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二册开售！
又过了一旬，那王后雄所著的《手把手教你如何拿下三元》的第二册已是开始售卖了。
李景元已是蹲守了好几天，都没看见那书肆开张营业，他一个人实在是熬不住了，便雇了两个人日日替他盯着。
这日终于接到书肆开门的消息，他紧赶慢赶一大早就来了。他此行不止是为了买书，也有些问题想要问问掌柜。
等他到了书肆，才发现店门口已是排着长队。他扫了一眼，看见不少熟悉的面孔。
“这是整个京城的书生都来了不成？”有排队的人嘀咕着。
他没有心思理会，急急忙忙往前面挤，他雇来的伙计在前面招手等他。
等他挤到那伙计面前，结了佣金，才有心思打量周边的情况。李景元略数了一下，自己排在了三十多位，今日抢到书应当是没问题了。他放下了心，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开始与前后攀谈，打听消息。
他本身就是长袖善舞的性子，此番又是存心交好，很快与身后的书生称兄道弟了起来。
“荣兄也是蹲守了几日？这书肆也没个准信，我是日思夜想，生怕错过。”他大倒苦水。
这话戳到那姓荣的书生心扉去了，他立马感同身受：“李兄也是如此？这几日我是书也读不安稳，日日早午都要来守着，今日终于是碰上了，也是万幸。”
“确实不容易。”李景元也是唏嘘不已，“人也多。”
“李兄要是提起这个。”荣姓书生伸手揽住李景元的肩，凑近了小声说道，“我听说前些日子书肆歇业，有人私下转印，也得一两银子一本呢。”
“还有这种事？”李景元震惊，“这且不说非君子行为，有这么多人想要吗？”
“这就不知了。”荣姓书生摇了摇头，也不清楚这其中原由，“在下估计啊，今日来抢购书册的，也有那些转印的人。”
小本万利的生意，谁不想做呢？什么书能卖到一两银子一本？别说是这些人，自己听起来都耳热。
李景元却有不同的想法：“第一册的书我仔仔细细读了好几遍，著者着实是笔力雄浑，逻辑清晰，言之有理。完全值得一两银子。这些转印之人牟利倒也罢了，就怕会伤了王夫子的心。”
这书的版式与其他的书都有很大的不同。整本书册，没有半句废话，也没有些花团锦簇的用词，句句精准，鞭辟入里。李景元很难想象这写书的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
李景元排的次序靠前，是以没多久就轮到了他。
还是那个掌柜的，正低头拿着本子登记：“一册已售罄不补，二册仍是一两银子一本，君子条约可看三人，三册还没有。”看来是被问多了，掌柜的这套话语熟练极了。
李景元正要发问就被打住，一时愣在那。
掌柜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友？”
他方才反应过来：“哦哦，那我仍买一本。”说完从荷包里取出一两银子，放在桌案上。
掌柜的抬手拿起银子，验了验真假，确保无误，便从身旁的箱子里取出一本来，递给了李景元：“小友拿好。走后门出去。”
李景元连忙接书道了声谢，却没有动，踌躇了一下，似是想要说什么。
老掌柜见他半晌没动，觉得有些奇怪，敲了敲桌子提醒他：“小友，可是有他事？”
李景元这才鼓起勇气：“在下听闻，书肆里也收书？”
自卓总管嘱咐收书，这还是第一个来问的。老掌柜的顿时来了兴致，他合上手头的账：“小友是有书想出售？可方便讲讲是何种类型？”
李景元想了想：“算不得是书，只是些零零散散的稿子。不怕掌柜笑话，在下商贾出身，这书是我平日里随心而记，记得只是一些日常所见货物的售卖、平价各项情况，以及本人的一点想法。不知算不算是书肆所需？”
李景元着实是对著书的王夫子钦佩又好奇。可王夫子除了与这书肆有关联，其他的竟然半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他便也想试试书肆的路子。
卓总管的要求是不止收儒家经典，其他诸如山川河流、天文地理也是要收的。只是这商贾之书收不收，老掌柜一时还拿不定注意。“这书册小友今日可带了？”
“带了带了。”出书自然是要看稿子的，李景元摸出几张纸，递给掌柜的“只是没有全都带来。”
带了纸稿就方便多了，老掌柜并没有接下李景元所有的稿子，只是随意从中抽了一张出来：“小友不如先与我一张，待我禀告东家，再转告小友？”
他合计了一下时间：“五日后，小友走后门来。届时若是东家点头，自有人来与小友面议；若是不行，这书稿也会退还给小友。小友意下如何？”
“自然可以。”李景元忍不住问道，“若是过了稿，来详谈的可是王夫子？”
“王夫子？”老掌柜不明白他说的是谁。
“自是写书的王后雄。”李景元自认受此书教导，是其门生，当是不愿意直呼夫子的姓名。
果然是冲着写书之人来的，可是这回得要失望了。老掌柜摇了摇头，“不是。”
“也是。”王夫子一看就是大家，怎么可能轻易见到。李景元倒也没有气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收好剩余的稿子，准备告辞，“那五日后再见了。掌柜告辞。”
“小友慢走。”
李景元走后门出了铺子，把第二册藏在怀里，便匆忙往家走，急着回去看看第二册讲了些什么。
他拐过一条街，看见排队的人越来越多，有些头脑机灵的摊贩都把摊位推过来做起了生意。
他心中默默感慨了一番，正要走，听见后面有人喊他：“李兄！”
他一回首：“荣兄！”原来是方才排在他后面的。
荣姓书生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赶上了李景元：“方才我问了掌柜的，这第二册也是限量，六百册，卖完就歇业。”
“六百册？排队的都不止这么多人吧。”李景元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