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败
他迅速装上子弹，一个鲤鱼打挺挺了起来，指着陆凡的眉心。
“小子，你还敢说你把盒子丢了，你这一身异能是怎么来的？”
其实陆凡也是蒙的。
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觉醒的第一个阶段。
应感期，也称应变期、感变期，在这个阶段，人体的感知力和应激力都会有明显增强。
过了这个阶段便是始发期，也称萌发期、突发期，在这个阶段，人会突然出现一些怪异的能力。
比如说在危急关头，力量突然增强，突然会喷水、喷火，突然飞起来，突然钻到地下去什么的。
最后一个时期便是稳定期，这个时期的人类就可以像控制走路一样控制自己的异能，随时随地，想施展就施展。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殊情况，比如被某种不知名的怪物寄生，又或者是被某些拥有转嫁异能的觉醒者借体发挥。
所以，他想做个实验，以确定这是异能，还是别的什么。
他看着宋青，表情逐渐圣洁。
他说：“宋老板，做人是要讲良心的，你这么坏，注定会败在我手上的。”
宋青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陆凡这样了，所以他知道这小子又想诅咒他了。
“小鬼，你嚣张个啥，你以为你还能像当年一样，凭着你的邪门劲，再胜我一回吗？”
“宋老板，那要不咱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
宋青从背后掏出一把枪，砰地一声射出。
陆凡一个闪躲，双眼盯住宋青，大喝一声。
“喷！”
结果出来了。
他什么也没有喷出来。
不只如此，他的应激力和感知力也没有任何变化。
他中弹了。
虽然是橡胶弹，可那种真实的痛，还是让他咬紧了牙关。
“你、你作弊！”
宋青哈哈大笑起来，“小鬼，要是老子不作弊，你现在已经死了。
好了，我也没有时间跟你玩了，快把盒子交出来。
否则的话，我这一枪就不是橡胶弹，而是散弹了。
他会在你的体内炸开，直接把你炸个稀巴烂。
除非你能自愈，要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喷火之前，必须有人说我是好人、好心？
陆凡还是有些不甘心，光速快于子弹，这是常识。
他有信心，只要他能喷出光来，宋青就会比他先死。
“宋老板，真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吗？
你别忘记了，我是来救你的，我是个好人。
而你曾经是一个军人，是为了守护人类的。”
“少特么废话了，军人怎么了？军人就不是人了吗？
老子当年为了你们这些废物小孩，抛头颅洒热血，连命都可以不要。
可老子最后得到了什么，随着我的异能退化，军队毫不留情地裁掉了我。
老子现在和那些普通人一样，必须每三年参加一次哨塔试练，要不然就得死！”
“宋老板，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别激动。”
“锤子好人，你特么才是好人。”
果然，它来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温暖的感觉。
从虚空中而来，钻进了心底深处。
他看着宋青，“宋老板，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喷！”
可是，双眼没有变热，眼前没有炽白的光。
只有宋青那把黑洞洞的枪对着他。
为什么没有用？
为什么喷不出来？
明明都是一样的感觉。
明明宋青说了好人。
难道不是喷，而是射？
陆凡看着宋青，疑惑而可怜，不甘与失望在心中交缠。
他想，他又被骗了。
但宋青只是嘴角一扬，满脸的得意。
“小鬼，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的！”
砰！
枪响了！
好快，快得陆凡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
他想，他这一次死定了。
不过也好，或许这样就能见到妈妈了。
他一定要问问她。
“妈妈，你为什么要骗我？”
“妈妈，你为什么要让我当个好人？
“妈妈，你为什么要让我当个圣母？”
“妈妈，你还是不是我妈妈？”
可是有一团什么东西，好像更快，快得让人难以至信，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它的准。
它准确地缠在了宋青的手上，就在开枪那一瞬间，压低了枪口，救了他一命。
那颗子弹在他跟着一米处爆开，产生一团焰火，发出啪啪的声响。
“切，原来是信号弹改制的热弹。”
终于，陆凡看清了那一团，她就坐在树上。
穿着一件婴儿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根好大的烤肠，正在吭哧吭哧地啃着。
她的头好大，大到连脖子都看不见了。
不，不是看不见，而是她根本没有脖子。
“渣男，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你们这么大的阵势，又是放炮，又是喷火的，城防团的人一会就要到了。
赶紧的，把这人解决了，收工回家。”
她不是别人，她正是许容妃。
她伸手摸了摸头下面，“好烦呀，这都十根火腿下去了，脖子还没有长出来。
不行，陆凡你先解决问题，我要去上个厕所，可能有点臭，我得走远一点。”
陆凡看见她跳了下来，感觉就像是天上的天使掉落到了凡间。
她没有了天使的美丽和圣洁，她浑身好像染满了污泥。
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你、你是谁？”
她头也不回，“还能是谁？许容妃。”
她突然抬起了头，看向天空，眼睛一眯，“不好，有人来了。”
她低头看向陆凡，“渣男，别犯傻了，快杀了这家伙，我的秘密不能透露出去的！”
陆凡看向宋青，宋青明显有些慌了，嘴巴上的小胡子抖得跳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陆凡，又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大头怪物，知道这小鬼的邪门劲又来了。
他遭报应了，连怪物都要帮这小鬼了。
“陆凡，这个人不是人，我们先杀了他，再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
其实陆凡也怀疑许容妃不是人，因为他是亲眼看见她的头掉在地上的。
只是这感觉…。
感觉更不对。
在他的印象里，许容妃做为他们学校的校花，连续三年碾压所有男生和女生的超级女神。
她不管是在美貌和能力上，都称得上顶尖的高冷存在，怎么可能是这个屌样子呢？
不过他也清楚地知道，刚才那一枪要不是她，他可能这会已经被宋青抓住了。
虽然现在看来，为了那个盒子，他不可能杀他，可之后的事情，他完全不抱希望。
“宋老板，这么多年了，你也赚了我不少黑钱。
我不会要你的命，但你也，嘶…。”
许容妃道：“渣男，你嘶什么呀？快点，你不想杀他也行。
可消除记忆、绑架、扔马路上让车撞，你总得给个方案不是？”
陆凡摸着胸口，“不行，我心痛。”
许容妃吃了那么多，现在终于可以叉腰了，“嘿，你这个渣男还真是渣呀。
他刚才要杀你，我只让你处理一下他，你心痛个毛线呀，他是你爹还是你叔呀？”
陆凡还是摸着胸口，“不是那种心痛，是那种心痛。”
“哪种心痛？”
“痛到无法呼吸的痛！”
许容妃想，如果世界上真有漫画里的黑线的话，她现在肯定满脸都是。
她跑了过去，在宋青的诶诶声中，像是当年孙猴子冲上天宫一样，冲上了他的肩膀，一个粉拳，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渣男，快走，开车，他们来了！”
“可是我不会骑摩托。”
“渣男果然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