学会自己长大,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也就不再争论,因为再争论下去也毫无意义,只能将一切交给时间。
景曦月等景元吃完西瓜,才淡然道:“为何来见本宫。”
景元在见到曦贵妃的时候,明显一愣,毕竟这个曦贵妃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要不是自己从来没见过曦贵妃,他都以为这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妹呢。
见曦贵妃发问,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在这里谈话,好像有些不妥。”
景曦月道:“没有什么不妥的,在场的都是自己人。”
温竹对着景元笑了笑,然后抓起妖鸡,站在了景元身后。
景元见曦贵妃如此说,他也就不再顾忌,他开口道:“曦贵妃,我想知道,您现在身份尊贵,是大隋两大贵妃之一,那您还认不认杨锦城这个漂泊在外的儿子。”
景曦月淡然道:“自然认,本宫生的儿子,为何不认。”
景元见对方承认,严肃道:“这么说,你当真就是当年的太子妃,我不想知道您为何会成为当今王上的妃子,现在您的儿子杨锦城和您的孙子陈长安已经来到了王都城外,就在联军大营,现在我们需要您站出来,揭露当年西王恶行,您看如何?”
景曦月有些好笑道:“哦,你认为当今王上有何恶行,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
景元一字一顿道:“杀兄夺嫂,弑父夺位,这不是恶行,是什么?”
曦贵妃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倒算得上罪大恶极。”
景元脸上一喜,他问道:“这么说,曦贵妃您同意站在我们这边,揭露杨善洲的丑恶嘴脸了?”
景曦月淡然道:“我可以帮你们,但我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陈长安必须娶陈心雨,我才答应你们,你看如何?”
景元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脸色难看道:“这不可能,即使我答应你,长安哥也不会同意的,心雨更不会同意。”
景曦月淡然道:“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景元自信道:“我相信长安哥和心雨姐,他们是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
景曦月看着自信满满的景元,平静道:“这样吧,明日你带着王红嫱去一趟监察院,大儒朱旬会主持一场特别的仪式,很有趣,你去观摩一下,只要你照做,我便答应你们,站在你们这边,这么多年,我为了把王上赶下王位,可是费尽心思。”
景元虽然得了曦贵妃准话,但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在温竹的带领下,离开景曦宫,连鸡哥给他打眼色都没注意,让鸡哥暗骂,这刚认的兄弟不讲义气。
……
监察院。
刚刚到任的监察院院长朱旬和前户部尚书陈光相对而坐。
陈光看着一脸白发的朱旬,一脸感慨道:“朱院长,二十年未见,您这也老了。”
朱旬淡然道:“岁月催人老,陈大人倒是风采依旧。”
陈光好奇道:“你我当年都属于太子府中人,当今王上为何会让您老当这个监察院院长。”
朱旬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老夫坐拥大势,自然稳坐钓鱼台。”
陈光犹豫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道:“院长,光困惑,还望指点。”
朱旬问道:“这么多年了,你是否还怀疑当年太子府之事有蹊跷?”
陈光沉声道:“不错,光当年受太子举荐,入主户部,知遇之恩,恩同再造,太子之死疑点重重,不调查清楚,我死不瞑目。”
朱旬赞许道:“陈大人有古贤之风,太子知道你陈光如此对他,也该欣慰了。”
陈光眼神黯然道:“可惜,这么多年了,没有任何线索,只能枯坐这监察院中,以案牍为伴。”
朱旬突然问道:“当年太子府失火前夜,太子找你进府密探,不知是何内容?”
陈光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极为荣耀道:“承蒙太子抬爱,愿与我陈家女儿结为姻亲。”
说到这里,他突然有些悲伤道:“可惜前日我们还把酒言欢,不想隔日,一场大火毁了一切大好局面,太子就薨了,就连太子妃和王长孙也同样横遭不测,我们两家的这件婚约便成了废纸一张。”
朱旬摇头道:“陈大人有时候做事太过死板,这些年只顾低头做事,却从来不关心朝廷变化,难怪找不到任何线索,你可知道,令郎可比你机灵多了,仅凭别人的只言片语,就发现了当年的一些真相。”
陈光不信道:“这不可能,当年之事何其隐蔽,我儿远在云州,如何知道当年太子府之事。”
朱旬无奈道:“太子府是死的,人是活的,这点道理,陈大人难道也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