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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3章 小河边详谈,脖子遭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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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堂远真是怕了她,手忙脚乱跳进河里。

    “你你、你别过来。

    我告诉你,啊~啊起!”

    河水还是凉的,叶堂远把自己泡在水里,即便有太阳,也控制不住打哆嗦。

    只不过他这一个喷嚏,脚下不稳,哗啦一声又整个人摔进河里。

    容时遥笑翻在河边。

    “叶、叶堂远,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两、两次了,你今儿摔哈哈哈、摔两次了。

    哎呦,肚子疼。”

    凉水从后衣领灌进来,惊得堂远从河里弹起来。

    哪里还顾得上容时遥笑不笑啊,拧着衣裳道:

    “大小姐,快别笑了,找点干柴点个火啊。”

    容时遥起身拍拍屁股,向林子里走去。

    真要是冻坏了他,心疼的还是自己个儿。

    火堆燃起,堂远还在打喷嚏,有时候七八个连着。

    容时遥着急了。

    “你怎么样?我就说直接回家,你非要在河边烤火。”

    叶堂远再次打出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才道:

    “我丢不起那个人。

    都怪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动嘴巴。

    我二姐你知道吧?

    那么彪悍的女子,都没你这么……哼,一言难尽!”

    容时遥依旧止不住的乐。

    “不就是亲你两口,在延京听曲儿的时候,我看你品头论足头头是道的,还以为多有经验呢。”

    叶堂远纠正道:

    “十一口!我数了的。

    哎呀不是这个,你别带歪我。”

    叶堂远抱着胳膊挪了挪屁股,顺手把坐着的石头也拽过来。

    气哼哼道:

    “我今天才算是好好认识你。

    容时遥啊容时遥,你这人,城府可真够深的。”

    “一般般吧,也就在你身上多花了不少心思。”

    “我拿你当兄弟,你算计我身子!”

    “啧~你不亏。

    成了亲啥也不耽误,你忙你的店面,我查我的总账。

    万一有了孩子也是我生我养,你就干点力气活儿。”

    “哎呀~你快闭嘴吧祖宗!”

    容时遥挑着他下巴道:

    “别这么大辈分,叫姐就行,要不提前喊个娘子听听?”

    叶堂远扭头:

    “你自己去水边看看,好看吗这样?”

    等叶堂远把衣裳烤了个半干不干,俩人才开始心平气和说话。

    叶堂远对容时遥,还是有情愫的,否则不会放任她这么得寸进尺。

    容时遥深知身旁的人什么秉性,确实是她设计在先。

    “叶堂远,我很好奇,你为何对娶妻避如蛇蝎?

    难道你真的喜欢男子?”

    叶堂远乜了她一眼避而不答,反问她道:

    “你家又咋了?逼得你都主动纡尊降贵来找我?”

    容时遥揪着身旁的野菜无奈一笑:

    “容家在衡州经营多年,树敌不少。

    容家有个世敌,容征是那家的种。

    这件事给我爹的打击很大,也影响了我家大半的生意。

    族中长辈三番五次找到我爹,让他将产业交出来分给族中打理。”

    叶堂远蹲着晾屁股,闻言都气笑了。

    “哪来的脸呢?

    据我所知,你爹对容家族人可够大方了。”

    容时遥看他一眼点头:

    “是啊,就是因为太好了,他们理所应当。

    细数起来,容家祖辈打拼下来的家业,只有三百亩族田一套宅子。

    我爷爷那辈才崭露头角的。

    如果只是因为一个容征,倒也不至于如此。

    生意上的事儿,我跟我爹共同出面,用不上半月就能解决。

    是我弟弟不争气,断腿而已,整日酗酒,招妓服散。

    年后没多久,亲事被退,自那之后更是不成人样。”

    叶堂远挺想问问,容老爷是不是犯小人了呀?这都叫什么事儿!

    “我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不知道听了谁的撺掇,要用我招个上门女婿。

    来之前他明明答应我是来问亲,没想到见了大哥就改口。

    你信我。真不是我的意思。”

    叶堂远撇撇嘴,这一点,他信容时遥。

    “三天两头写信过来,上千里路,尽是废话。

    为啥不提?”

    容时遥搓着手指上的绿色,沉闷道:

    “我以为我能处理好。”

    憋了一会儿又絮絮说着:

    “说来可笑,与你之间,我既想维持原有的样子,又想稍微放松懒惰一些,事事与你分享。

    犹豫之间,便没有提。

    结果嘛,如你所见。

    原来我也只是个普通小女子,并没有多么特别。”

    容时遥虽然如此说,但谈笑间,仍旧有一股子明艳洒脱。

    堂远想到了妹妹。

    盼儿曾有一段迷茫期,努力学二姐,学小七,最后把自己弄了个四不像。

    “你只管做你自己就好了。

    是女子,就享受这个身份带给你的一切。

    说起来,你的经历已经胜过大多人了。”

    两人敞开心扉交谈,容时遥现在的确遇到了困境。

    她若是自私一些,找个自己喜欢的嫁了,就算不拿爹娘的嫁妆,她自己名下的产业都足够挥霍的。

    说到底,她舍不得爹娘那份复杂的亲情。

    心里过不去的坎有几道,摞在一起,就成了她的责任。

    而叶堂远,有这份能力。

    他这个人,只是更倾向于纯粹地赚钱罢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段理不清的情,心陷其中而不自知。

    容老爷面色不虞地回来,叶青竹两口子私下里琢磨着,难道老三办事留了尾巴?

    等到堂远与容时遥并肩而至,还有说有笑的样子,谁看了不得犯嘀咕。

    更何况也堂远那脖子,怎么解释也说不过去吧?

    容老爷把女儿推进房中,屋门一关,训斥的声音透门而出。

    玉穗儿及时守在门口,叶青竹招手带走自家人。

    偏房地上独放了个木凳,叶堂远孤零零坐在那儿。

    炕上坐着其他人,目光或是隐晦或是直白地盯着他脖子。

    夏季的衣裳没有高领儿,他就是想遮掩也没有好办法。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叶堂远觑着大哥的脸色,还有点心虚。

    “咳~大哥,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福禄弹了下指甲道:

    “三哥,你眨眼了,小时候撒谎就这毛病。”

    “有、有吗?没有。”

    叶青竹哼笑:

    “我们啥也没看着啊,要不你,详细说说?”

    堂远摆出假笑道:

    “说正事儿呗,你这么笑,有点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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