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旧案重提

    中午的阳光带着一丝炙热烘烤着汽车的顶棚，华生随手点了一根烟，被暖阳一烘脑子有些迷糊起来。

    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对花贝贝是什么感情，不过她今天如此突兀的否定了两人的关系，到让他这会儿心里头还真有些不舒服。

    就在他迷糊间，就见张璐领着花贝贝快步走了出来。

    冬日的阳光泛着白光，映在花贝贝的脸上，显得她格外的清丽动人。

    华生定定的看着她由远至近，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就连手里的烟熄灭了都没有发觉。

    “看什么呢？华队——”张璐率先走到车前，见他一脸呆滞的模样，忍不住的调侃道。

    华生这才回过神来，扔掉烟头，冷冷的皱了下眉头没有回答，用余光看着两人上了车，然后迅速的发动了车子。

    “嘻嘻……哎哟哟，某人这是害羞了呢？”张璐坐在后座上一副不嫌事大的语气调笑道。

    花贝贝有些尴尬的坐在旁边，以为她是在调侃自己，只好窘迫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后视镜，连忙将脸扭到一旁看向窗外。

    张璐见两人都是闷死人的模样，谁也没有接话，有些无聊的岔开话题问华生：“能问一句，去案发现场带着她干嘛吗？”

    “郭可为让带着她，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华生直直的看着前方不咸不淡地开口回答着。

    张璐知道自己这是在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结束了话题。

    花贝贝见她没了动静，好奇的坐正身子看向她，又见她虽然穿着警服，但是满脸稚嫩的模样，猜测她应该是新来不久，对华生的性子还不是很了解。

    华生从后视镜看到花贝贝那副探究的模样，只好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张璐，一会儿到了局里，你先回去整理笔录，我带她去案发现场就行！”

    张璐应了一声，郁闷的托着下巴看了看别扭的两人，知道自己有负管晴所托，心里忍不住哀怨不已。

    车子很快就到了警局，华生放下张璐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立刻去了看守所。

    望着车窗外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干在快速的后退着，花贝贝没了刚才的拘谨，看着心无旁骛的华生，开口问道：“你今天什么意思？”

    华生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你原本就不喜欢我——不是吗？”花贝贝有些委屈的捏着衣角低着头问道：“难不成做不成情侣还不能做朋友了？”

    华生被她问的一愣，一时间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难道不应该是他质问她才对吗？

    她一声不吭的不告而别，并且还让一个男的帮她收拾东西，打包带走，最后潇洒的挥手来了一句“goodbye”，就差原地消失了，现在反而来质问他？

    “花贝贝，花小姐——你在质问我吗？”华生有些冷冷的开口道。

    花贝贝听到他的称呼连忙抬起头来皱着眉不悦地看着他。

    “不喜欢我的称呼？”他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我应该顾及不到那么多，因为你真的很奇怪，说喜欢我，不经我的同意一下子就闯进了我的生活——然后忽然就不喜欢了，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说消失，‘蹭——’的一下就不见了——”

    花贝贝听到他的质问，知道都是事实，她无法辩驳，只好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华生见她一声不吭，心里的火更是噌噌的往外冒。

    他故意当作不在意的开口岔开话题说道：“这次是郭可为找你，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花贝贝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但是当他把话说的如此决绝的时候，她绝美的脸上瞬间苍白如纸。

    来到看守所后，花贝贝脑子里还是迷糊的。

    直到华生将她领到一处铁门外，在看到铁门栏杆中间挂着的那颗人头的时候，她被吓得大脑瞬间清醒了。

    “呀——”她往后退了一步惊叫出声，“你就是让我来看这个？”

    不等华生辩驳，郭可为从一旁探出脑袋讪讪一笑，歉意的说道：“别怕别怕，这是栾娟——”

    听到栾娟的名字，花贝贝惊慌失色的小脸瞬间镇定下来，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抬起头再次朝铁门上看去——

    只见栾娟的脑袋竟然硬生生的夹在栏杆上，双目禁闭，嘴巴微张，发丝凌乱的遮在脸颊两侧。

    “到底怎么回事？”华生环视了一下现场问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郭可为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听看守所同事说，早晨他们来巡房的时候，发现栾娟的头就这样挂在栏杆上，那个时候天才微微亮，可把那位同事吓得不轻——”

    “老大，看守所这边已经去调监控了……”成强走过来附耳小声的告诉道。

    华生点点头没再说话，他看着仿佛定在原地的花贝贝，猜测她是不是被吓住了？

    她就站在他身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只看见她墨黑如漆的长发在光影里如缎子一样顺滑，就在他晃神之际，只听她语气沉重的开口道：“她死了——”

    她说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所以在场的这些物证科的警员纷纷忍不住朝她望过来。

    郭可为也有些惊讶，不过他瞬间就掩饰了过去，由衷的赞叹道：“你太厉害了，看一眼就知道她死了——我们刚来的时候，还以为她在练习飞头术呢！”

    花贝贝没有理会他话里的谄媚，问他要了一次性手套，走上前掀开栾娟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将她头顶的头发一点点拨开，仿佛在寻找什么。

    “她的脑浆被吸干了！”她指了指头顶，将手套摘下来放到郭可为的手里，脸色凝重的说道。

    因为栾娟死的蹊跷，所以他们除了尸检了身体以外，一直没有敢动挂在铁门上的脑袋，没想到死亡原因竟然真的是头。

    “真是奇怪——”看守所的一名民警就在这时走过来摇着头疑惑地说道：“昨晚的监控竟然坏了！”

    听到这个答案，众人纷纷沉默不语。

    要说不是人为的，他们应该都不会信吧？

    将看守所的监控摄像头弄坏，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成强——”华生摸着下巴沉思良久后，忽然将他喊道面前耳语了一番，成强眼睛一亮，连忙点了点头，叫了两个警员跟他朝外走去。

    物证科已经全部拍了照，他们将栾娟的头从铁门上取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身体旁边。

    花贝贝也走上前，蹲在她的旁边，打量了一下牢房的结构，仿佛想到什么一般，回头看了华生一眼，示意自己有事需要跟他单独聊。

    华生神情微微一顿，沉思片刻指了指旁边的审讯室，率先朝那边走去。

    花贝贝进门后，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个人应该又回来了！”

    “那个人？你说的是谁——”华生听的一头雾水。

    “还记得22年前的杀人案吗？”她面不改色的说道。

    华生听到她的话眼皮跳了跳，心底的悲沏瞬间蔓延全身。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父亲就是在追拿那个凶手时殉职了。

    “你说的是531特大杀人案？”他声音暗哑的开口道。

    “是——”花贝贝未曾看见他眼底的哀伤，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因为那年我的父母意外身故，奶奶曾反复提起过这件事——虽然我不知道父母的死是否跟这个案子有关，但是我后来确实仔细看过跟那个案子有关的所有报道，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你在开玩笑吗？”华生惊愕的看向她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案子并没有破，凶手还一直在逍遥法外？”

    “我知道的——”花贝贝正色的点头应道。

    “你既然知道就不能在这里信口开河！”他神情肃穆，周身冷冽，就在这一刻，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望着花贝贝声音更是寒凉如冰：“这个案子对蜜城……对我——对很多人来说，早已变成了禁忌，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警察为了这个案子夜以继日的寻找线索……”

    花贝贝听到他的话，明白了案子对警察的重要性，也知道他对她的话产生怀疑。

    “我没有胡说八道，对于这个案子，我也倾注了很多心血……”她郑重凝视着他，认真的说道：“这个秘密就是那些人的死亡原因，怎么说呢——那是一种秘术……但是这个秘术却只有苗疆独有！”

    “什么秘术？”

    “续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