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真实的目的
李文哇哇大哭，她低下身上，慢慢捡着碎币。
“这是钱啊！你怎么能这样？我早上五点多起床熬粥，七点出摊，九点回，回来把东西收拾好，又准备中午的，下午有点闲时，赶紧叫人支支摊子挣点钱，下午还出摊，晚上十一二点睡，风雨无阻。我不就为了挣这点钱，让日子好过点吗？”
“你看看，我身上穿的，加起来不过百，这衣服都穿了三年多了，这鞋四年，我从来不敢乱花一分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来折磨我？”
“你的母亲，一年到头，风吹日晒，收入不过一两万，为了养活你们，八年她都没有给自己买过新衣，上个街来回二三十里路都靠走，自带干粮，连水都舍不得买一口喝。”
“我们都在用力地过活，你却在不停的找事，你的心里，永远都只装着你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看不到身边人的付出，不顾及他们的感受。”
“你快闭嘴吧！你就剩下这张嘴了，吧嗒吧嗒的太会说，道理都被你占了。”陈喜把她拉起来，再次夺过碎币，扬向半空，“我最讨厌的，也是你这张嘴，看着它我就想撕碎它。”
燕子趴门缝里看的嘴呲大大的，她老公站在她身后，悄悄问道：“你不去劝劝吗？”
“劝什么劝？李文她活该，谁让她跟那个老板搞暧昧的。”
“大家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们又是好朋友，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李文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燕子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老公，“怎么？你也心疼了？怎么你们男人都喜欢她这样的？”
“陈喜这样，一部分是他的人品问题，一部分也是你挑拨的，整天给他开那些有的没的玩笑。”
“不是啊！焦峰，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让我们也来一架？”
“我说的是实话。”
“你行，平时软的像滩泥，今天倒是硬气了。怎么？要去英雄救美？”
焦峰叹口气，坐回到床边上，燕子继续趴门缝，自言自语：“快揍她啊。”
陈喜的脸扭曲的已经变形，看着他的狂妄，李文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心里默念着：冷静冷静，就算要离开，也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陈喜上前推攘着她，“你走啊！赶紧去找你那个相好的，他不是有钱的很吗？”
“陈喜，你这是干什么？别动手。”来人是他的堂姐陈秀，还在门口就大声训斥着，几步上前拉住陈喜的胳膊，“有话好好说。”
陈喜甩开她的手，十指在李文的眉心不停戳着，“你问问她都干什么了？贱货，我辛辛苦苦去挣钱，她居然饭也不做，跑去偷人。让她滚已经是便宜她了，我还想揍她呢！”
陈秀拉开李文，站在他们中间，用手扒拉着陈喜。
“兄弟，有的话可不能乱说，说了就收不回去啦，会伤人的。李文她不是那样的人。”
陈喜怒道：“她自己亲口承认的！”
燕子赶紧从房里跑出来，“陈喜，李文她肯定只是想气你，你姐说的对，她不是那样的人。”
“唉。”陈喜转身，一拳打在门上，打了一个窝，“你们不了解她，她在人前，总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而她骨子里，从来都没有安分过，总想着要离开我，去找更好的。”
“别胡说，我带李文去我那里，你们有什么话，等冷静下来再慢慢说清楚。”陈秀拉着李文出了门。
燕子过去摸摸门上的窝，“陈喜，明天赶紧把这个门给我换了，二百多块钱呢！”
“去去去，你他m的真他m烦人！”陈喜蹲在地上，掏出烟吸着。
燕子走到他跟前，轻轻拍打着他的头。
“我可不是你家李文，你最好把你的b嘴夹紧，别乱喷粪，这个门要是明天没换，你们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蛋，谁惯你的毛病！”
陈喜不再说话，燕子靠着他蹲下。
“你刚才那气势，太爷们啦！我好喜欢，霸气。跟李文那样的人，你就不能讲道理，根本说不过她，打的几次就服帖了。不过，你太冲动，我早给你说过，捉奸要拿双，她跟那个老板，早晚要滚到一个床上，你看他们的眼神，郎情妾意的，哎哟，太肉麻……”
咣当一声响，一个不锈钢的盆摔在他们跟前，焦峰站在房间门口，“几点啦还不做饭！”
陈喜起身出了门，骑上摩托车走了。
“你还翻了天了，敢冲我摔东西。”燕子起身冲过去，在他脸上脖子上一顿乱拧，“下次还敢不敢了，说！”
焦峰躲闪着，“你跟他说那些话干什么？你积点德吧！这些年他们给咱多少房租，他们散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懂个屁！我巴不得他们走。”燕子停下手，一本正经的，“我开这个小卖部，加上出摊，累死累活的，才挣那点钱。李文她坐在那里，只是倒倒茶水，还有人陪她聊天，挣的比我还多，我不服气。”
焦峰凑到她跟前，“那你直接说啊！让他们走就是了。”
“她不在我们家，还能在别人家，这一片这么多出租房，租谁的不是租，她的人缘还在。只有让她走的远远的，我才能把她的摊子接过来。”
“唉，挣钱的归挣钱，事不是你这样做的。”
燕子踹他一脚，“要你管，滚，赶紧做饭去。”
陈秀递给李文一杯温水，“你不该跟他那样说，这不是拱火吗？”
李文接过水杯握着，“那我应该怎么说？我说什么重要吗？他只想要他想要的答案，否则一样会这样闹。”
“最开始你们俩感情挺好的啊！他后来怎么会边成这样，是不是中邪了？要不改天我去问问神？”
“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他这情况我反反复复地想过，应该是有了心病。那次他跟保哥去西安买车，回来以后对我说，现在的女人太贱，男人两句好听的话，就能把她们哄上床。所以，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保哥，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吧！你们走到今天这处境，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我还能想起你刚到我们这里来时，他非要陪你去北边寻亲的事，那么义无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