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心险恶
宋青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太倒霉了。
他刚把陆凡赶出去，就来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他这才知道陆凡的盒子不是一件不值钱的手工艺品，而是一件很值钱的神秘宝物。
她是这样说的：“十万！只要你能提供它的准确去向，这钱就是你的了。”
我的个乖乖，提供去向都有十万，要是拿到这宝贝，少说也得上百万。
可他却把陆凡推了出去，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过幸好他留了个心眼，让陆凡先跑去城西看看，等他碰了壁回来，他准备拿两百块钱收了。
他赶紧骑车往城西追，可哪里知道，这小子根本没有去城西。
他又急忙跑回来，幸好遇到了他的同学，一问才知道这小子跟学校的许校花跑了。
虽然这个消息看起来十分不可靠，可为了百万巨款，他还是决定赌一把。
哪里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了许校花的房子，却遇到了这么一个呼喊者。
这玩意是二阶丧尸，已经有了一定智慧，不但不好对付，打不过还会喊支援。
如果换作是昨天，他也不会害怕，凭他当了那么多年机械兵练出来的身手和经验，几下子就把他搞定了。
可坏就坏在，他之前为了打听陆凡的盒子和那个怪女人动手了。
最坏的就是，他还没有打过，反被对方伤了一只手一条腿。
于是他就被眼前这个呼喊者按倒在地上，像是一个花痴一样地狂吸了。
他只能大声呼喊求救，却没想来人竟然就是陆凡。
他注定要欠他一个人情，他一会不好太过砍价了。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老子要不是为了你，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吗？
别特么看了，快点动手，要不然老子的脑髓都要被他吸干了。”
陆凡想着宋青之前的讽，听着现在的无礼，根本不想帮他。
只是心痛一阵阵袭来，好像在警告他一般。
“你等一下！”
“特么的，等什么等，再等老子就没命了！”
宋青指了指倒在旁边的摩托车。
“枪，在后座里，快去拿！”
“哦。”
后座里果然有一把怪枪，可陆凡还是第一次见，根本不知道怎么开。
关键的是，那呼唤者好像发现了危险，停止了对宋青的花痴动作，朝他看了过来。
“对，就是这小子，快吸他！你看他多嫩呀，那脑浆白花花的，像是豆腐一样。
你再看老子，今年已经是四十了，老腊肉一块，脑子里全是黄和赌，腥得不能再腥了！”
宋青嘴里说着，手却在给陆凡打手势，意思是让他把枪扔过去。
反正不会用，现在又被呼喊者盯上了，他还是来救宋青的。
陆凡把枪扔了过去。
可他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险恶，宋青潇洒地接过枪，一个驴打滚，打开保险，却没有开枪。
他用枪指着呼喊者，“你特么怎么这么傻呢，老子让你去吸他。
麻溜的，吸饱了赶紧滚，老子也好省一颗子弹。
啧啧，二十块钱的散弹，打你这种东西，真特么的浪费！”
陆凡很难受，可他的心却不痛，反而带着一种欢呼的感觉。
他想他肯定是死里逃生之后，变得更贱了。
之前他只是为了活下去，可以不顾尊严。
现在的他竟然可以为了讨好别人，不顾最起码的人格。
他平静地说：“喂，宋老板，你有没有搞错呀，我是来救你的，你这么做，好像不太好吧？”
宋青知道这小子脾气好，可他没想到这小子脾气这么好，害得他早就想好骂人说都说不出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你上了班，累得不球行，什么也不想干，就想回家找媳妇吵一架，却发现她穿着睡衣，给你来了一段性感的舞蹈。
他挠了挠头，整理一下被打乱的思绪，“好个球的好。老子要是好，能到这里来吗？
你少特么废话了，想活命也行，把你的盒子交出来，我自然会解决这个恶心的婆娘。
不过你也别觉得亏，我老宋做生意，从来都是童叟无欺，诚信为本。
你之前不是要一万吗，看在你好心来救我的份上，我给你两万。”
好心二字，陆凡已经听得太多了。
他记得最近的一次，就是叶开给他说的。
他说：“你这个好心的杂种，你坏了老子的好事，你知道吗？”
每次听到这种话时，他都觉得憋屈，都觉得心里冷飕飕的。
可是这会听到这两个字，他的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这种暖不是童年时扶老奶奶过马路，被老师奖一朵小红花的暖，而是一种切切实实的暖。
他感觉就像有一根热得快插在他的心口上，有一种实实在在的能量涌进了心里深处。
他想，这两种好心有什么区别呢？
情况紧急，他很快想明白了。
叶开的好心是在骂他，而宋青的好心，可能是在感谢他。
他总结出一个结论，现在的他虽然不得不当圣母，可当得到感谢时，会有一股能量涌进他的心里。
虽然不知道这股能量到底是什么，可既然那么暖，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
他又分析出一个推论，之前梦里的两个妈妈，第一个才是真妈妈，她在引导他慢慢改变。
虽然他还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改变，可现在他的情况已经够糟了，要变只能往好的方面变。
只可惜刚才他实在太害怕了，也没注意看看妈妈给他的盒子怎么样了。
不过他可以肯定，它应该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于是他说：“宋老板，我的盒子丢了。”
宋青气得扇了自己一巴掌，“我尼玛，老子就知道今天遇到你这个衰小孩，不会有什么好事。
丢了？特么那么贵重的东西，你说丢就丢，你脑子卡壳了吗？”
“可是宋老板，你之前不是说他只值三百块吗？”
“三百块？三百万都特么不只！”
宋青用枪锤了锤脑袋，“嘶，不对呀！我想起来了，你小子说那玩艺是你家的传家宝。
小鬼，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你是什么人，我特么还不知道吗？
你别说是传家宝，一个矿泉水瓶子，你都能抱在怀里一天，生怕搞丢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那盒子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宋青说着把枪对准了呼唤者，“你特么别站着了，赶紧的，干活！”
呼唤者有智力这件事，已经得到所有人类科学家的认可，并经过多位侥幸逃生之人的证实。
他们的智力是怎么进化来的？
这还属于未知范畴。
不过可以肯定，他们的智力和一只泰迪差不多。
他们可以听懂很多指令，他们也能分清强弱关系，他们还懂利益关系。
呼唤者嘴里放出一阵低吼，她觉得这个兵痞说得太对了。
这个少年明显要好欺负得多，他的皮肤明显要嫩得多，那么他的脑子应该更加美味。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步步向前，突然一个加速。
她跳了起来，像是一只母老虎一样，将他扑倒在地。
陆凡其实是想跑的，可他双腿软了，不断地打颤。
他用尽力量抓住她的脑袋，阻止她长长的舌头。
她的唾液如悬河一般流下，恶心的味道能让人干呕。
他大声喊道：“宋老板，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盒子我真丢了！
快救救我，我是来救你的，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