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的环境
当姚知澄将苏栋引领到登记身份的业务台后，苏栋依着顺序依次办理手续的时候。
姚知澄跳着小脚步就向另一个业务台的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美妇走去。
两人明显熟络地很，交谈间不时发出浅笑。
苏栋乖乖地抽指间血录完dna、又录指纹、录影像，录视网虹膜。
一切搞完后，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
工作人员告知他已经办理完毕，并且丢给他了一个手机。
是的，没错，真的是手机。工作人员很忙，没跟苏栋解释一下现在的手机怎么用。
苏栋也没好意思问。默默地塞进上衣腰兜里，打算等一下问姚知澄好了。
事情办完了，但是看姚知澄聊天的正欢，苏栋也不知该不该去打招呼，犹豫在原地片刻，还是决定过去。
这刚一过去，听见的声音，就让苏栋额头黑线密布，满脸汗颜。
只听到姚知澄笑着说：“文姐，看你精气饱满，面色红润，最近是不是被滋润的很幸福啊。”
那名唤做文姐的中年美妇也笑着说道：“是啊。我们家老陈终于是想开了啊。男人嘛，年纪大了，那方面能力下滑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早出而已，做一个阈值敏感降低手术就好了的小事。”
“非要好面子，说不是自己不行，只是最近太累了。哎哟，你是不知道他那副又倔又气的嘴脸哟，真是笑死我了。”
姚知澄又说：“看文姐这么开心，手术肯定很成功了。现在陈大哥持续时间是多久了。能有半个小时吗？”
文姐暗自满意却嘴上客气地说：“半个小时勉勉强强吧，我家老陈也是从小练拳的啊。只是岁数在这，体能下滑在所难免的事情。”
你听听，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目光朝向己方，原地发呆地苏栋引起了文姐的注意，文姐用肩膀推了一下姚知澄。
略带暧昧笑着说：“这男孩子是跟着你进来的，是男朋友，还是新的追求者啊？”
苏栋搁在那呆萌呆萌地可爱模样，有点刺中了姚知澄的少女心房。
可嘴上说的却是：“别误会了，只是一个朋友。还是个学生呢。”
身为爱心救助社的工作人员，有一条工作准则就是如非必要，不得透露冰封人的身份信息。
文姐瞧着苏栋清秀的模样，年纪又不大，确实像个人畜无害地好学生。
可自家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眉目间又有点情窦初开的意思。于是，文姐笑着说。
“好了，看你朋友找你有事的样子，你先去吧。我这边也得开始忙了。”
姚知澄点了点头，走向了苏栋。
苏栋还是迷茫自己现在该去做点什么，而姚知澄知道他的茫然。
对着他说：“走吧，猪脑袋，换个地方边喝点东西边聊。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科普，给你科普很多很多的现代常识。”
大哥都发话了，那小弟还带什么脑子，跟着走就完事了。
不过，在那之前，苏栋得知道手机该怎么用。
可等他刚掏出兜，姚知澄只是低头瞟了一眼就抢先开口说道。
“猪脑袋呀~你要知道。即便是科技每天都在发展，但那并不代表过去的科技就要全部被放弃掉啊。”
“就好比平面电影，追溯源头的话，那是19世纪的产物。可现在是22世纪了，还是有许多人喜欢看平面电影的。”
“手机也是一样，它的基础应用功能从八十年前就没有再变化过了。”
“区别不同的是，它的携带方式变了。你如果不使用它的时候，它可以变成手环！喏，就像这样。”
姚知澄从苏栋手里接过手机，触控屏幕虚划了一个手势。
只见手机立刻流动化变形，像液体一样逐渐变成一个墨蓝的手环。
手环中心有一个微型长条的主控设置界面，轻点一下可以放出全息平面影像，依旧是非常传统的桌面版屏幕显示。
空中虚点全息影像左右划动，和点击应用，照样是如同手持手机操作的效果。
好吧，面对着这种仿佛自带读心术的姚知澄选手，苏栋真的是卑微地低下头颅。
甚至突然觉得，姚知澄喊他“猪脑袋”这个外号，挺有道理的。
这下是真的不带脑子跟着大哥走了。
二人且聊且徐行，姚大哥领着苏小弟，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商场。
这里地画风，苏栋就很熟悉了。区别在于，当年的奶茶店如今变成了叫品茗居而已。
很有小伙伴相约逛街踩马路累了，找地休息会儿的气氛。
现在没了奶茶，姚知澄点了两杯叫做仙草汤的东西，付款的时候也是掏出手机来扫码。
当然，扫的不是二维码，而是22世纪叫做元宝令的东西。
方桌，长椅，可以看到外界的透明落地玻璃。
虽说不想承认，可在医院里的苏栋。
是有惶恐和茫然不安的情绪在，而在商场这个物是人非的环境里，又有些许感慨。
姚大哥说的是对的，即便科技再发展，有些东西也永远不会过时。
比如人的社交属性，人需要去户外感受新鲜的自由空气。
这些基础的东西会把许多时代的回忆保留下来。
“尝尝这仙草汤吧。很好喝的，我从小就喜欢喝这个。”
当侍者将饮品端上来的时候，姚知澄推了一杯到苏栋手边。
苏栋闻言，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浅尝了一口，眼睛一亮。
发现这所谓仙草汤，确实不虚其名。
外型上倒是像鸡尾酒一般，高脚杯里盛着，颜色五彩斑斓。
吸管轻轻搅动，会有一种彩虹在我掌心的奇妙体验。
品味之下，微甜、清爽、提神，回甘之后又有一股淡淡奶香充盈于口。
姚知澄说她从小就喜欢喝，苏栋觉得自己也是。
如果自己小时候就尝过一口这个仙草汤，也会爱不释手。
瞧着苏栋惊喜地样子，姚知澄就得意地笑着说。
“好喝吧！嘻嘻~我跟你说，这仙草汤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国民级饮品。”苏栋又喝一口，笑着点头说是的。
闲聊了一些关于冰封人的趣事，苏栋眼神瞄到了吧台处那个叫元宝令的收款机器。
想到了什么，正欲开口呢突然把嘴巴闭上。眼神带着些许狐疑地看着姚知澄。
见苏栋这个孩子气地动作，姚知澄一双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儿。
“嘿~愚蠢地猪脑袋呀。是不是想问关于你父母留下的遗产问题啊。”
苏栋兀得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吃惊地开口说道：“你是真的会读心术？”
姚知澄神神秘秘地一笑地说：“你猜？”
“呵~你猜我我会不会猜呢？”
“啊哈，那你再猜我会不会猜你猜不猜呢？”
苏栋也不是笨人，姚知澄俏皮话一开口他就明白了。
应该是现在科技里，有某种道具可以读取部分思维。
再配合他的举动，就能达到类似于读心术的效果。
“猪脑袋，你思维反应蛮快的呀~确实是有东西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
姚知澄边说边捋开了耳畔长发，露出了一个小发夹样式的仪器。
“呐，中科院专门给爱心救助社研发的微米级反应器。‘聆听’！”
“虽说会让你们有被人监控的不适感，但请相信，政府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冰封人的心理健康。”
苏栋沉默片刻，再度开口说道：“我父母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快乐地生活下去。所以，我不会有事的。把它关了吧，哪怕是为我了好的名义！”
姚知澄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苏栋的要求。随后话题回到正轨，她开口说道。
“嗯，关于你父母留下的遗产，在结清一切医务费用之后。折算成元宝的话，是7253元。”
“你今天办理登记信息的时候，已经在你的账户里了。如果你没什么概念的话。”
“就拿仙草汤当例子吧。一杯仙草汤是9元，而我们所处的江州市，目前人均月收入是4549元。”
停顿一会儿，喝口仙草汤的姚知澄继续说道。
“确实是没剩多少。在372个苏醒的冰封人里，你是开局最穷的一个。”
“老实说，以你的受教育基础，对于你的未来生活安排上，我暂时只有两个方向参考。”
“一个是，尽快安排你进行难度低上岗快的职业培训。培训周期大约是1-3年，这期间的生活费用，我会帮你向政府申请救济贷款。”
“第二个则是，直接为你对接简单的工作岗位，只是这种工作收入不高，时薪9元，勉强让你存活在这个世界罢了。嗯~看你愿意选择哪一个？”
话是直白了些，可苏栋明白了姚知澄的意思。
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这两个他都不选。苏栋开口说道。
“我选第三，成为机甲职业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