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顾一切想哄她，抱她，宠她
很快，庄辉被送去普通病房。
医生说他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等麻药褪去之后就会清醒过来。
庄鹤之悉心安顿好一切。
折腾大半夜，他也累了。
拿上自己的衣服和车钥匙，起身，眸色幽沉地扫过alison。
“以后你有什么事尽量联系张珩，他会处理。”
alison看他脸色很不耐，也知道自己在他面前人微言轻，完全不敢表明自己的不满。
她低着头，很怯懦地说：“好，等爸爸醒了我通知您。”
庄鹤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最后看了眼病态的庄辉，匆匆转身离开。
车上，他还在不断编辑短信给栀栀解释。
她一条都没回，庄鹤之往家里打了电话。
管家说：“秦小姐还在睡，送上去的早餐也没动过。”
庄鹤之心想挺好的。
至少这个时候，乖乖还能睡着。
他吩咐司机开快点，路上看到她想吃的，顺手买了两份早餐。
御龙湾二楼的次卧窗帘紧闭，房间里安静昏暗。
秦栀落睡得不大安稳。
暖暖的话不断出现在她梦里，每句话都像一只只无形的手，揪着她的心脏，狠狠揉捏出酸涩的汁液。她甚至梦见庄鹤之挽着一个陌生女人的手，款款走上红毯。
他们手挽着手，在欢呼声中交换戒指、接吻。
余光中，他看向她的眼神无比冷漠、绝情……
像是在看待微不足道的尘埃。
“啊！不要!”
秦栀落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脸上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门外，男人刚走到楼梯口。
听到声音赶紧开门进来，冲到她床边焦急地看着她。
“怎么了栀栀，做噩梦了吗！”
他痛心她的泪，伸手想抱她，可秦栀落十分防备地抱着小熊挡在他面前。
庄鹤之心跳一窒，眼神黯淡地抿了下唇。
“我不碰你。”他抽了两张纸巾，小心翼翼抬手，擦掉她额头上的汗。
“能跟我说说，做什么噩梦了吗？”
她摇摇头。
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泪眼朦胧中感受着一阵阵心痛，长而卷翘的睫毛挂着泪珠，破碎感扑面而来。
直到他心疼地捧住她的脸，声音沙哑地开口。
他说：“乖乖没有恃宠而骄，没有想要得太多，是我做得不够好，没有给足你安全感。”
他疼惜地抹掉她的小珍珠，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回去给昨晚的自己两巴掌。
“乖乖别哭了好不好？我心疼……”
可她的泪水像是决了堤，怎么也擦不干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无助的小乖乖，一滴滴泪痛得不仅仅是她，更是像尖锥往他心里扎。
他颤抖着伸手，想把她揽进自己怀里，秦栀落忽然回神般，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
她的抗拒让庄鹤之不由地心脏一沉，低沉悲凉地问：“乖乖现在讨厌我了吗？”
秦栀落听出他话里的难过，却分不出几分真几分假。
庄鹤之确实难过了。
但，更多是愧疚。
“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我的错，让你觉得委屈了。”
他往前挪动了些，把带回来的早餐在她面前打开。
“前些天你想吃的蟹粉小笼还有胡辣汤我给你买回来了，我带你去洗漱一下，先吃早饭好不好？”
不想她饿着自己。
秦栀落只看了一眼，摇摇头。
也不说话。
“好吧，乖乖不想吃就不吃。”
庄鹤之挫败极了，咽下喉头的苦涩，继续卑微地和她解释。
“昨晚情况紧急，我哥在医院里抢救，我不能不去。当年在荣城，他为了保护我自己差点死掉，后来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生活质量严重下降，稍有不慎就要去医院。”
他从旁边找到她的手机，让她看自己发来的消息。
密密麻麻的消息，除了解释还有道歉，至少有近三四十条。
秦栀落看完，暗暗心惊，红唇轻颤地开口。
“你哥和alison什么关系？”
庄鹤之看她破碎的眼神，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怕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他的乖乖会离他更远。
他强势地抱住她的肩膀，沉思片刻，还是决定把实话告诉她。
“他是alison的父亲，于我而言亦兄亦父。我照顾alison也仅仅只是因为她是我哥的女儿。”
“我知道你误会我和alison的关系，我无意骗你，我……”
“可你还是一直在骗我，看我像个挑梁小丑，把你当成alison的金主？”秦栀落听到这话，眼里泪花不断闪烁着。
内心酸苦的情绪不断翻涌。
好可笑啊。
自己竟然蠢到这种地步，丝毫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关系。
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他偏向自己？
甚至还曾偷偷欢喜自己能住进他家里，幻想自己对他来说，总归是不同的。
是她逐渐忘了自己的身份，沉溺在他对她的柔情里，任凭自己一步步沉沦，忘了探究他和alison的关系。
说到底，暖暖说得对，不过是外面那些“其他女人”之一罢了 。
高兴了就哄一哄，骗一骗的玩物。
他有什么义务和她解释自己和alison的关系？
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了下来。
秦栀落都佩服自己，现在还能完整地说出一段话。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对不对？觉得我很傻对不对？为了报复你的侄女，竟然拿着那种视频和你告状，还主动献身。”
庄鹤之沉声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他的解释并没有缓解秦栀落的情绪。
“事实就是这样的！”秦栀落呜呜地哭着，眼底满是悲伤：“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但是你没有。
她抑制不住。不断抽泣。
“是我错了，不该奢求太多……不该幻想你会喜欢我，不该恬不知耻地爬上你的床，把自己闹成一个笑话。”
庄鹤之静静地听完，心里不舒服极了。
“乖，你别这么说自己，我从没这么想过。”
他抽着纸巾，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
秦栀落面无表情地拒绝：“就这样吧，让这个笑话结束在这。”
她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偏偏庄鹤之圈着她，把她囚禁在自己怀里……
“乖乖，我不想我们之间结束啊。”他痛苦地说着。
偏头想吻向她的泪，秦栀落双手撑着他，隔开距离。
呼吸间，都是压抑的气息。
管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尴尬的一幕。
他抱着个大纸箱进来，飞速道：
“先生，这是颜先生连夜叫人送来的，说是您回来后第一时间给您。”
管家说完立马出去，秦栀落也从他怀里挣扎着：“你放开我！”
“别走栀栀……”庄鹤之伸手拉住她，不管她的抗拒，心急地把人摁在床上。
“你听我给你解释。”
他打开大纸箱子，果真看到里面款式、大小、图案厚度都不一样的十块搓衣板。
“乖乖选一块。”
秦栀落猜测他接下来要做的事，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你没必要这样，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对等……”
“什么叫不对等？”庄鹤之拧着眉，十分不舒服地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