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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师尊发现自己额间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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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焱刚被他送走,那些成群结队的恶鬼就向他这边涌来了,鬼气森森,如数九隆冬的寒流铺天盖地而来,令人窒息。

    躲在护灵结界里的百姓惊慌失措,惊叫着就要跑出结界。

    “大家别慌!待在结界里别动!”徵弦高声道。

    那些张牙舞爪的恶鬼将百姓们包围起来,无所不用其极地撕咬着结界,尖利鬼爪在结界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百姓们失声尖叫,惊恐万状,胆儿小的直接就被吓晕了过去。

    恶鬼食凡人,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对自身修为并无增益。

    对于恶鬼来说,修者的血肉才是上品,特别是修为在元婴期以上的修者,食之大有裨益,不仅能增进修为,还能让他们不惧曜阳照晒,在白日里也能行动自如。

    恶鬼生前为人,皆是向往光明的,即使死后沦为恶鬼,这点也未改变。

    这波从云杳山镇魂塔中逃出的恶鬼数量众多,破坏力更强,护灵结界抵挡不了多久,为了保护全城百姓,徵弦决定以一人之力,将那些恶鬼引开。

    他当即召出一面“引魂幡”,引魂幡呈黑金色,长宽各三尺,其上暗纹繁复,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晕。

    他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幡面中心绘出一道半月弧,倏忽间,整张引魂幡都透出一股血色来,血味弥漫开去,引得无数恶鬼齐刷刷调过头来,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

    徵弦冷笑一声,满目讥诮,手执引魂幡像逗狗一般,缓缓一摇一晃,那些恶鬼也随之摆动头颅,摇头晃脑。

    徵弦冷淡开口,以愚弄的口气高声道:

    “今以吾血祭魂幡,尔等夯货蠢又憨!”

    一句话,成功将众鬼都激怒了,个个龇着牙咧着嘴就向徵弦扑杀过来。

    徵弦见众鬼上当,当即施展迷影踪拔腿就跑,身姿虽然略显狼狈,却仍难掩他那修润出尘的气质。

    大批恶鬼被徵弦引离,藏身在结界中的凡人们才缓过一口气来。

    “清弦仙师会不会出事啊!那么多恶鬼,他一个人……”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当即就有人呛声道:

    “人家清弦仙师什么人物?一群恶鬼而已,对于他来说,还不是砍白菜萝卜一样!犯得着你担这闲心?”

    “就算是白菜萝卜,让你砍上成千上万棵,你手不酸?”

    “我们这些凡人能与清弦仙师相比吗?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一只鬼!”

    “总之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结界里吧!这次要不是清弦仙师,我们就都要葬身鬼腹了!”

    “是啊!云杳门真是枉为修仙门派,一点不管我们的死活!还要清弦仙师千里迢迢地赶来救我们!”

    人们一边骂着云杳门,一边为清弦仙师祈祷。

    话分两头,徵弦将一众恶鬼全引入一片无人的荒山后,最终被恶鬼们重重包围,轩灵剑爆发出一波又一波凌厉的剑气,近身的恶鬼们全被徵弦一剑封喉。

    前一批倒下了,又有后一批替补上来,前赴后继,灭之不绝,此时的徵弦仿佛成为了诱人的祭品一般,引得众多恶鬼为之疯狂扑咬。

    他被困其中,无法脱身,只能不停地输出灵力对抗,一招“栏星斩”横劈而出,将方圆两里内的恶鬼都被震飞了出出。

    笨重的鬼躯狠狠摔趴在地面,四分五裂,迸出浓稠的血浆。

    徵弦趁机布下护灵结界,将自己罩入其中。

    这群从云杳门镇魂塔中逃出的恶鬼,对修者的怨念极深,眼见摔成肉泥的同伴,仍是一脸麻木,视而不见,又争先恐后地冲将上来。

    一声声鬼啸冲击着徵弦的耳膜,震地他头疼欲裂,一双双鬼爪从四面八方袭来,撕扯他用灵力构造的结界。

    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鬼气,令徵弦呼吸不畅,隐隐皱眉。

    他放出神识查探,赫然发现几乎整片山头都被恶鬼占领了!像这种敌众我寡的战局,他必须速战速决,拖的时间越久便越不利。

    他盘腿而坐,将“音魄”凝结于膝上,指尖携灵力拨动琴弦。

    涤魂十八谱之“亡祭”流泻于指间。

    亡祭,为涤魂十八谱之最终篇,一生只能用一次!

    弹奏亡祭需要调用储存在身体里的全部灵力,方能拨动琴弦。

    虽然威力强盛,却是伤敌十分自毁七分的招式!

    乐音杀机必现,化虚为实,每一个音节都化作了无数细小的银针,似淬了剧毒,从恶鬼们的耳朵刺入,直钻进它们的脑子里,来回戳刺,将之从内部绞杀。

    整片荒山鬼哭震天,无数恶鬼终于承受不住,开始刨坑自埋,直往土地里死命地钻,来躲避“亡祭”的杀戮。

    连隐在数十里开外观战的晓涧南也受到波及,口吐白沫,忙变回原形——一只黄鼠狼,找到一处老鼠洞就躲了进去。

    将全数恶鬼都硬生生逼进土地里后,徵弦已是灵力透支,心脏剧痛难忍,身体阵阵乏力,意识开始涣散,一股腥甜几次欲冲出喉咙都被他拼命地咽下去,十指指尖已然血肉模糊,丝丝血流从指尖的伤口溢出,染透了音魄。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令徵弦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行!不能倒下,徵弦咬破舌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现在所有恶鬼都被他赶入地下了,还差最后一步,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将它们全数封印在地下!

    徵弦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半跪于地面,召出天乾地坤笔,绘下“封魂咒”,钉入地面,将整片荒山画地为牢。

    山风猎猎作响,扬起尘土纷飞,浑浊的空气中,血腥味依旧浓烈,不过那些恶鬼短时间内是不能爬上地面兴风作浪了。

    地底下传来一声声沉闷的咆哮,是那些鬼们不甘落败的哀嚎。

    徵弦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那喉间腥甜便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地面。

    亡祭,是他自创的曲谱,伤敌十分自毁七分,他自是最清楚不过,他内伤严重,连灵根都受到了重创。

    疼……好疼……

    一股鲜血又禁不住涌上喉间,徵弦紧捂住嘴巴,血流却从他指间溢出,掌心全是血,身上也全是血,有自己的鲜血,也有恶鬼的污血,整个成了一血人。

    正此时,他额间的七瓣魔莲印记赫然显现!

    他浑身发冷,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却还要逞强地站起来,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不能倒下,徵弦咬紧牙关,他要去找……去找他家阿焱,也不知木埙将她送去何地了,她会不会迷路,会不会害怕……

    他利用最后一点灵力,在浑身剧痛中,努力感知灵犀的方位。

    糟了,灵力不够,他竟感应不到灵犀在何方,对了,云杳山巅,据说云杳山巅有一棵千年紫藤树,富含灵力,他可以去借用一点灵力找他家阿焱……

    他拄着已经出现裂纹的轩灵剑,一步一喘息,一步一个血印地往前走,凄清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显得异常可怜又脆弱。

    好困……徵弦感觉眼皮沉重,又迫使自己睁开双眼,发现前面有一小水潭,便挪动沉重的步伐,来到水潭边,想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却忽然发现水中自己的倒影有些古怪。

    那是……那是什么?是……水中开了一朵红莲么?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赫然发现那朵红莲竟长在自己额间!

    ——★——

    困倦的他一下子就从混沌中惊醒了,他下意识抚上自己的额间,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窒息的感觉逼得他止不住低喘,连呼吸都像变成了利器,来回拉锯着他。

    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面照妖镜对着自己,镜面不会骗人,他这回看得一清二楚,那印记分明是……是七瓣赤色魔莲正绽放在他额头间,诡异至极!

    怎么可能……不可能!

    徵弦瞪大了双眼,企图毁去那耻辱的印记,将额头都抓出了数道血淋淋伤痕,那印记却仍旧纹丝不动。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耻辱的烙印,难道……

    徵弦使劲摇摇头,浑身开始剧烈而细密地颤抖,恐惧,深深的恐惧从内心深处涌动,很快淹没了他,他茫然无措,六神无主。

    而更让他崩溃的是,他猛然意识到那魔莲印记不是墨色的,而是赤色!七瓣魔莲印记,全都是赤色!

    七瓣魔莲印记原本七瓣都是墨色的,如今全是赤红色,意味着他已经与那个女魔头行……行过房了?而且还不止一次,是很多次了!否则那魔莲印记也不会全都变成了赤色!

    什么时候?究竟是何时发生的……

    他头痛欲裂,竟想不起来是怎么与那女魔头在一起的……

    绝望、无助,像一头巨兽一般瞬间将他吞没,他不知疼痛般,将额头挠地血肉模糊,那印记却又顽固地透过血肉清晰地显现出来,终于逼得他崩溃了,急火攻心之下,又呕出一口鲜血。

    “阿……阿焱……我不是我没有……”

    他瘫倒在地喃喃自语,思绪纷乱如麻,额头伤痕沁出了血水顺着脸颊滴落下去,模样好不狼狈。

    他将自己蜷缩起来,躲进一棵大树后,止不住地全身发颤。

    正此时,一道男音突兀地从头顶上方传来,吓得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捂住了额头,抬眼发现是一男妖。

    “清弦仙师,冒犯了,请随在下走一趟吧!我家主子有请……”

    晓涧南提着一把未出鞘的剑,居高临下地看着徵弦,眼里的笑不怀好意。

    “哼…你算哪路小妖,安敢造次!”

    徵弦强打精神振作起来,杵着轩灵剑站起身,身躯依旧笔直修挺,足足高出了晓涧南一头,在气势上瞬间压过了他。

    晓涧南内心怯怯,还好他之前跑得快,否则也被眼前这个男人封困在地底下了,不过他方才都看见了,判断清弦仙师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

    他笑道:

    “在下当然不敢在清弦仙师面前造次了,只是请清弦仙师赏个脸而已,随在下去妖王宫走一趟。”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徵弦说着将轩灵剑指向晓涧南,晓涧南却连连后退,陪笑道:

    “清弦仙师言重了!在下并非是想来冒犯你!更不想与你打架的,其实在下……得罪了!”

    晓涧南忽然撒出一包白色药粉,直往徵弦鼻间招呼。

    徵弦身受重伤,反应迟缓,不慎吸入药粉,只觉眼前一片白光闪烁之后,再也忍不住陷入昏迷,颀长的身躯如玉山崩塌般倒在了地面,不省人事!

    晓涧南唇角微弯,捞起徵弦的腰身,扛在肩头就向妖王宫出发。

    拓拔骜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晓涧南将徵弦活捉了来。

    “尊上,属下已将清弦仙师带来了。”

    正殿之上,晓涧南将浑身是血,一脸血污的徵弦放在旁边的软榻上。

    拓拔骜也是个有眼力的人,一眼就见着徵弦额头的魔莲印记,当即恼火万分。

    “这……这这……他额头怎么会有这玩意儿?难道清弦仙师竟然是那个女魔头的男人???”

    人倒是带来了,可惜看得,碰不得,拓拔骜气得够呛,要是碰了,被那女魔头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极有可能一蓬“诛神焰”,将他连同这王宫一把火烧了,那女魔头有啥干不出来?

    拓拔骜恼火憋于胸中,不上不下,卡着真是难受,问晓涧南:

    “他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晓涧南就把他在云杳山的所见所闻,如实禀告给了拓拔骜。

    拓拔骜一听,当即就给了他一巴掌,将他一颗门牙都打掉了,拓拔骜暴跳如雷,冲他怒吼道:

    “蠢货!你是猪吗?简直不长脑子!明知他身受重伤,还要将他往本尊这里扔!要是死在本尊这里该如何是好!”

    晓涧南委屈极了,跪在地面,捂着嘴巴,唯唯诺诺,道:

    “尊上不必担心,清弦仙师虽然深受重伤,但死不了的!您听属下一言,魔尊这些年不是一直在找魔后吗?而且悬赏奖励高达数千亿灵石!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以此拉进魔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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