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办理户籍
顾向晚还让他们几个打磨了一把木头椅子,中间掏了个大洞,没有告诉他们是要做什么用。
等晚上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顾向晚就把这个椅子放进了女厕的角落。
她特意叮嘱了所有的女人,这个是给芽芽用的,又告知给方氏,芽芽要是想出大恭,就把这个架到坑上。
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她蹲的时间太长导致缝好的伤口崩裂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向晚他们再次去了县城,驾驶着马车花费了半个多时辰,这次顺利到达,没有再遇到什么问题。
县城比镇上要热闹许多,叫卖的商贩多了好几倍,行人络绎不绝,建筑也要富饶一些,酒楼也有好几家。
顾向晚掀开马车帘子看出去,一路几乎看花了眼,今天都是穿来古代的第四十五天了,她总算真真正正的见识了一次古香古色的城市,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
马车走在街上,行人纷纷给他们让出了路,没有停顿一路直接到了衙门,在门口下了马车。
为了符合难民的身份,他们即使有新衣服也没有换上,只是把头发梳洗干净了,一下马车就引起附近的行人好奇的注视。
四人一起走向县衙大门,刚刚靠近,捕快手中未出鞘的大刀抬起,横在了几人面前,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受到阻拦,几人对视了一眼,顾向晚亮出了早已拿在手里的令牌。
令牌一出,捕快面色一变,诧异地打量了他们几眼,语气立刻变得恭敬了:“请诸位先在这里等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有劳了。”
顾向晚点了点头,相比她的应对自如,反而一向是村内一把手的村长,紧张的放松不下来。
又要见到县令级别的大人了,曾经他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逃个难他们不仅抢了某个县令的东西,还阴差阳错见过了将军!
细想想他这一辈子见过的大人物也不少了啊,怎么还这么手抖脚抖的上不得台面,再一看人家小妮儿一个小丫头都比他强,让他脸面往哪儿放?
想到这,村长咳了咳,挺直了腰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甭管心里虚不虚,这面子上气势得足!
可惜这气势并没有坚持多久。
大老远的,顾向晚他们就看到四五个人快步赶来,中间那位身着县令官服,身材微胖,面相和善,想来就是县令了。
在他身边,两位同样身着官服的,顾向晚不认识是什么官,一个下人装扮,还有一个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进去传话的捕快了。
县令亲自出来迎接!
村长简直受宠若惊,装出来的镇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位大将军的面子居然这么大吗?能让县令对他们一群难民都这么恭敬!
不止村长,顾向晚、张友生和羸刹也十分诧异。
他们想过能给开后门,没想过能得到殊荣啊。
几人哪里知道,云霄对县令等人的说辞是这些难民立了大功,是他们大周朝的贵人!
能被王爷身边的人如此评价,那肯定是很大很大的功,没准都能在皇上跟前露脸,县令哪里敢怠慢。
微愣片刻之后,张友生就立刻带头抱拳单膝下跪,给县令行礼,毫无经验的顾向晚和江湖人士羸刹看了看他,也跟着跪了下去。
跪下的同时,顾向晚还没忘拉一把愣神的村长。
几人哗啦啦跪下,口中高呼着参见大人,把县令的脚步听的更快了,人还没到就忙说着:“起来吧起来吧,你们一路受苦了,不用太过拘礼。”
大门旁守卫的另一名捕快忙上前来将他们扶起,县令的人也在这时来到了身边。
双方人面对面而立。
张友生抱了抱拳,出面说道:“大人,草民等人原是张洲府人士,一路逃荒至此,想在幽洲府安家,还望大人行个方便,帮我们落户。”
说完他就观察着县令的脸色,银票他们都带来了,就在他的袖口里,就等着县令要是不愿意,用钱来打点。
却没想到县令态度好得很,一句废话都没有,痛快地道:“好说,好说。我早就知道你们要来,全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去户房吧。”
这么干脆利落倒是让顾向晚他们险些没接住招,微愣片刻,张友生忙笑道:“那就多谢大人了。”
几人被请进了衙门,连县令都陪同着去的,一路上给他们讲说着幽洲府的风土人情,热情到顾向晚心中不由感叹有关系比有钱更好使啊。
要是没有那位大将军在中间牵线,县令等人面对他们绝对是另一种态度。
到了户房,县令身旁的一名官员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将鱼鳞图册拿了出来,备好了笔墨。
县令没有进来,顾向晚等人按照这位官员的询问,一点点做着回答。
村长到了正经时候人还是绝对靠谱的,大多数情况都是由他来汇报的。
比如百家村的所有人原来家住何地,是何许人也,家中几口人,因什么原因背井离乡,现剩几人,多少户,男女人口及年龄,财产情况等,统统登记造册。
趁着这个机会,顾向晚他们家分了家。
张友生和张祥生各为户主自成一家,老三张浩生还没成亲,就和爹娘继续住在一起,等以后娶了媳妇,爹娘就要到老大张友生家了,另外两兄弟负责给钱。
这是他们昨晚全村聚在一起商定好的,趁办理户籍的机会一块分了家,反正早晚的事,免得以后再大老远跑一趟麻烦。
以前是张根念叨着父母在,不分家,不过现在顾向晚觉得日后自己要发展事业,和大叔一家住在一起太不方便,做什么都束手束脚,要是分了家,她的金手指就可以随意使用了。
经过这一路逃荒,张马氏和张根也都看开了许多,什么分不分家的,只要都在一个村子里,都在这一亩三分地住着,血脉相连,那就永远是一家人。
执着强求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仅容易滋生矛盾,而且还住不开,挤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