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夫婿设宴
一位侍女缓缓走了进来,朝着楚王妃行了行礼,“王妃,晚宴已备置妥当。”
望向门外,对着侍婢点了点头,“备膳吧。”,回过头来,看向坐在楚王身旁的韩绪千叶,“相爷,移步吧。”
言罢,转而看你随即拉着你一道朝外走去,像待儿媳般,“青颖,往后多来王府陪我解闷。”
被楚王妃这么拉着,你只能跟着走,“王妃,这于理不合。”连忙要拽开被楚王妃牵着的手。
不料对方竟一口回绝了,“哎,说这话可是见外了。”
随即室内三人一道朝外走去
“来,坐。”楚王妃拉着你一并与她坐一排
你愣在一旁坐下,瞧着这富丽堂皇的会客室。
一排排侍婢端着茶水果实列队有序地进来,楚王妃随即转而向掌侍吩咐,“来一曲琴瑟。”
行了行礼,“是,王妃。”,随即退出会客,安排侍女歌女演奏。
随即走向正席位上旁停住,与走在一旁的相爷把手言欢,“相爷,请。”
“王爷,请。”
回应推脱让对方先坐,随即脱鞋,坐至席位榻上,看向随其上席榻之人。
“相爷,若你我结两姓之好,定能共宏运仕途。”
坐至下方席榻的楚琉栩,与楚王妃对面相望时不时看着进进出出的侍婢。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十几种琳琅满目的菜色便被摆至案席上。
案席之上二人也停了交谈,看向摆上的菜品。
“相爷,请。”示意对方吃席。
“王爷,请。”言笑幽容地看着对方
侍候在一旁的侍婢端起酒壶倒置酒杯中,随即放置席案上。
接过侍婢倒好的酒水,拿起酒杯,向对席之人举起,“相爷,请。”
连忙拿起,回敬,“王爷,请。”
见上席王爷与左相推杯换盏,收起视线转而看向,“青颖,动筷呀。”
看向对面之人,“王儿,别光顾着吃食,多照料照料青颖。
随即抬头看向楚王妃身旁之人,端庄大方,明眸沁人,蕙质兰心。
嘴角微笑,随即收起,看向案席上菜品,问道,“青颖,可有喜欢的?”
看向询问之人,恭敬地回答“谢世子抬爱,有劳世子。”
随即看向侍候在一旁的侍女,“将千层琉璃肉端给韩绪大小姐 。”
言罢,侍女连忙井然有序地将膳食端到你的桌前
不一会儿,侍婢将坐于上席的二人周围拉起屏障,而这一举动则是要商要事来了。
在南涼,朝中官员大臣家中都会备着席间有小隔间,通过隔间屏障将外面的用膳开放域与用膳间隔开来,彰显男主人的一家之主,而这一设计的也被简渐用来当作朝中官员大臣相互拜访,在用膳时则可以商议国事或是闲谈朝中之事。而这一小隔间,则只有家中一家之主可用来用膳。
“听闻,皇上近来在广发皇榜寻国师?”正夹着菜肴的楚王手停了停,看向对席的左相。
韩绪千叶放下酒杯,夹着美味菜肴,“皇上礼重国师,太后更是求天问国运。国祚昌运攸关南涼江山基业,广发皇榜寻任国师之人,自是马虎不得。”
“南涼兵马已肥,边疆安宁,百姓安居乐业,这已是富国强兵。若广发皇榜只为求一不知是仙还是人的仙道,黄金悬赏,怕是会动摇国库?”
边听边继续吃着,未应楚王所言,也未发一言。
见对方未应,楚王继续说着,“若是国库空虚?怕是南涼定有难。”
放下碗筷,顿了顿,看向楚王,“王爷,此乃皇恩悬榜,求取国师护佑南涼,本是助南涼,怎会有难?”
“相爷,虽本王不应言及此事,但求取国师,便要这般广发皇榜,黄金悬赏,皇上这便是置养兵于后呀。”连连摆手,满是怨言。
“王爷为何这般揪着此事不放?养兵与求取国师并无任何干系,且此事乃皇上钦定,动摇不得。”连连否决,接着便言辞恳切地劝着。
“若南涼有国师庇佑,必定护南涼百年千年万年,此等美事,王爷怎还有异议?”
见左相这般言之凿凿地站定拥护,应贵人所托办之事怕是不能成了,可若只言献策,又挑不出错来。
楚王汗颜地说着,“相爷哪儿的话,本王只是为皇上分忧,皇上登基不过三年,到底是新帝,还需我等老臣费些心。先皇临终托付我等老臣辅佐新帝,更得多多费心。”
韩绪千叶扶须,回首忆往昔,不禁赞叹,“王爷,皇上居东宫时,便是杀伐果断,睿智无双,多次掌大军凯旋而归,不到十年间,便已将南涼的疆域版图从小国变成如今的大国,九州大地,尽收眼底。政绩也不落下,政事议局便是一语中的,人中龙凤。登基不过三年,南涼便已是一片向好,百姓安居乐业,边疆安宁,富国强兵。这不正是皇上的政绩?”
说完不忘夸赞一番,毕竟这是南涼曾经的穹极太子,现如今的南涼皇,这位太子诞辰之日,便是万物复苏,御驾亲征大军凯旋之日,此等吉兆,自是家喻户晓,加之这位太子自一路到登基为新帝,政绩硕果累累,百姓不爱戴,他国闻风丧胆。
……
“相爷,那便这般定了。”把手言欢,放声开怀,叫人看了,便都要恭贺。
“自然。多谢王爷不嫌下官平布出身,与韩绪结两姓之好。”
“平布之衣,入仕宏图,居相位,帝之肱骨。岂有嫌贫之言?”
“岂敢?王爷抬举了。”随其起身,穿好鞋,随身旁之人一道走下席榻。
见状,站在你身旁的楚王妃拉着你,依依不舍似地交代着,“青颖,无事便来王府。”
行了行礼,“是,王妃。”
……
“母亲听说了吗”
“紫清,何事?”见莽撞跑来的紫清,抚摸着女儿脸颊,细细地等待着下文。
一把将扶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开,满脸怒怨,“今日父亲从王府回来后,告知祖母,韩绪青颖嫁入楚王府为世子妃!”
双孔瞠目,满是诧异,“什么?那贱胚子嫁入楚王府,居然是世子妃!怎会?”
连忙摇头,不停地自我辩解,“此事不可听信他人传言,待母亲前去问问老夫人。”
又联想到楚世子已有妻的传言,停下要去找老夫人的步伐,“世子妃?”冷笑一声,“岂是那贱胚子能肖想的。”
冷冷地瞥了一眼院外,好似就像韩绪相府嫡长女便站那处般任她数落,“纵然楚王府没有世子妃,那也轮不到那贱胚子。”
接着,回看站在身旁的女儿,连连称赞,“我家紫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未曾落于那贱胚子,相貌自胜过她。”
“母亲在说什么?孩儿可是听见了。”只见自家儿子缓步而来,满是欢喜地看着,毕竟这位在上京也是家喻户晓,加之又任刑部一职,又替自己挣了脸面,相府也有颜面,虽说不是韩绪家族血脉,可也是自己名上的儿子,怎能不喜欢。
“听见又如何。告知你父亲吗?”不咸不淡地说着,又继续替紫清打理装扮。
见人就那样杵在那儿,放下手中的珠钗,看向韩绪风瑾,“如今还有这闲情逸致。自己妹妹也快及笄,怎不为母亲筹划筹划?”
走了过去,“这世子妃之位岂是韩绪青颖可坐享其成的,他人怎会拱手让之?”
接过侍婢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便递给侍婢,继续说着,“现下,得看朝中官员可有其意的,如若有,母亲之意不可让父亲知了去。”
大夫人木愣了下,将侍婢都清退出去,走到韩绪风瑾的跟前,“我儿此言何意?为何不让你父亲知母亲之意?”
韩绪风瑾看了大夫人一眼,“母亲可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原是此意。那我儿的筹划可与母亲细细说来,参透参透?”
“母亲,儿已点明了。太透,则易让人听了去,倒折了母亲声誉。怎可好了去。”
坐在一旁的韩绪紫清听这话,便坐不住了,对着韩绪风瑾一通埋怨,“哥哥怎可这般说词?紫清可是哥哥嫡亲妹妹,怎可因尚不可知这些琐碎之事误妹妹一生!”撒泼打滚的架势立马来了。
见一旁的大夫人也不劝导紫清,韩绪风瑾便是厉声呵斥,“胡闹!朝堂局势岂是琐碎之事。母亲还是好好说紫清。”
毫无耐心可言,府里能让他精心耐心地对待的,也只有韩绪青颖了。
若不是他是随大夫人一同进相府,凭他这般待着相府的嫡长女,怕都以为是一母同胞所生。
“青颖倒是比你聪颖,你怎能与她相提并论。”冷不丁地说着,丝毫不留情面。
坐着的韩绪紫清‘刷’地一下站起来,哭啼地认错,“哥哥!妹妹错了。”
接着便开始自怨自艾起来,“可女子,应是嫁狗逐狗鸡随鸡。”
一把抹过脸颊上的泪花,抽泣地说着,“哥哥不愿为妹妹筹划便罢了,还拿妹妹与那贱胚子相比。”
“呜呜”
回眼一瞥站着的紫清,“妹妹无需这样可怜天见,哥哥只是说说罢了。”
“且宽心,哥哥定为妹妹好好谋划。”
见韩绪风瑾这样发话了,连连称赞,“兄妹之间应和睦,守望互助。”
……
瞧着从王府的小姐,就一直坐在那儿,都坐了一下午了,虽有三个时辰在看书,可一声不吭的,是不寻常,“小姐,可是有何事?”
“无事,就是有些烦闷。”
“小姐烦闷什么?今日之事吗?”
仍不见小姐回应,又说些贴己的话来,“小姐都快是世子妃了。外面都在传呢,连府里也都在悄悄地传呢。小姐有什么可烦闷的呢。”
起身,又看向窗外的竹叶,一气呵成,“是呀。都快是世子妃了,也没什么可烦的了。”可就是油然而生,竟不知为何?每天都会梦见那个人。
见小姐还是不应,一下拉住对方的衣袖,拽着不停地安慰,“未曾想,老爷竟为小姐寻这么好的夫家,看来老爷还是很疼小姐的。还是世子妃呢。”生怕自家小姐还是闷着,继续说着,“这可是抬高小姐身份呢。”
未曾理会,思绪陷入梦忆,“卿卿等我!”。
绞尽脑汁地想,这不断在梦里出现的人,到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怎么频频出现呢?灵机一动,莫不是和我来这里有关?不禁暗喜,要真是这样,那我回去有望了。
又想到,现在自己借助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和自己有没有关系?这具身体的主人又去了哪里?如果真可以回得去,那这具身体咋办?
思绪跳了回来,拉着小琪急切地说着,“小琪!快给我说说,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啊!小姐又忘记了?”看来,又得从头说起了。
但又细细想了想,小姐问的,她也未必知全,“小姐!说实在的,小琪也没什么好说的。”
“啊?为何?”
“小琪刚来府上时只有五六岁,只知道小姐乃为前大夫人所生。”
“现大夫人是先大夫人逝世后才续的。”
扶额地看着小琪,“这我当然知道了。你常在我耳边告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好了,不问了,退下吧。”掀开挂帘,朝书阁而去。
翻开根据自己的脑海记忆,在卷帛上描画出来的世界地理,仔细地瞧着,“这南涼怎么寻不到?”一边对着古籍上的地名查着,“奇怪?难道是地壳板块运动的原因,所以在现代就找不到南涼?”
她这样子,远看就像一幅美人阅书阁图,静坐书阁,看尽书海,书香气息扑满全身,一身青萝绿衣,头戴珠钗绿簪,绿簪间飘着一条缀满乳白圆珠,与光影交错发出点点闪光,好似星空中不断熠熠闪烁的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