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去洗澡吗?”完事后,严慎从后面抱住简凡的腰,附在耳边轻轻问道。
“嗯。”简凡迷迷糊糊睁开眼,想要起身,却一点儿也使不上来劲。努力了好几次,却一次次便宜了严慎,每次都跌回他的怀里。
“你这是投怀送抱呢。”严慎勾了勾他的鼻子。
“还说呢,都怨你。”简凡推了推严慎,小声抱怨道:“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这,”严慎尴尬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啊。”
“看我对你多好,我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还有力气跑呢。”简凡迷迷糊糊道。
“你怎么不说是我身体好。”严慎嘻嘻笑着。
“嗯。”简凡迷糊应了一声,又沉沉睡过去了。
不会真有事吧。
严慎跳下床来,打开手机开始搜索。
这一搜,才算真正打开了新世界。
严慎挠了挠后脑勺。
早知道让简凡来好了。
最起码自己不会连床都下不了。
不行,赶明儿都拉着简凡锻炼身体,就这小身板怎么行呢。
要是简凡听到了严慎心里的抱怨,估计得气死。
我他妈天天锻炼身体的好吧。
不过简凡此时已经睡过去了,好像睡得还挺沉。
严慎抓了抓头发。
不行,事儿后不洗澡会感染的。
那玩意儿不能留在体内。
没办法,只能自己抱他去了。
严慎弯下腰,轻轻抱起简凡。
简凡的身体很轻,他轻而易举就抱了起来。
走到了卧室门口,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自己他妈的还没放水!
只能又得把简凡放回去。
“干嘛呢。”简凡迷迷糊糊又问了一句。
“没事,你先睡会儿。”严慎轻声道。
他放好了水,并调好了水温。等到自己觉得合适的时候,才又把简凡抱了出来,放进了浴盆里。
“凉。”简凡闭着眼睛呢喃道。
吓得严慎赶紧又把他抱了出来。
这时,简凡又说了一句:“冷。”
严慎没办法,只得自己蹲下来,把简凡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让他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才开始小心翼翼放热水。
等到稍烫了些,严慎才又把简凡放进去。
听到简凡没再说什么后,他才松了口气。
一边细细给简凡洗着双腿,一边观察着他的盛世美颜。
严慎怕自己再起冲动,只能盯着别处看。
朦胧的水汽萦绕在他白皙的脸庞处,给他的肤色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眼睛下面淡淡的红痣对称分布在两侧,严慎忍不住伸手点了一下。
水滴顺着简凡的脸颊滑落下来,掉落在盆中。
“热。”简凡又迷糊道。他的脸颊变得通红,仿若熟透了一般。
“啊。”严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迅速清洗了其他部分后把简凡抱了出来。
他用浴巾紧紧裹住简凡的身体,擦干后刚想把他放在床上,却突然想起床单还没换。
草。
严慎在心底骂了一句。
他把简凡先放在了沙发上,手忙脚乱换了床单后,把简凡轻轻放了上去。
替简凡掖好了被子,他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从客卧拿了衣服,严慎走进了浴室。
打开水龙头,冷水从头顶上浇下来,他才稍稍冷静了些。
将头发全都撸到脑后,严慎手撑着墙壁,看着自己的下面。
凉水缓缓流过结实的肌肉,一点一点浇灭他的欲。
欲是下去了,鸡皮疙瘩却起来了。
他又打开了热水。
水雾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突然觉得很疲惫,想直接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得透透的了。
严慎打开主卧的门,蹑手蹑脚进去拿了自己的电脑,又蹑手蹑脚溜回了自己的卧室。
都睡在一起了自己还要跑回自己的房间。
严慎表示这事儿自己背锅。
谁让自己没个把持度。
重重叹了口气后,严慎打开了电脑。自己还停留在那片山坡上,育儿蛛也没走,反而呆呆愣愣看着小蜘蛛的尸体发呆。
“你叫鹿千和鹿邑他们耕地,惩罚的是金焰粉黄牛?”禁言把金剑扛在肩上,嘴里衔着根草。
育儿蛛这会儿见非凡不在这儿了,顿时来了底气。
“为什么!”她大叫着:“为什么!我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什么我想养些孩子都不行!”叫着叫着,她的声音慢慢变得哽咽:“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有个孩子,为什么都不行?”
说实话,育儿蛛这幅样子禁言没觉得半分可怜,只觉得有点儿好笑。
“为什么?”禁言把剑插进了土里,“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你想养,你去养什么样的魂魄不行,非要养这些害人不浅的败类!”
“败类?!败类?!”育儿蛛叫着冲了上来,哭着哭着笑了:“那个狠心的丫头屠尽了整个村子,你怎么不说她!”
禁言一边筑起土盾抵御她的攻击,一边皱眉道:“说你呢,扯别人干什么?怎么,你觉得她有错你就可以没错了?错误是可以这样转移的吗?”
“好好好,我有错。”育儿蛛哭着道:“我承认我有错,那我呢,谁来可怜我?我可怜的时候谁都没有帮过我,到现在为什么又要有人来挑我的错处?”
“就着这样啊。”禁言觉得育儿蛛的脑回路有点儿奇怪:“谁有权利义务去帮你,谁规定就要有人去帮你。自己吃了黄牛的亏,不去找黄牛算账,你跟别人耍什么横?”
“我算了!”不得不说,育儿蛛真是很好糊弄,一下子就被扯到黄牛的话题上了。她大叫着为自己申辩:“我算了!我让那小丫头日日夜夜犁地,累死那头没良心的牛!”
禁言有点儿无语。到现在,他有点儿理解为什么非凡说不用管育儿蛛了,主要是跟她说也没用,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他无奈道:“这样,我把黄牛捉过来给你,由你处置怎么样。”
“你直接把他杀了吧。”育儿蛛倒没有再像先前那样跳脚,反倒有些失魂落魄。
看到她这幅样子,禁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丫的下不了手,就让别人去虐待黄牛。
草。
什么玩意儿。
禁言心里一向藏不了事,直言道:“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我本来就不是东西,我是育儿蛛。”听到这话,育儿蛛反倒很认真纠正了他。
“草。”禁言又骂了一句。什么东西,三两句就可以转移注意力,傻逼蜘蛛。
“我告诉你,你他妈的和黄牛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对着他去发,别连累其他无辜的人!”
“我连累谁了?”
“简言,鹿千,鹿邑,哪一个不是?”
“简言那丫头烧了我的家,算无辜吗?黄牛是鹿千和鹿邑养的,这也算无辜?”育儿蛛振振有词。
禁言有些哑口无言。
草。
我就不信还说服不了一个蜘蛛。
正当他绞尽脑汁地想一些说辞的时候,忽觉周遭起了一阵大风。他心有所觉地往天上看去,果然,青衣飘飘的非凡此时正停在半空中,背手而立。
育儿蛛也看到了非凡,刚才怼禁言的气势立刻没了,变得有些畏畏缩缩。
非凡淡淡看了一眼,将手里握着的笛子递至唇边,缓缓吹起了小曲儿。
和刚才他和育儿蛛大战时吹得完全不一样,像是在召唤某种东西过来。禁言心想。
像是验证他的想法一样,没过一会儿,禁言就看到,一个小黑点正在往这边奔来。渐渐近了,他看出这是只四脚的东西。再近点儿,已经完全能看出是头牛了。
非凡平稳落地,一边玩转着笛子一边走至育儿蛛跟前,“它的嘴巴是你撕裂的吧。”
育儿蛛不敢说话。
当然非凡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将已经被控制的黄牛往她这边儿一踹:“有什么问题你俩去解决,比别跟我讨价还价,我可不像某人一样好欺负。”
不知道非凡是不是故意的,他在说到“某人”的时候,禁言老觉得他是往自己这边儿看了一眼的。
正在心里想的时候,那抹青色已掠至身前,揽住了自己的腰。
笛子轻轻敲在禁言的鼻尖上,非凡展开了身后的双翅:“走,我们去找鹿千他们。”
未及点头,禁言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飘了起来。他不由得紧紧抱住非凡,以防掉下去。
“这是你的。”在空中,非凡用把一支青色的羽毛系在了禁言的金甲上。金色的链子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羽毛轻轻拂过他的胸口。
禁言用掌心托了下,羽毛边际被风吹着,像是在撩拨他,只觉得心里痒痒的。
“这是你的。”非凡又重复了一遍,“答应我,永远别再把它还给我。”
非凡太自大,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又太自卑,以为他唯一掌握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心。禁言不太想顺着他说,便托着羽毛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把它放在我最贴心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禁言的错觉,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非凡好像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风里的沙子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