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1章 分不出来正反面
贾为民可是遭了大罪了。
整个人的状态,比吃了屎还难受!
浑身上下流脓水,脑门子上还顶着包。
可这人说来也怪。
被毒虫子咬成这副德性了
一口气撑着?
丫还真就挺过来了!
这一回,他们老贾家可没钱上医院。
别说没钱去医院了,就是请个赤脚郎中,兜里也是蹦子没有!
可这天底下的事呢,还就是这么邪性。
前门外悬壶堂的赵大夫听说有人让毒虫子蛰了,还是一大堆,二话不说,提着药箱子就赶到了红星四合院
半张毛票没要,先把人救过来再说!
中医还是相当神奇的
火罐子推拿、膏药拔创。
三下五除二,贾为民逃过一劫。
悬壶堂的大夫临走时,只是把余下的蝎子和蜈蚣拿走了,抵做诊金。
贾为民这是已经昏死过去了,要不然呐,他瞅见自己的“酒和肉”就这么没了,九成九也得背过气去。
盛夏老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半前晌还是酷暑当头的天气,到了下午就刮起了狂风。
不多久,滂沱大雨倾盆而至。
倒霉催的贾家门,屋漏偏逢连夜雨
外头砸着豆大的雨珠,家里头也是阴雨连绵。
被蜈蚣咬穿的房梁子,漏水了。
张荷花这个愁啊,直骂天老爷不长眼睛。
一场暴雨,足足下了两个多钟头,天空才算是放了晴。
天晴了、雨停了,老贾又觉得他行了
“荷花儿,给我倒口水。”
“醒了老贾,哎呦喂,你可是要把我给吓死哎!”张荷花忙把茶缸子端给了自己丈夫。
“咕噜噜噜噜,呸!”
贾为民漱了漱口,接连喘了两口大气:
“我那蝎子和天龙呢”
“快别提那些玩意儿了!多吓人呐!”
“你瞅瞅你身上的脓!要不是人悬壶堂的大夫医术高明”
“你这条命啊,今儿就交代啦!”
“呵知道了,准是姓赵的都拿走了”
“这狗东西给老子抹了点什么破药,就收我那么多诊金!”
“行啦,你跟人大夫掰扯啥。那虫子后来不都跑了?”
“要不是街坊帮着抓,咱这家怕是都住不下人了!”
贾为民有气无力的抬眼看了看房顶的漏水处:
“瞧见梁上头没?这就是你平时不打扫的缘故。”
“虫子哪来的?不都是从那窟窿眼儿里钻进来的?”
“等我将养一半天,好好拾掇拾掇房子。”
“再就是你,往后勤快着点吧!”
“要不是你懒散,老子也遭不了这一劫!”
“成成成,都是我的不是!”
雨过天晴,晚霞垂落山腰。
劳作一天的老爷们儿都回来了。
贾家门飞来横祸的事。
一传十、十传百。
用不了三分钟,全院皆知。
昨儿才给他们家捐了粮食,今儿个?
也就易忠海和傻柱登门客套了两句。
周长生闻说贾为民被咬了个半死不活,喜怒不形于色。
心里面呢,其实也没怎么偷着乐。
贾家父子早前打得妖爷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蜈蚣咬你一身伤,你没死,算你命硬。
一来一回,谁也不欠谁。
至于说往后能处成啥德行?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就是!
妖爷处世,从不讲什么报仇雪恨,只讲报复!
老贾家是暂时报复了
何雨柱抡自己那几拳,可还没着落呢。
何况说,今儿中午在轧钢厂食堂打饭的时候
姓何的王八蛋,一看是自己来打饭,手抖的跟筛糠一样。
一勺子菜,生生的抖落成了四分之一。
还一脸贱笑的挑衅自己。
行。
你不就是有手抖的毛病麽?
爷想办法给你打个石膏不就得了!
“师傅,咱院里头这口破了沿儿的缸是谁家的啊?”周长生冲老贾家门里嚷了一声。
易忠海扭头出来了:
“哦,你说这口缸啊,有些年头了,应该是老太太的。”
“怎么,你要用?”
“用倒是不怎么用”周长生摸了摸缸沿儿。
“就是看着这豁口,心里头膈应,要是老太太的缸,我就喊人来锔锔了。”
“以后有个瓜果豆腐什么的,也能往里隔两天。”
“行,你看着弄。对了长生,明儿礼拜五,后儿就休息了,你有啥事没?”
“没事啊,无非是四处转悠转悠。”
“这样,你也别转悠了,往后有的是时间溜达。后天咱一起给老贾家收拾收拾房子,他们家顶子漏了。”
“哦,帮他们家修房顶啊行吧,师傅都开口了。”
“哎!别!你小子千万别犯难!咱院里不缺你这么一双手!”何雨柱双手插兜从屋里走了出来。
“柱子!”
“易叔,我的易大爷哎。这事儿跟您没关系,您也甭拦着我”
“我呀,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
周长生冷笑一声:
“我说傻柱。”
“你叫我啥!”
“傻柱?!怎么滴!你咬我!”
“长生!”
“师傅您也看见了,不是我招的他吧?”
“是,你是没招我,可咱院胖妞儿不就是喊你吃个饭嘛,你不去就不去,骂人家干啥?”
卧槽?!
这踏马一米四九
长的挫也就罢了,心眼还他妈这么刁。
爷什么时候骂过她了?
还有这个傻柱,是真他妈的傻缺!
你说你给谁出头不好,非给她出头?
呵呸!
孙子就是孙子!真踏马不挑食儿!
“我说傻柱,你可真是”
“行啦,你们俩都少说两句!长生,回屋。”
“得,师傅,我回屋了,您也歇着吧。后天要是用得着我,您只管支应。”
何雨柱看着周长生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
“呸!”
“补个房顶还用得着你?”
“姥姥!”
“你才来几天啊,院里就有人请你吃饭了!”
“呸!小白脸!”
九九那个艳阳天,石榴树上落满了麻雀。
小孩子拿着弹弓蹦,呼啦啦,惊走了一大片。
我说这个夏天,咋听不着知了猴叫唤呢,敢情都让家雀儿咽进肚了。
“哥,我回来啦!”一道甜美的声音,由远及近。
房顶子上,何雨柱正卖力的揭着瓦片,听见喊声停下了手。
“雨水?你不是说放假了才回来吗?怎么?又没钱啦?”
“不是钱的事,前天不是下大雨麽,学校房子让冲塌了。后来又发生了学生抢桌椅的事,好像有几个高年级的,还因此进了医院呢”
“这不,学校闹整改,我估摸以后,只能跑堂上学了。”
“那你们这学校可是有够乱的。”
“听哥的,下学期干脆甭去了,进轧钢厂当个女工,挺好!”
“我不!就是进厂上班,我也得把初中念完了呀。”
何雨水蹦蹦跳跳的回屋了。
房前纳凉的周长生,收回了一双失望的贼眼。
傻柱的妹妹
妖爷头一回见。
只是这见了,还特么不如不见!
以为她许大茂惦记的人长得有多好看呢。
敢情就这?
不是周长生寒碜人。
就她何雨水长这样儿?
你要是把她头发剃了,扒光了躺地上
压根就分不出来个正反面!
呸!
四合院里的妞儿,净是些什么玩意儿!
妖爷我还是去大街上逛逛吧!
好洗一洗爷这双见过大世面的眼睛!
周长生走了,只是临走前,顺手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子
绕过影壁墙后,反手一打!
正中傻柱的脚后跟!
只听得“哎”一声长音。
“嗵!”
傻柱子从房子顶上砸了下来
“哥!哥你没事吧!”何雨柱急匆匆跑了出来。
“哎呦哎呦别别别,别扶我多半手骨折了”
张荷花眼瞅着掉了个人下来,心里也是一揪: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这嘴上没毛,办事能牢麽!老易啊,老易!”
“你快带着傻柱上医院啊!”
“我就说让我们家老贾干,你非得叫这个喊那个的。”
“这下可好,手折了吧!”
唉
易忠海叹得一声,想找长生背着傻柱上医院,却发现长生也不见了人影。
没办法,只能自己扶着了。
街坊们这回可不瞧热闹了。
恨不得离得贾家人远远儿的。
鬼知道他们老贾家犯了什么忌讳,一天天的净出事呢。
可别再传给大家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