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陷入构陷
“奴婢参见颖嫔娘娘。”
“颖嫔娘娘,郦妃娘娘请娘娘过去。”
轻颦蹙,看了眼跪在跟前的宫女,“你们家娘娘请本宫过去所为何事?”
“回颖嫔娘娘。我家娘娘听闻娘娘精通琴,便说想与娘娘切磋琴艺。”
听宫女这话倒是没毛病,你在京里的确享有精通音律之美誉,可这郦妃怎么就非请你过去?你也不吭声,就这么端坐着。
见你未应,宫女又继续说着,“我家娘娘听闻娘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顿了顿,“所以我家娘娘想请娘娘过去切磋琴艺。”
“是嘛,这”,盯着跪在面前的沁芸殿宫女,打量着,这什么情况?犹豫了一会儿。
“转告郦妃娘娘,本宫稍后便到。”
沁芸殿内,一声传唤呼出而来。
“颖嫔妹妹来了。”
还未进门,便已闻室内传来清婉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便是那宠冠后宫的郦妃,不愧是宠妃,人还未见到,声音就这般清脆悦耳,想来必是倾国倾城。
走了进去,抬眼向里望去,只见一排的殿内侍候的宫女,齐刷刷地行礼退开到两旁,一身琴萝纱衣的郦妃,一颦一笑地朝你轻盈漫步而来,风姿绰约。
“颖嫔参见郦妃娘娘。”,你赶忙行礼问安。
没到一两下,郦妃便已走至你跟前,伸出一双芙蓉凝脂的纤纤玉手来,将你轻挽了起来,“妹妹快请起。”
你被扶起来后,只见郦妃的两只眼便在你身上打转,不停来回地瞧着,满意地轻点着头。
“算起来,本宫还是你的小姨母。”
你干笑应着,不吭一声,这得让人多尴尬呀!她不尴尬,你都尴尬,谁不知道你那大夫人母亲,那后母是她堂姐呀!
“本宫听闻妹妹琴艺了得,便请妹妹前来指导一二。”
“娘娘过誉了。只是略懂一二而已,谈不上指教。”
“不知今日娘娘怎会有如此雅致?”
“妹妹有所不知,太后生辰宴临近。届时,本宫兴许会助兴一番。”
言罢,言笑晏晏地回看你,“所以叨扰妹妹了。”
郦妃未尽,殿内宫女便已把琴桌摆上,琴已架好。
见你未应,转而示意你已摆好的琴看去。
“既是如此,那就献丑了。”
……
“皇上驾到!”
院外跪了一地的宫女,“奴婢参见皇上。”
你刚停住拨琴弦的手,皇帝便已走了进来,“郦儿今日怎么有如此闲情逸致?”一声响亮哄堂的话由外传来。
“倒是让朕一进这沁芸殿,便豁然开朗起来。”,眉眼带笑地跨过殿内门,直奔你们而来,一双眼紧瞧着你身旁的这位郦妃。
你连忙跪拜,与郦妃一道同声跪礼问安,“臣妾参见皇上。”
“颖嫔也在?”
你怯怯地抬起头,看着左泽穹,“臣妾过来,与娘娘切磋琴艺。”
一旁的郦妃连忙将你拉了起来,并把你拉到她身后,随即一两步朝左泽穹走去。
“今日臣妾叫妹妹过来,是想与妹妹切磋琴艺,望妹妹指教一二,”说完,回看着你,眉眼一笑。
听罢,皇帝便朝你看了过来,言肯道:“也好。颖嫔多来陪陪郦儿,朕也欣喜。”
言罢,对你投来夸赞首肯的眼神。
不料,你刚被夸赞,还未说出想邀功请赏出宫的话,便被眼前的郦妃,一声“啊!!”的声音打破这和谐的氛围。
茶杯“啪”的一声碎落在地上,她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郦妃贴身宫女,冬儿急忙跑去跪倒在地的郦妃,“娘娘!”
“娘娘的手流血了,皇上!”
一旁的左泽穹怒厉之色一下浮现于表,朝殿内一干宫女厉声呵斥,“快!!宣太医!”
郦妃这好端端的,就突然受伤,一旁的你,木愣地站着,这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会流血?
不到一会儿,殿外便跪了一地的太医院大夫,斜挎医药箱盒,为首的林正院跌跌撞撞地扶着官帽走进来,为郦妃诊脉。
太医看完后,擦了擦额间的急汗,诚惶诚恐地回禀。“启禀皇上,娘娘这是中毒了。”
“毒已嵌入指甲里去了,娘娘的手指出血了,这才看出的……”
闻言,左泽穹脸色铁青,厉声怒喝,“什么!!!中毒!!何人如此大胆?”
阴怒回看屋里的一众宫女,“今日娘娘都碰了些什么?”责问众屋的宫女。
众宫女连忙跪下,哆哆嗦嗦,“回……回皇上……”
“……娘娘今日碰了些今早用的碗具,还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声来。
“还有什么?快说!!”
“……还有刚刚刚刚娘娘碰了琴。”把头埋地低低的,趴在地上。
“琴?”言罢朝你看过来,眼里的怒火喷涌直逼而来。
“王德!传羽卫。”
羽卫,便是羽翼之卫,而羽翼则是护皇帝安全之责为使命,经过层层的秘密选拔,最终为皇帝效命的圣驾羽卫。一般能动用羽卫,则是事态紧急,或是危及圣体安危时才调出来。
不待一会儿,羽卫便已步入殿内,对着至郦妃被陷害的碗具、琴一番仔细查看。
“回皇上!碗具未发现任何疑点,但从这琴筝里发现了与郦妃娘娘的所中之毒。”
“琴?”
旋即,皇帝朝你厉眼而来,“颖嫔可否也碰了此琴?”,阴厉地看着你。
“谢皇上关心,臣妾无事。”
正当你以为皇上是关心你时,他却一巴掌地向你打来,重重地拍打在你脸上“啪!”。
“此时只有颖嫔你无恙,倒是给朕解释解释!”
你连忙跪了下来,拽紧左泽穹衣角。连连解释道,“皇上,臣妾没有害郦妃娘娘。”
不料,皇帝一把将你甩开,“传旨。颖嫔谋害郦妃,即日起,押入大牢!”
“诺!”
身旁的羽卫便将你拽得紧紧的,不让你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一旁的王公公,轻瞥一视,“走吧,颖嫔娘娘。”
正当你慌乱无措时,已被安置在席榻上的郦妃出声了,“慢着。”
卧在席榻上的郦妃,睁开眼皮,惨白惨白的脸色,皱着眉,又似奄奄一息地无病呻吟。
看了你一眼,急声求道:“皇上……此事,定不是颖嫔妹妹所为。”
停了停,继续说着,“是臣妾命人,叫颖嫔妹妹过来的。”
言尽,连连喘气,好似要马上撒手人寰了。
见郦妃都这样,还替你求情,你也不好怀疑她。可是明明你都一曲琴谱下来,都没事。她就只是抚摸了一下琴,就中毒了?这点倒是让人诧异。
一旁的左泽穹,当然也沉迷温柔乡了,他这么宠的人,无缘无故出事了?这皇上肯定气得想把这殿里所有人都给斩了。
这不,一听郦妃说话了,他就连忙带哄地亲昵慰问起来,“郦儿可还痛?”,完全不理郦妃为你所说的言词。
郦妃连连微笑摇头,双眼如柔水般看着站在你前面的这位皇帝。
左泽穹似是得到言肯般,扶着郦妃挽发,轻声叮嘱道:“好生歇息,养伤。”
随即起身,走到你跟前。
方才似柔情似水的脸消失殆尽,厉声随起而来,“纵然不是,那也脱不了干系。”
“来人!将颖嫔带回兰宸殿,禁足一个月,罚俸半年例银。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看来,这皇帝非得找你麻烦,你继续求饶,“皇上!臣妾冤枉!”
奈何你怎么跪求,身前的左泽穹终是冷漠无情。门外进来的侍卫便拽着你,就这样被带回了寝殿。
“娘娘!”,小琪连忙紧跟其后
扶着你往殿里走,撅着嘴,愤愤不平,“这郦妃娘娘太气人了,这么的冤枉娘娘。”
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一鼓作气地倾吞。
“算了。她不就是,不想让本宫出现在半月后太后的生辰宴上。”
“本宫,还不屑与她谋面。”
站在门内的小湘连连自责,“都怪奴婢!奴婢忘记提醒娘娘,那郦妃是皇上的心尖人。”
“娘娘往后还是不要与郦妃来往便是”
“什么!!心尖人!!想不到咱们皇上也有心尖人?”,惊掉下巴地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随即轻咳一声,收回方才的惊恐之色,镇定起来,“之前怎么没见你说过。”
“奴婢以为,郦妃娘娘不会与娘娘计较,所以……便没有说。”
进宫第三日就被郦妃摆了这么一道,不得不细细回想,可愣是没瞧出哪里来。不禁警惕起来,看来这皇帝,还真的很喜欢这郦妃,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别惹了这宠妃。
“什么?”
皇贵妃的一声诧异,打破了这位韩贵人前些时日进宫时的盛宠传闻,毕竟那时,可是整个上京无不称赞,无不惊羡韩绪青颖,韩贵人。不到三日便被皇上封为嫔妃,还以为皇上得是多喜欢去。
未曾想,竟被郦妃摆了一道。
这就被责难了,连连摇头,“看来,此人于皇上而言,只是一枚棋子。”
端坐一旁的皇贵妃,听罢,叹了叹气,略带轻笑,嘴角间带着余微的嗤笑,“进宫为妃?却只是个小小的贵人。”
一旁的桂嬷嬷凑了过来,“老奴觉得,这位韩贵人定是没有郦妃娘娘受宠。如若不然,怎会被皇上责罚。”
听着桂嬷嬷絮絮叨叨说着,轻摇扶扇,“哼,的确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仗着是相府嫡长女,就可在宫里得皇上青睐?”
停住扶扇片刻,冷哼声一笑道,“怕是糊涂了。”
“哟,姐姐说什么呢?”,一声轻履步稳之声朝里面走来。
抬眼看去,只见潇妃走了进来,“妹妹来了。”
潇妃径直走到皇贵妃跟前站住,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姐姐这阵阵笑声,妹妹在院外啊,可听得真真切切的。”
“妹妹这话?听着,怎么倒像是,本宫有罪般。”
侍候在皇贵妃身旁的桂嬷嬷,朝方才进来的潇妃纷纷行礼,“参见潇妃娘娘。”
潇妃轻甩秀帕,“免礼。”,朝席塌走上。
“瞧姐姐这话说的,倒像是训斥姐姐之意。”
“本宫只是听闻,那位刚进宫的韩贵人被责罚了,诧异一番罢了。”
蹴就片刻,又接着说道,“要怪,只能是韩贵人自个。”
“若是规矩些,便该打听打听宫里那位宠妃,就该知道避远些,与那郦妃相谈言欢作甚,又怎会被责罚?”
坐在一旁的皇贵妃也是连连哀叹,“也全怪本宫,未在韩贵人进宫那日,叮嘱一二。”
“瞧,这不就得罪了郦妃,那可是宠冠后宫之人。若是韩贵人仔细些,也断不会受到这场陷害。”
“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太后还指望韩贵人受宠呢。”言罢,拂袖甩帕,满是讥讽之味,无不随着一道而来。
回看一旁抿着茶水的潇妃,冷眼一瞥,“妹妹还是莫要言及太后。”
放下茶杯,眼皮一跳,嘴里一弩,“姐姐,妹妹又不是如何议论太后,还能如何本宫?”
见罢,皇贵妃轻声一笑,恭维道,“本宫知潇大将军骁勇善战,是乃南涼第一将军,战无不胜,从无败绩,丰功伟业,他国闻之,亦有仓皇逃窜之势。”
顿了顿,“妹妹乃潇大将军嫡姐,自是以皇恩浩荡嘉奖进宫为妃。”
“可妹妹,这般不知遮掩地议论太后,当今皇上的生母,恐是不妥。”
听皇贵妃这话,潇妃冷眼不屑道,“只是听闻姐姐在谈及韩贵人被责罚一事,这才说了太后器重韩贵人。”
摊了摊手,“并无任何不妥。”
听到潇妃这般说着,皇贵妃轻咳一声,缓一缓方才被潇妃之言一时间脸上红光乍现,微红尴尬。
便不再继续言及,转而岔开话题,说道,“本宫听闻,京郊外有一座神府?”
“是有这么一座神府,好似一夜之间出现。”
言罢,潇妃朝着皇贵妃靠拢,“京里可是传开了。”
听到潇妃这话,皇贵妃眉心一喜,赶紧说道,“若当真,那便是南涼之福,皇上之福。”
“姐姐,为何?”
“若是神府,那便是神灵护佑南涼,此乃是历代君王都不曾有过的。”
嘴角一笑,继续说着,“而神府是皇上继位以来,头回有此等大事。到底是皇上受上天指定的神旨之命,特降下凡间,于皇家出世。”
一旁的潇妃听到皇贵妃此话,连连拍手,“姐姐说得极是。”
满脸欣喜地乐着,“若是此神府里的仙尊肯屈尊南涼国师一职,定会大助皇上之圣仪。”
“皇上早已听闻,只是请仙尊任南涼国师,怕是还需得些时日,毕竟这神尊之尊崇,如何请?便是三臣大夫及元老们商议,马虎不得。”
听罢,一旁的潇妃双眼瞠目,满是震惊,“竟要请仙尊入为南涼国师?”
皇贵妃频频点头,“本宫便是听闻此事。”
“妹妹不知,也实属常事。”顿了顿,轻抿茶水,朝茶杯吹了吹气,“咕…”品着茶,沁香馥郁。
方才茶杯,轻滑着指甲,“毕竟,此等重大国事,也不是常人听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