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清扫’？刘故南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当年能和先皇作对的岂是寻常人物，而行使‘清扫’任务的厉娘子又是一个怎样厉害的角色？
“当初雁回散了之后，厉娘子也失踪了。我们本以为她退隐江湖，却没想五年前她又再次出现了。”卫明成继续说道。
“五年前？那不是……”刘故南说道。
“并城一役之后，一名刺客夜闯皇宫刺杀皇帝未果，却是将当夜侍寝的妃子给杀了，那刺客在满皇城的搜捕下逃之夭夭。”卫明成说道。
“你是说当年闯宫的那名刺客便是厉娘子？”刘故南自然记得这件事，只是没有想到却是雁回的人做的。
“没错！虽然雁回帮皇帝拿了天下，可自始至终都是效忠于大将军。他苻家对大将军不义，雁回定要为主人报仇。”卫明成咬牙说道。“在厉娘子再次出现之后，我便暗中与她取得了联系，让她帮忙寻找寨主，并探听消息省的再有人冒险。”
“好啊！大成，原来你早就和雁回有了联系，把我和寨主全瞒了！”刘故南指着卫明成喊道。
“你这个傻老虎，喊什么喊？”卫明成忙四下看了看，好在他们此时在山坡之上，四周无人。“要不是厉娘子当年是我的上司，厉娘子怎会理会我？没有铁令，雁回里又有谁会愿意在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之后主动暴露自己？”
“那你让厉娘子去注意那些雁回的人？”刘故南撇撇嘴说。
“厉娘子虽然是杀手，但她还是以贩卖消息为生，只要是她要找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够跑得出她手。而在雁回散了之后，其中不少人依旧在帮着她收集消息。”卫明成白了他一眼，这件事他也是在再次与厉娘子见面之后才得知的。想到厉娘子笑盈盈对他说什么反正不是雁回的人了，以后怎么活也不是谁能够管的了这种话，他心里就有些郁闷。一个杀手，还真是长了一个奸商的脑袋。
刘故南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大成，你可别说厉娘子便是信天游的东主啊？”
“不然呢？若不是如此，仅凭一个江湖杀手如何能够进得了皇宫？”
信天游，是一支以贩卖情报为生的江湖组织。只要有钱，就没有他们打探不到的消息。该组织已有百年历史，却无人知晓其据点究竟在何处，更莫提信天游的东主究竟是男是女，年近几何。
不是没有人去打过他们的主意，可是最终结果都以失败告终。相传五十年前海氏叛乱之时，因为叛军首领在与信天游交易的过程中想要将其归为己用，使得当时与其交易的分舵险遭灭顶之灾。而此时叛军眼看就要攻破皇城改朝换代，却不想信天游逃出的分舵舵主立时便将叛军军力驻防分布送给了海氏国的皇帝，最终致使叛军的覆没。
自此之后，便无人敢打信天游的主意，免得什么都没捞到，还便宜了自己的对手。然而信天游一向保持中立，不会去支持谁也不会去主动招惹谁。只要肯掏钱，无论是谁？无论你想要什么消息？都能送到，这也是他们能够屹立百年的另一个原因。
刘故南没有想到的是传说中信天游的东主竟然会是雁回的成员。也难怪了当初大将军会助着太子宫顺利登基。
“那个……大成，信天游不是一向保持中立的吗？那他们的大东主怎么会加入雁回？”刘故南不解的问。
“历娘子加入雁回之时并不是信天游的人。”卫明成说道。
“诶！那她……”
卫明成斜眼瞪了他一下，而后说道：“你若是想知道，回头自己去问历娘子。”说完，便挥鞭驾马冲下了山坡。
“大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告诉我又怎么了？喂！大成，等等我啊！”刘故南忙追了上去。
而他们刚到祁云寨，便看见一红衣女子无视寨前刀剑相向的兵卒，指着寨门怒骂着。一小校站在最前，正色道：“这位娘子，我家掌事不在寨中，还请娘子见谅。”
“不在？”红衣女子眯着凤眼，透着杀气。而她身下的黑色骏马也是不停的渡步，打着响鼻。“卫明成那小子难道知道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如今躲着不见人吗？”
红衣女子的话实在是带着歧义，不仅是寨前的那些祁云寨的兵卒们，就连刘故南也是朝卫明成笑得诡异的问道：“我说大成，这寨主一走就有女人来找你算账，啧！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休要胡说！”卫明成喝道。
刘故南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便见卫明成驾马向那红衣女子走去。
那小校见到他们二人归来，忙出声唤道：“统领、掌事，你们回来了！”
那红衣女子也闻声掉转马身，朝他们看去。那女子样貌并不出众，可眉眼之间的风情却煞是勾人。
“卫明成，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可结果呢？”红衣女子拔出腰间长剑，指着卫明成说道。
卫明成似是讨好的笑着说道：“答应厉娘子的事情，卫某怎会反悔？”
“说的好听！我问你，大……寨主呢？寨主去哪儿了？”厉娘子手中长剑已经抵到了卫明成的鼻尖。
“厉娘子，可否进寨在说？”卫明成稍稍向后了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这张老脸会被怒火中的厉娘子给花了。
刘故南随着他们晕晕乎乎的跟着进了寨子，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传说中的第一杀手、信天游的大东主。
刘故南暗道:啧！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而在厉娘子被请入卫明成的书房之后，原本收起来的宝剑再次的出了鞘。刘故南忙上前说道：“那个厉、厉娘子，刀剑无眼，还是把这个收起来吧！有话好好说。”
厉娘子凤眼朝刘故南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冷笑一声说道：“你就是当初跟在将军身后的傻猫？”
“傻猫？”刘故南指着自己无辜的眨巴眨巴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