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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8章 普普通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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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世纪,末末了儿这些天

    举国四万万五万万的老百姓,该怎么过生活,还怎么过生活。

    天下兴亡的事,似乎跟绝大多数人,没什么关系似的。

    只是他们切切实实的,也能感觉到水深火热,但那又能怎样?

    殊不见,成天在村子口晃荡的疯疯癫癫那老汉,嘴里头偶尔还能咕哝出一句: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现状已然如此,那么下一个皇帝是谁

    又有哪个连饭都吃不起的老百姓,会真正的在乎呢。

    乱糟糟的社会,滋生各类谋生的人。

    三教九流、五行七家,是要多奇葩就有多奇葩。

    但不论这些人,凭什么来果腹。

    坑蒙拐骗也好、打家劫舍也罢

    把好人和坏人扒拉扒拉搓一堆儿,老远看过去,从上到下,倒还真有着一个相同之处。

    那就是脑袋上的头发。

    切莫小瞧了人们顶着的那条辫子。

    说法可是不小。

    正经作用不多赘述,咱就说一说那“月亮门儿”和束发形状上的偏差。

    崭新的一天,周家三兄弟起了个大早,依着周掌柜的吩咐,挨门逐户的跑去收账去了。

    一年到头在通和染坊染布的家户,不算少。

    大到七八丈,小了五六尺,给现钱的居多,挂账的人也有。

    依着老理儿来看,一大清早的堵人门户催账

    还真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尤其是临近年关这两天。

    道理周掌柜的都懂。

    可他也是愁得没办法了。

    刘老爷的双份礼钱,还没着落呢。

    倘若跟上这点事,就去动自己那点压箱底子的钱

    周掌柜也是万万不愿意的。

    好在该账的家户院,也没啥太过难缠的人。

    平日里跟周家夫妇见着了,多少都能寒暄小半天儿的。

    三兄弟啃着大眼窝窝头,走街过巷,随心攀谈着。

    不知不觉间,街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来。

    “六哥,五哥?你们俩说”

    “咱大家伙同样都留着辫子,那年纪大的,月亮门儿咋就那么大呢?看着真是别扭”

    “年纪小点的倒还好,跟咱仨一样,一半一半,瞅着还顺眼点”

    柱子顺了顺自己一尺来长的小辫儿说着。

    尽管陈六子讨饭时,不时的听戏听书,可关于辫子的问题,还真没听人念叨过。

    毕竟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周念祖懒洋洋的回道:

    “没啥好咂摸的,一代山河一代景。”

    “瞅见没?茶水摊边上的老韩头儿,少说也有七十了吧?”

    “他那辫子,就是仿着他爷爷辈儿留的。”

    “辫梢子以能穿过字钱眼儿为准,老辈人都管那叫金钱鼠尾。”

    “再瞧瞧老韩头儿身旁的烧火汉子,他就不一样了,月亮门明显见小,这就叫猪尾辫。”

    “至于说跟咱仨一样的就是蛇形辫儿了。”

    “不过我总觉着,要不了多久,这辫子也就没有留的必要了。”

    柱子诧异道:

    “不留辫子了?那留啥?”

    “难不成留个光头出家当和尚啊?”

    “我还惦记着娶媳妇呢。”

    仨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着,也不知谁在带路,漫步当车七拐八转悠,就来到了大昌染坊的门口

    “小五子,瞧瞧,这就是那大昌染坊。”陈六子扬了扬下巴。

    周念祖打眼一斜,狠狠的朝王家门唾了一口。

    柱子忙道:

    “哎---五子哥,悠着点”

    “万一王家老掌柜刚巧出来开门,叫他看见了就麻烦了。”

    “大早上的,咱可不触那霉头”

    触霉头?

    触谁的眉头?

    王家人醒了,还是先数数他们家还剩几口子人吧。

    “得,咱们爷们儿大肚能容,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不跟他老王家计较了。”

    “走吧六子,你不是还要去刘家饭铺,看看你锁子叔麽,这个点儿,想是开了门了。”

    陈六子点点头,提腿刚要走,只听得王家宅子里,传出来一道尖音利嗓的叫唤声:

    “哎呀我滴个娘唉------”

    “孩儿他爹!你快来啊!”

    “孩儿他爹!!!”

    哥儿仨你瞧瞧我,我看看你。

    眼底尽是狐疑。

    咋回事?

    王家奶奶喊啥呢?

    是切菜剁了手了?

    还是洗脸烫着嘴了?

    此时间,不光小哥仨,路过王家门儿的行人,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可是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趴着门缝瞧,兴是觉着不过瘾。

    干脆把自己的骡子赶在了墙根底下,踩在牲口背上,脖子伸得比鹅还长呢!

    陈六子耐不住好奇,当即凑到爬人墙头的青年跟前,小声道:

    “大哥,老王家发生啥事了?听着动静,可是不小。”

    青年也没拿正眼瞧人,只是带着点喜性劲儿,咧嘴道:

    “好家伙”

    “动静指定小不了哇”

    “两口子抬着具尸体进屋了。”

    “不对不对!”

    “瞧那样子”

    “哎呦喂!!老王家的独苗子,给冻死了嘿!”

    青年汉子这一嗓子,不光把过路行人喊了个心惊,连带着把太阳都给叫了出来。

    周村城里的老百姓们,茶余饭后可是有稀罕嚼头了。

    只听说穷人家,数九隆冬的冻死过人。

    啥时候见过高门大院里头,出过这档子事啊。

    王有贵死了?

    还是冻死的?

    陈六子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王家门外头,围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王掌柜差小伙计跑去请郎中时,王长发才叫骂着把门口的闲散人群给轰走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后晌。

    弟兄三人账收的差不离后,踏上了归家之路。

    行走在乡间湿滑的小道上,还是天上地下的胡乱侃着。

    倒是陈六子的话,明显变少了,还总是悄默默的瞅上周念祖半眼一眼的。

    回到家后,嘴最快的柱子,把今日的所见所闻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尤其是王有贵被冻死的事,更是大说特说。

    周掌柜了听了以后,喜怒不形于色,也叫柱子不要再到处乱说。

    因为王掌柜的独生子,今晨被冻死在茅坑里面的事

    早都在街头巷尾的传扬开了。

    饭桌上,周念祖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只是偶尔夹枪带棒的挤兑下中年丧子的王长发

    然后就跟小采芹开始在桌子底下“腿来脚去”了。

    收拾罢碗筷,陈六子烧了壶水,跑去给周掌柜的洗脚了。

    也好听爹讲上一讲,那些基础的烫染学问。

    周念祖呢,借着消食的由头,带着小采芹,就近转一转。

    采芹妹妹还是喜欢读书写字。

    周念祖就攥住了采芹妹妹的小肉手,在她掌心里,写了起来,一边慢慢写一边款款说:

    “妹子,吃饭的时候,有注意咱爹的样子麽?”

    “啥样子?”小采芹压着手心里的痒痒回道。

    “咱爹听到王长发儿子被冻死时的神情,就叫做,喜怒不形于色。”

    “还有几个说法是,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流于面,生死不从于天。”

    小采芹似懂非懂,跟着道:

    “五子哥你说慢点,也写慢些,我怕记不住。”

    周念祖不慌不忙的又在采芹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了一遍。

    “喜,是喜欢你的喜”

    “怒,是喜欢你以后,心花怒放的怒”

    “不字你认识了。”

    “下面这个字,一字两音。”

    “比方说我在你手上,写下了一行字,这个时候呢,它就读hang。”

    “再比方说一个男孩喜欢上了一个女孩,男孩长大了想讨女孩做媳妇儿”

    “可男孩并不知道女孩喜不喜欢他,只能壮着胆子问道”

    “妹子,愿意嫁给哥当媳妇不?不愿意,就摇摇头”

    “那要是愿意了”

    “这字该念什么呢?”

    周念祖的话,讲得这么直白,小采芹怎么可能会听不懂呢。

    五子哥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意呀。

    小采芹羞答答的埋低了脑袋,声音几不可闻的应道:

    “行”

    周念祖的耳力,何其惊人!

    当小采芹说出那个字时,沉寂了千年万载的老狼

    再也按捺不住心间的狂涛叠浪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他娘的亲个够再说吧!!

    谁料小采芹在感受到鬓边传来了阵阵热息时

    如同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惊慌失措的扭头跑了

    周念祖,扑了个空。

    晚上躺在被窝里,连坐照的心思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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