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主：合同续签一下？
等到陶柚从水里挣扎着爬上岸，再走到高台上时。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解冻了的食材，一路走过滴滴答答的能掉一路水。
“音希，对不起。”张欣妍声音远远的小声传来。
陶柚摆了摆手：“替大家先行打探了一下水路，不错，期待大家相遇在水里。”
陶柚有意调笑，本来就是个娱乐节目，礼让的太过了就有点变味了。
更何况导演有意选的题目，涉及到各个方面，张欣妍答不上来也情有可原，自己也不见的即就答得上来。
她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刚才下水太猛，有点呛到了，水池里的消毒水弄得鼻子和嗓子很难受。
但她现在唯一的祈愿是自己的妆不要花，好歹是综艺首秀。
“还好吗？”是丰子宁的声音。
“没事没事，呛到了，不要紧。”陶柚冲小酷哥笑笑。
许是看陶柚咳的有点难受。
郝蒙小声的说了一句：“下次掉水之前捏住鼻子会好一点。”
“好，谢谢。”
虽然但是，或许我下一把可以不掉水？陶柚揉了揉鼻子。
之后是甘博答题，然后陶柚荣幸地成为了全场第一轮唯一一个掉水的人。
陶柚：……
第二轮答题环节，大家直接全军覆没。
虽然又承受了一次“灭顶之灾”，但陶柚表示很欣慰，独遭殃不如众遭殃嘛。
只是好像愈加有点凉，陶柚默默的搓手手。
必答题最后一轮，请听题，《我心悠悠》的女配角获得了什么奖项的提名？a、白贝壳奖，b、……”
之前每轮的题目大致都是相同的方向，比如知识性题目，科普性题目，看来这轮是与娱乐圈有关的了。
或许自己能幸免一次，陶柚有了希望。
……十分钟后，陶柚愉快地和丰子宁在先后池底“畅游”。
等到陶柚再一次爬上来看着张欣妍脸上满是歉意的表情，她很想摆出一个“尔康手。”
不要再说了，我走！
大家干脆打趣起张欣妍和陶柚来，称她俩为“海尔”姐妹。
好歹一起下水啊，陶柚捏了捏自己脑袋上“丸子”里的水，心里悲伤。
“好，接下来我们开始抢答环节。第一轮，抢答正确的队伍加分，其余队伍扣分并落水。请准备。”
导演播放了一段音乐。
陶柚听着有点耳熟。
然后就看见前面四人抢做一团，张欣妍竟然抢到了手。
“请听题，以上播放的片段是哪部电视剧的插曲。”
张欣妍很迅速的报出一个答案，陶柚没听清。
只是在落水的前一秒她看到答题的三人一齐看向了张欣妍，越梅的眼里好像还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在彻底淹进水里的前一刻，陶柚脑中乍然划过一个念头。
这不是张欣妍之前演的电视剧插曲吗？
这也能错？！
“哎呀，音希对不起，我一时着急说成另一个电视剧的名字了。”
张欣妍双手合十抵在额头上，似乎对自己刚才与正确答案失之交臂痛心疾首得厉害。
“没多久前演的也能记串啊。”柴小珍笑意吟吟地说了一句，好像开玩笑的口气。
“哎，我这鱼的记忆。”张欣妍愣了一下，两手捂着侧脸。
“可能太着急了。”越梅笑着打了个圆场，柴小珍刚才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就剩最后一题了，挨个都淋过来了，还怕这一次吗？
陶柚已经安详地躺平了，心态极好。
不过柴小珍好像录制伊始就和张欣妍没有太多交流。
刚才的话加上之前隐约的白眼，张欣妍这么长袖善舞的人还能跟人有不愉快？
人情复杂，陶柚近距离吃瓜，思绪飞到九天外，忘了自己还有比赛这回事了。
最后一轮答题结束，陶柚成功的卫冕今日录制的“落水之王”，有始有终，完完整整。
最后结束时张欣妍过来拉着陶柚，自责的要哭出来的样子，楚楚可怜。
大家只好纷纷劝慰起了张欣妍。
陶柚：……
这就是所谓的先发制人？
终于录完所有内容，大家各自准备一下，要一起去下一个录制地了。
陶柚揪着自己的衣领，尽量让外层t恤不要贴着身体。
湿哒哒的衣服两层加在一起，黏腻厚重，带起凉意越发得渗人。
陶柚冷得有点打哆嗦了。
一个喷嚏还没打完，身上蓦的被罩上了一件衣服。
是柳荛。
“荛姐……”
“张欣妍是不是有病。有些题明明就会还能答错，一次就算了，次次都能答错，谁信她的鬼话。你们之前有些什么过节？”
陶柚话刚起了个头，被柳荛噼里啪啦的全部打断，对方一脸不爽的表情。
她拢了拢衣服：“没有过节，之前只在一个宴会上见过一面。”
柳荛皱了皱眉头，“那她打压你干嘛。虽然指日可待，但你现在还没到能和她抢资源的程度。”
陶柚：“……”
虽然是实话，但是荛姐你能不能委婉一点？
“快走吧，回去赶紧洗热水澡。我去给你弄点姜汤和板蓝根来。”
柳荛到底拎的清主次，不再纠缠这事，赶着陶柚回房间。
等陶柚洗过了热水澡，在床上用被子给自己拱了个小窝出来。
在里面团了半天，她才感觉整个人活泛过来了。
冷得有点僵硬的手指关节被热水泡过，层层叠叠地泛起酥麻感，涨得厉害又红成一片。
“嗡——嗡——嗡——”
陶柚拿过手机，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来电人。
顾辰柏。
“喂，顾先生。”
“嗯。”对方声音沉稳清冽，不带什么情绪。
……就一个字陶柚也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顾先生您下班了吗。吃过饭了吗。”虽然一时不知道该起些什么话题，中国人问候传统用句，保准没错。
“下班了。吃过了。”虽然很干，但金主大人有问必答也不错是不是？
“呃……那个……”陶柚开始词穷，和金主该聊些什么？
“你今天录制怎么样。”可能听出来了陶柚找话题上的捉襟见肘，顾辰柏适时地开了口。
“嗯，挺好的。大家都挺照顾我的。”报喜不报忧，陶柚习惯性脱口而出。
不过大家本来也挺和善的，很好相处。
除去落了几次水，不过张欣妍……
“那挺好的。”顾辰柏依旧话不多。
看来确实在家里，对方电话的背景音很安静，安静到顾辰柏的呼吸可闻。
陶柚抓了抓耳朵。
“顾先生，我们等会要去下一个录制地了。听说要去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古镇。我们在一个农家小院里要一起过三天两夜。
“感觉挺有意思的，说不定是个傍水的江南小镇。”
为了打破那片寂静，陶柚干脆自顾自的讲起了之后的行程。
“嗯。”对方回应着。
“固定嘉宾里有个叫丰子宁的，染着白头发，很酷。不过是个很细心的小青年，还会害羞腼腆，虽然我还没见到。”
陶柚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点笑意。
“今天都做什么了。”顾辰柏似乎对陶柚的分享很感兴趣。
“呃……”落水，一直落水，陶柚心想。
“今天在水上乐园，做一些游戏。分成小队，两个人一队积分。我的队伍是最后一名，本来该接受惩罚的，不过大家都帮我声讨导演，就取消了。”
这倒是事实。
今天最后一名毫无悬念的是她和张欣妍。热身赛的成绩她们俩也垫了底。本来需要接受从水梯高出滑下的惩罚。
大家看着陶柚冻得有点瑟瑟，提议说一起承担，加上甘博，最后几位男士以四换二，免了陶柚她们的惩罚。
算是节目里温情的体现，导演应允了。
“呵。”电话那头的顾辰柏低低地笑了一声。
还说了句什么，陶柚没听清。
有人在敲门了，应该是柳荛。
“顾先生，我有空再打给您。我们好像要出发了。”陶柚应了一声，跟顾辰柏说道。
“嗯，不要着急。”对方显然也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轻缓的声音钻入陶柚耳朵。
“好，顾先生您也注意身体。”陶柚边说边向门边走去。
“嗯，玩得开心些。”
上车时天已经铺成深蓝色了，车上还架着固定摄像机，要记录一些她们旅程中的素材。
最开始大家还饶有兴致地聊着，后来一路摇晃，这会几乎都昏昏沉沉地睡着。
“玩得开心些。”陶柚在车颠簸的一瞬间脑子里冒出了顾辰柏的声音。
她挂断电话前听到顾辰柏似乎笑着说出来的。
陶柚现在笃信这个节目是顾辰柏为她联系的，再不济也在导演面前提起过。
那顾辰柏知不知道导演会请张欣妍？
她想起之前谈到张欣妍时顾辰柏讳莫如深的表情。
可俩人看起来是第一次见面。
陶柚歪着脖子，目光转到了斜前方上车就和越梅坐到了一起的张欣妍。
她和柴小珍各自单坐着一排。
张欣妍今天其实没有表现的很刻意，场上种种结果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囿于时长剪辑一番，观众也看不出什么。
不过陶柚心里早就有点估量。
张欣妍见自己第一面的时候就表现的那么热情，总不会是一见如故。
也不会是她自己说的什么好奇心使然。
无缘无故的示好，必有所图。
陶柚隐隐约约大概感觉到和顾辰柏有关。
不会是什么前男女友互装不认识，玩替身梗互怄然后破镜重圆的戏码吧？
或者白月光你不爱我我爱你的桥段？
那何必为难我啊，我当助攻也不是不可以啊！
虽然顾先生帅气又多金，关系时刻暖人心……
脑补了一场苦情大戏的陶柚突然开始怀疑……
自己是不是长得和张欣妍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