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闭上双眼
直升机落下后，他们几人各自登机，林涯跟歌乃一个机舱剩下三人挤一个。
“小姨，疯人案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是因为背后有神明作祟。”
“嗯，神明嘛，怪不得我们查不到源头，对了，你赶紧回来吧，最近冬语的一家拍卖会不知怎么竟搞来了一块厄金。”
“你说什么？厄金？”
“不清楚这件事是什么情况，目前只知道这场拍卖会宴请了无数名流与大家族参与，对外宣传压轴拍卖品便是厄金。”
“能铸造神明法器的厄金，都已经消失多少年了，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了，小姨，我很快就回去，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开始，你不用太急，先回来休整一下吧，这才刚刚解决疯人案就想去解决厄金的问题，你也不是铁打的。”
“嗯。”说罢，林涯先挂断了电话，无比头疼的按着太阳穴。
歌乃见状伸出温软的小手捏在他的肩头，柔声说道：“其实你可以把这些事交给信得过人来做，不用每件事都亲力亲为的。”
“我也想的，但那些元老会我根本指挥不动，他们也不会将我当做护国将军。”他紧闭着双目靠在歌乃身上。
刚解决完斐琉斯的复活事件紧跟着就是厄金的事情，让他有些疲于奔命了，而且这本该是元老会那些老东西的工作，现在一窝蜂全挤他身上了。
“那……适当与黄昏合作，你不同样也是黄昏的实际控制者之一吗？”
“和黄昏合作？有墓在背后我确实可以指挥得动他们，可问题是这和吃软饭有什么区别？我怎么会是这种人。”
“你傻啊，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你这样迟早要把身体拖垮。”歌乃不自觉的手上稍稍用力一分。
“对了，你帮我看看我眼睛里有东西没。”林涯突然想起这件事，转过头说道。
“眼睛？”歌乃疑惑的看向他的眼睛，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差点吓到跳起来。
她一时之间没忍住咽了口口水，表情有些复杂，说道：“我刚才看见暮冲我眨了眨眼，你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有她的影子？而且还像是活的。”
“她和墓之间的关系看来比我以为的要复杂上不少。”林涯眯起眼来，想起那天晚上的梦境。
他现在怀疑那多半不是梦境，那就是在真实世界所发生的事情，但是被某位神主干涉才成了现在他所看到的样子。
“她借助我的眼睛才能出现，怪不得我到哪里她出现在哪里。”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轮廓，梦中的紫发少女也已经和暮与墓联系起来了。
“从三千界来到地球，跨越了重重星海之人，昼的胞妹。”
回到冬语后，林涯第一时间赶回郊区的别墅，果然，刚一靠近墓就出现了。
“我找到阿撒兹勒的踪迹了。”她开口想要支开林涯注意力，但后者根本不吃这一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不要再瞒我了，暮。”
“你……怎么会？那个小家伙现在不在家，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出去玩了，我们先去找阿撒兹勒吧。”墓连忙开口，并准备带着林涯离开这里。
下一秒，林涯闭上了眼睛。
见状，墓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意识到他真的发现了。
随着林涯闭上双眼，墓原本真实的身体开始变得朦胧扭曲起来。
屋内，刚刚苏醒的暮心跳骤然加速，也不逃也不躲就坐在床上，等着林涯的到来。
脚步声渐渐逼近，她不知道林涯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待对方推开门后，暮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林涯走进她的房间，并没有过多言语，握住她的手，道：“身体没事吧？睡了这么长时间恢复多少了？”
林涯的突然关心让她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便缓过神来，回应道：“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她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嗯，下次别这样做了，就算你是神主，扭曲现实对你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吧。”他伸出手拂过暮的秀发，后者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嗯，后天我要去参加一场拍卖会，压轴拍品是厄金，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去抢下？”
“厄金？你要那破烂东西干啥？”暮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林涯：……
“你继承了昼的一切，他的灵魂乃至血肉全都在你身上新生，你就是新生的昼啊，除非灭世兵器出现，不然其他对你来说都是垃圾货色。”暮撇了撇嘴，指着他手上的诸神嗟叹说道：“诸神嗟叹可是诸多神明的怨念凝聚而成，这种超越物质形态的灭世兵器才是你真正的所需。”
“好吧，那看来可以省下一笔钱了。”林涯说罢便盯着暮左看右看，让后者不解，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我是好奇哪个才是你的真身，一会大一会小还能同时出现，我挺好奇的。”林涯伸出手按在暮的头上。
“那当然是这个模样了，我又不是长不大的小孩子。”暮的毛孔中有星空般的流体物质喷涌而出，包裹住身体数秒后才渐渐褪去，取而代之便是成年的模样。
现在的暮和他梦中的暮一模一样，让他感到有些不真实。
“妹妹这次是真长大了，对了，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以前眼睛不是这样的。”林涯大胆的伸出手揉在她的脸上，询问道。
被他跟揉面团一样揉脸，暮很快就受不了了，向旁边挪了挪，并解释道：“我和空罚一样，诞生时便有基因缺陷，我的双眼因此不能视物，罪与戒他们为了胞妹同样掀起战争，昼那时候为我夺来了星穹绵延和太古权现。”
“星穹绵延我知道，那太古权现？”林涯好奇。
“太古权现是一对眼珠，有鬼神莫测之力，可以扭曲所看到所见到的现实。”暮指着自己双眼说道。
此话一出，林涯整个人麻木了，怪不得暮的双眼看起来如此特别，原来竟是一件灭世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