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劫起
说罢,他体内的生命力便被百手百面的魔鬼吸食殆尽,整个人化作一具干枯的尸体,从他的手中跌落到海里。
另一边,歌乃如临大敌,没想到刚从海里走出竟然就碰上了被神明基因污染的极其厉害的魔鬼。
对上这种超越了源头级的近神怪物,即便是偷走了星穹绵延的歌乃自己也不敢说能怎么奈何他。
“好了好了,失落神国的小妞,把你的基因之力和星穹绵延一起奉献给我吧,哈哈。”他张开血盆大口,全身上下所有的面孔都在狞笑着,没能得到墓的基因之力本就让他很不爽,只是没想到跟在那个小子屁股后面能遇上失落神国的黄金血脉。
海水逐渐沸腾,在歌乃面前化作一面水盾,同时有两道海水化作尖刺从两侧袭来,一攻一防可谓无懈可击。
但歌乃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后者仅是一拳就崩裂了她的水盾,并且靠着不死之躯硬扛歌乃的攻击,丝毫不讲道理。
眼看要被他近身,歌乃不得不动用星穹绵延的力量,那一对羽翼迅速拍动,仿佛大鹏扶摇直上,瞬息间便已经远去,如同要跨越绵延星海的一颗流星。
看着远去的歌乃,这百手百面的怪物也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
“该死的星穹绵延,跑的居然这么快!”
“罢了,先去把那个老东西唤醒,不能让墓活的那么舒服。”
夜幕下,星辰若隐若现,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夜空中有一道凝练的星光如同匹练横空而过。
黄昏郊区,脸色苍白的歌乃匆忙降落,背后的那对翅膀也化作纹身铭刻在了那雪白耀眼的背部肌肤上。
她半跪在地上,不时向外咳出一口鲜血。
她在心中暗自震惊,感慨那被普罗米修斯制造出的怪物实在太可怕了,居然能将自己隔空震伤,加上强行使用星穹绵延,让自己身体几乎濒临极限,险些崩溃于此。
“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歌乃你真的不行啊。”她狠狠地摇了摇头,自嘲道。
现在她只能期盼那个怪物发现不了她的踪迹,不然那个恐怖的污染生物必定要把她连血带肉的吞掉。
休息了一会儿后,歌乃这才停止了大喘气,喉咙里的腥甜感也慢慢褪去,能勉强站起来了。
她捂着自己胸口,艰难站起眺望繁华的黄昏,恢复成灿金色的眼眸中有遗憾也有迷茫。
“我背叛了失落神国,他们肯定会派人来追杀我,只有墓能帮我了。”她那洁白的贝齿紧咬着红唇,想到了自己背后的星穹绵延,知道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但是她也不知道墓会不会庇护她,毕竟就在一年前她的父皇还威逼墓留下与她的大哥订婚,让双方关系曾一度恶化。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感觉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无比沉重,同时意识也在逐渐模糊。
“不对……有东西在针对我!”很快,歌乃捂着太阳穴抬头望向四周,呼吸变得无比急促。
凭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就算过来一个普通人都能把她推倒,加上她那几近完美的容颜,这样一个人走在郊外的路上危险至极。
路边的灌草丛足足有一米高,风一吹便是沙沙作响,有些草木皆兵的歌乃更是被折磨的有些神经质。
她抱着一把金色的匕首小心翼翼的走在路边,靠着清冷的月光与昏黄的路灯勉强视物。
咕咚~
在这静谧的夜中,除了风声与沙沙声便是她咽口水的声音。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也会落得如此境地。
“二哥,如果你还活着,那该多好。”歌乃的眼眶渐渐红润,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想起了失落神国的二皇子,也是最宠她的二哥。
“咦,是个大美人呢。”嘶哑的声音从灌草丛中响起。
并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根毒刺,精准的刺进了歌乃右腿上,她的那一层薄甲根本挡不住,让那一块皮肤骤然变成青紫色。
一股刺痛感以右腿为中心,迅速扩散向歌乃的全身,剧烈的刺痛让她怀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整个人更是跪倒在地上,捂着那条右腿不断痛哼着。
中毒之后,歌乃的额头出现黄豆大的汗珠,那条雪白的长腿也是密布紫黑色的纹路,毒素更是顺着血液要攻向她的心脏!
草丛中,一只长着人头的蝎子爬出,八条腿上各有一只正在转动的眼珠,显然刚才那根毒刺就是这只被污染的生物射出来的。
“黄昏内怎么会有被污染的生物!”她浑身冒出冷汗,毒素强大到她平生闻所未闻!
随着他的不断靠近,歌乃伸出手尝试性想要拿起匕首,但随着又一根毒刺扎进她的手臂,歌乃便彻底失去了反抗力,只能任他宰割了。
但就在这只人头毒蝎准备享用面前大餐的时候,一发闪烁着蓝色电芒的子弹瞬间击穿了他的头颅,让这只人头毒蝎瞬间毙命。
歌乃最后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青年从远处走来,随后便俯下身将自己抱起。
“真是的,如果不是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这里有动静,你就死在这里了,而且午夜后是很危险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在昏暗的梦境中,歌乃梦到了自己二哥,当时他也这样说过她,说晚上很危险,一个人不能在外面玩耍。
突然,她的梦境碎裂,意识也是骤然回到现实。
被惊出一身冷汗的歌乃感觉浑身酸痛无力,像是被人拆散架了似的。
这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旁边放着一块湿毛巾,而床边则是一盆紫黑色的毒血。
迷糊中,她看到自己床头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并排而坐,一个有着深紫近黑的短发另一个则是有着星河般灿烂的长发,但因为都是背对她的缘故,并不能看到正脸。
“这里是……哪里?医院吗?”歌乃声若蚊呐般开口,回想起之前好像是一个男人把自己从被污染的生物口中救下,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